如今,雙手雙腳再次被綁的韓玥,真的是懷疑人生了,面前坐著兩位爺,一個冷面,一個笑容滿面,韓玥咬著后槽牙,心里把瑞王的祖宗十八代全罵了個遍。
韓文光怒瞪著眼睛盯著地上的人,恨不得在她身上盯出兩窟窿來,這死賤人,上回是她,這回又是她,真該死。
瞅著地上一副苦瓜臉的韓玥,瑞王心里就特別高興“噥,韓老爺啊,你們丫鬟要逃跑,被我剛巧碰上了,這不,就幫你抓回來了,我說這兩天怎么感覺你們這人數(shù)有減少,原來還有這半路跑路的,你們韓府的下人真是與眾不同啊,啊~~~!”瑞王說著故意挑了下眉毛,聲調(diào)上揚,讓韓文光聽得心里一陣發(fā)顫。
韓文光敢忙點頭哈腰“是是是,王爺教訓(xùn)的是,是草民管教下人不嚴。”
話罷立馬變臉瞪著韓玥厲聲道“你個死丫頭,半路上竟然想跑,韓府養(yǎng)你這么多年,就養(yǎng)出你這么個白眼狼嗎,就是讓你丟下主人跑路的嗎,你的良心是不是都讓狗吃了!”
“冤枉啊,老爺,奴婢只是尿急,跑的遠了些而已,奴婢沒想過要跑路。”韓玥趕忙解釋,如今原形畢露,東窗事發(fā),怎么也不能被認為是要逃跑。
“哦?那你這尿急也跑的太遠了些吧。”瑞王似笑非笑的繞著手指道。這一路上太枯燥,沒意思,這韓府上上下下也就這丫頭,是個有嚼勁的,逗弄逗弄倒是解解悶。
聽瑞王說話,韓玥心底又把瑞王的祖宗十八代拉出來罵了二十遍,深惡痛絕的斜楞了眼瑞王沒好氣道“人有三急,奴婢去解決人生之大急,跑遠點很正常,近了熏著瑞王奴婢豈不是罪過了。”韓玥內(nèi)心又把瑞王罵了個狗血淋頭,她跑路跟他有半毛錢關(guān)系嗎,真是咸吃蘿卜淡操心、
“放肆,這就是你跟瑞王說話的口氣嗎,小小丫鬟也太猖獗了?!表n文光那個心急啊,怎么也沒想到自己府里竟藏著個鋼牙一般的人物,對著瑞王還能這樣說話,早晚自己要毀在這群下人手上。
方才韓玥是氣急迷了心智,這會反應(yīng)過來,心中一陣發(fā)顫,自己面對的是一國皇子,王爺,手握著生殺大權(quán)的人,如此回懟他,這不是糞坑里打燈籠——找屎嗎。
韓玥忙扶地叩拜,“奴婢是一時口快,請王爺恕罪,別跟奴婢一般見識?!?p> “嗯——想讓我不跟你一般見識也行,你實話實話剛剛是不是要逃跑,答案要是令本王滿意呢,本王便好好考考慮考慮放過你。”瑞王勾著唇,搖頭晃腦一副吊兒郎當(dāng)?shù)哪拥男Φ馈?p> 瑞王的態(tài)度讓韓玥剛壓下去的火焰,又躍躍欲試的冒了上來,她都如此了,他竟然還在笑,在這個時代里低賤的下人就是這么沒有人權(quán)嗎,別人的生死被他捏在手里是不是很得意。
韓玥的表情變換,瑞王皇甫安都看在眼里,挑了下眉一臉賤兮兮的樣子問道“怎么,想發(fā)火?”
很快韓玥意識到她一旦扯破臉面臨的將會是什么,她不想死,至少說不想就這么窩囊的死,調(diào)整心態(tài)壓住心中翻滾的怒火,平淡道“瑞王說笑了,奴婢怎敢向王爺發(fā)火,方才奴婢確實是解決人生之大事去了,如若王爺實在不信,奴婢也無甚辦法”
瑞王看向宸王皇甫楓“這事三哥怎么看。”
一旁默默觀看,做透明人的宸王緩緩地勾唇冷笑,她倒真是個倔脾氣,脾氣硬,性格硬,嘴更硬,只不過太過于強硬的人實在不怎么討人喜歡,像她這種人若是在五弟手里,怕是死一百回也有了,哼!既然如此,不如他做做好人,教教她怎樣做人,在這個世上活得長久。
“既然你無甚辦法,不如本王出個主意,你們聽聽如何?!彪m是在問,但是宸王發(fā)話誰敢說個不字,哪怕下一秒下令讓她死,也沒人敢攔著。
瑞王一下子來了興趣,扭頭樂道“什么主意,快來說說。”一向不喜這些的三哥都開口了,接下來的路程不會太枯燥了。
宸王皇甫楓瞟了眼韓文光又看向韓玥淡淡道“你說你不是逃跑,但是又拿不出證據(jù)證明你的清白,既然如此,就拿繩子綁住你的手,你跟在馬后面跑,以此來明志你沒有想逃跑之心,向所有人證明你的情白,至于繩子另一頭嗎,就讓瑞王來牽,這樣也能向瑞王證明你的清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