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是狗改不了吃屎?！?p> “只要你回來，我就改了?！?p> 電話里傳來了激烈的爭辯聲，父母的電話從來沒有一次是以和平的模式解決的。爭論到最后，都是以最火藥味的方式解決問題，沒有一次是愉快的。
“我說讓你不要打牌，你改了嗎？”母親說。
“我一個人在家真的太辛苦了，你是我的全部，我堅持的全部都看不見希望?！备赣H說。
“我給過你很多次機會，你一次又一次的扔我失望。你以為不在家就很快活嗎？我給了你多少次機會了，我不信了，你只會嘴上說的好聽而已?！蹦赣H說完，想起自己的委屈，默默地哭了起來。
父親不知道該怎么哄妻子，因為已經(jīng)被同樣的語言罵過很多次，他只能像個孩子一樣，一次又一次的乞求：“只要你回來，我真的能改，你就是我的全部，沒你在這里，我什么也干不好，你就是我的主心骨，有你在，什么都能支撐。你不在這里什么都塌了?！?p> 無論父親怎么說好話，母親在電話那一頭，一口咬定他‘狗改不了吃屎’。這一場通話依然是以不歡而散告終，因為母親已經(jīng)不信任父親，而父親也是一次又一次消耗他人對他的信任魚希望。這樣的電話通過很多次，內(nèi)容都是父親說：“你回來就好了?！蹦赣H說：“狗改不了吃屎?！彪p方都堅持自己的真理，各不退讓。
父親打完電話，就對孩子橫眉怒眼。說他：“叫你不要跟媽媽說，你偏要說。”
孩子看著父親生氣的臉，連頭也不敢抬，害怕被打。只是孩子不明白，父親怎么知道他跟媽媽說了打牌的事。后來才知道那個電話機有一個分機，雖然說話之前孩子還看過四周，父親不在這里。他在外面的分機上把妻子和孩子的對話聽得完完整整，自從得知這樣的事以后，孩子每次接電話，都會有壓力。
很想和母親暢所欲言，又怕被父親知道以后挨罵。他依稀記得父親教育他的時候，一直要求他做一個誠實的人，既然誠實，就要說真話。因為誠實，卻又被父親罵，他受了很多次這樣的委屈。
小孩子都有很多同年的孩子一起玩，農(nóng)村的孩子大多都會游泳。大孩子帶小孩子，小孩子長成大孩子，繼續(xù)帶小孩子。生生不息，世代繁衍著。任何事情都有意外，游泳也不例外。經(jīng)常會有小孩子淹死的消息，到處流傳。
村里的孩子也經(jīng)常會成群結隊的去放牛，小孩子的父母一般都會囑咐說，不要去游泳。大孩子比較大了，父母基本不說了。放牛的地方必定有水塘，沒有水塘也會有小溪。大孩子子必定脫得赤身裸體在水里游泳，小孩子看些那些大哥哥們下水了，小孩子們也脫了自己的衣服在水里玩耍。
農(nóng)村的孩子也沒有什么，好的大的玩具。就是跟著大孩子們一起漫山遍野的撒野，放肆的玩。大孩子在水深的地方游泳，小孩子們在水淺的地方游泳。大孩子會對小孩子說：“我教你游。”小孩子也想早點學會游泳，就爬上了大孩子的背。大孩子背著小孩子在水里慢慢游，游到了水中央的時候。就沉到了水底，小孩子驚慌失措，在中亂撲騰。濺起很高的水花，深不見底的水中，孩子不停的喝水、嗆水。
大孩子看見小孩子嗆水嗆夠了，喝水也也喝夠了。就去把小孩子撈起來，這水里最深的地方。對于大孩子來說，也不過是沒（mo）過頭頂?shù)乃τ谛『⒆觼碚f，就是深不見底。大孩子在這種地方把小孩子撈起來，是易如反掌的。
小孩子被大孩子撈起來以后，在坐在岸邊。鼻腔里進水難受極了，在岸邊罵罵咧咧，‘干你娘’、‘日你媽’，這些詞反復咒罵，打也打不過，只能罵人了。等到鼻子里不疼了，看見別的孩子在水中嬉戲，按捺不住想玩的心，就要跳到水中去玩。他這次下水以后，因為喝水、嗆水的經(jīng)驗，他感覺自己能在水面能保持平衡了，嘗試用手劃水以后，發(fā)現(xiàn)自己會游泳了。
“我教你游泳?！贝蠛⒆永^續(xù)來騙小孩說。
“好啊，好啊?！毙『⒆右膊恍判暗拇饝?。
大孩子依舊把小孩子背到水中央，然后獨自游回來。然后在邊上看著小孩子嗆水取樂，大孩子還是小孩的時候，曾經(jīng)也是這樣被大孩子欺負的。·東西沒有變，只是換了一波人而已，江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
大孩子看著水中的小孩子，他竟然游了回來，想看的東西沒看見。大孩子很失望，他想出了新的辦法，把往邊上游的孩子往水中推。小孩子剛學會，自然承受不起。仍舊在水里嗆水、喝水，大孩子看見小孩子快不行了，又把他撈起來。
小孩子沒想到還有這么一招，鼻子嗆的生疼，又拿那些大孩子沒辦法。就在岸上罵他們‘日你媽’、‘干你娘’，反反復復就那么幾句。休息片刻以后，孩子又跳入了水中……
回到家里，父親問他有沒有去游泳。孩子想起父親對他的教誨，讓他不要撒謊。孩子堅定的回答：“游了?！?p> “去香臺前跪下?！备赣H命令到。
孩子開心的去跪下了，他想：“坦白從寬還是挺有用的?！彼ゎ^發(fā)現(xiàn)父親從外面進來，手里拿著一根竹條，這跟竹條又細又結實。
“把衣服脫了?！备赣H命令到。
孩子不敢不執(zhí)行這個命令，瑟瑟發(fā)抖。父親的竹條一下、兩下、三下的打在孩子身上。并說到：“以后還去不去游泳？”
“不去了，不去了，爸爸你別打了?！?p> “以后改不改。”
“改了，改了?！焙⒆右驗樘弁措y忍，跳起來說到。
“我給你說了多少次，不要去玩水。你就聽，我不想打你。你就是不改。”父親說
“我改了，下次不去了?！焙⒆忧箴埖?，他的后背抽出道道血痕。
“跪下，好好反思，沒想好，就別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