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龍魂村以后,龍?zhí)煺鸹氐搅松街校谒x開的前腳,后腳在龍魂村中的告示牌和大街的各個墻角上到處貼滿了印有其畫像的通緝令。
【龍?zhí)煺?p> 姓別:男
年齡:16歲
身高:1.67
罪因:涉嫌殺害帝國某巡查小隊隊長叛逆罪名成立,目前罪犯還正在逃竄?!?p> 很快堆在通緝令前觀看市民越來越多,天震的四名隊友見狀也混入了其中。
龍?zhí)煺鹪邶埢甏逯幸彩穷H有人氣的冒險家,各個業(yè)鋪曾經都承蒙過他的照顧,這么好的人真的很難讓人想到如今居然成了逃犯。二話不說,其隊伍的四名對友回到旅館拉上馬車直接就離開了龍魂村向山中進發(fā)。
“是哥哥,哥哥回來了!”
天震回到了山中的自家的小宅門檻外,他的弟弟和妹妹正在家門前嬉戲,在他走進門檻的瞬間恰好被正在玩耍的兄妹倆看到了,他們興致沖沖的向天震跑了過來。
十二歲起天震就加入了龍魂村的冒險公會,十五歲天震和他的隊伍在冒險公會因為成績比其他隊伍高的驚人使其升為黃金階段的冒險者,在這之后,由于出任務逐漸變得頻繁,平日里只能拜托游俠職業(yè)的斯庫爾向家中寄去一大筆生活費,其余的時候時候很少有時間回家探望雙親。
“小天,小玉。”
天震見到這倆兄妹滿是興奮的往自己的方向跑來,身體向前一傾蹲了下來并伸開雙臂將這倆兄妹抱入懷中。
“想哥哥了吧?!?p> 天震臉上微微笑了笑,并輕輕撫摸著倆兄妹的頭,而從他的笑容里看不出一絲的歡喜,這也難怪,出了這些事誰還能笑的起來。
“天震回來了嗎?”
剛剛在房中午休的夫婦二人聽到在門外嬉戲的倆兄妹的動靜,立即出門查看,剛一開門便看到了蹲在門前的天震。
“父親,母親,天震回來了,兒子不在的這段日子里,你們,過的還好嗎?”
天震慢慢站了起來,微笑著向自己的父母問著好。
“天震,是出了什么事嗎?”
天震父親看了看天震的臉色,立刻察覺到事情不對,雖然天震臉上充滿了微笑,但從他的語氣中卻感覺不到一絲快樂的樣子,甚至在其中還流露出一種傷感的氣氛。
聽到這里,天震的笑容,消失了,他陷入了沉默,因為他不知道該怎么解釋他從冒險者淪為逃犯的事情,但為了不讓自己的親人遭到牽連,必須要盡快帶著他們離開這里,因為之前的巡檢小隊的隊員是來到這里才去找天震的,所以小宅已經不能在呆了。
就在這時,天震的四名隊友很快就騎著馬車趕到了這里,但是從他們當時的表情來看已經被通緝令的原因搞得心急如焚說不清話。
“天震,那個什么什么,你跟那個什么什么誰,什么什么令,什么罪犯的……”
天震回過頭來看了看這四人十萬火急的樣子,即使從外表來看他們的話語不清不楚的,但自己的隊友究竟想要問什么,說什么,這一點他是十分清楚的,畢竟他惹下的事情非同小可,為了不讓更多的人因他而犧牲,他漸漸地嘆了口氣,隨后嚴肅著將他與小隊長之間發(fā)生的起因經過,并且連同他曾經調查出來的事情全部脫口而出。
“原來是這樣啊,想不到在帝國方面的事情會這么惡劣?!?p> “塔巴克,現(xiàn)在可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啊,目前要緊的是趕緊幫天震轉移他的家人?!?p> 站在一旁的穿著術師服,手上拿著一把紫水晶魔杖的黃發(fā)少女說,接著一旁在隊伍中身高較低的身著一副簡便式盔甲的少年插道。
“艾爾林大姐說的沒錯,要知道帝國方面的巡查士兵可是知道天震隊長的家在哪里的?!?p> 這名少年年名叫庫爾勒,在龍?zhí)煺鸬年犖橹惺悄挲g最小的青少年,在隊伍中擔任煉成術師,就算如此,輔助方面在整個隊伍中也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
“如果不是斯庫爾大哥我們恐怕還找不到這里?!?p> “是啊,如果不是隊長曾經拖我來這里送錢,恐怕我們真的只能干著急?!?p> “天震,馬車我們已經拉來了,趕緊收拾一下,我們就離開這里吧。”
此情此景,天震的眼角流下了感動的淚水,他真的沒有想到,曾經把他自己作為依靠的隊友,如今竟然會盡心盡責的幫他守護他此生最為至親之人。
可是時間不等人,他無法一直沉浸在這令人感動的瞬間中,天震擦了擦眼角的淚水,隨后與自己的家人簡單的收拾一下乘上了馬車,他們所帶的行李除了平日天震托人往家中寄的剩余的錢財,和一些換洗的衣物,剩余的全部留在了原來的小宅中,隨后眾人便乘上馬車離開了小宅。
不出所料,他們的馬車在剛剛離開小宅的前一秒鐘,沒過多久,帝國所派的逮捕隊后腳便趕到了小宅,在經過一番仔細的搜查后由于沒有發(fā)現(xiàn)帝國所通緝的“罪犯”,在將小宅內外的一切物品通通摔砸以后便離開的那里,并往山路的方向開始追擊。
天震等人拉著馬車行走在山路之中,天震騎著馬走在前方探著路,而后方則是他的四名隊友走在馬車的周圍守護者坐在里面的天震的親人。
“想不到啊,我們在山中生活了這么多年,居然也會有搬走的這一天?!?p> 他的父親在車上嘆了口氣,畢竟在小宅中生活了30多年,在這些年里,一直相安無事,可忽然說要搬走,這對誰來說都會有些微微不舍。
“抱歉,父親,都是我的原因才讓您二老到如今的地步?!?p> 聽著父親的話,天震此時心里也充滿了內疚,他曾在想如果不是他一怒之下燒死了帝國巡查小隊的小隊長,他的雙親如今也不會這樣流落山野之中,但是又有什么辦法呢?當時的情況,無論是誰都很難以忍耐,這也是無可奈何的。
“沒關系,無論是誰要和帝國打上關系,這種事情都在所難免的,只是在這里中居住了30多年,忽然要離開總覺得有些不舍?!?p> “話說回來,伯父。”這時在前方拉著馬車的塔巴克微微轉著頭插話道,“等逃脫了帝國的追殺以后你們打算去哪里安家呀?!?p> 確實,這也是目前一件值得考慮的事情,由于天震一家人現(xiàn)在正在被帝國全面通緝,帝國的任意城市與帝國城門外一帶的范圍內,肯定是不能停留的,所以這也是目前所需要考慮的事情之一。
“歸處的話我想我們可以暫時去投靠我表弟?!?p> “叔父大人嗎?”
龍昊天,他是龍?zhí)煺鸬氖甯福煺鹦〉臅r候時常來到山中的小宅來探望他們一家,天震的隊友也聽天震講起過他叔父的事情,他的叔父是某個國家的貴族,之前也邀請過天震的父母來他們國家享福,可是天震的父親卻因為不想深陷在貴族權力的紛爭之中,因此而拒絕了邀請,他們家中的經濟來源有一部分也來自于他的叔父,只不過在近幾年里天震的父親說他的叔父,在對待貴族方面的事情沒少焦頭爛額,所以他們很少有了來往。
不過如果去投靠了天震的叔父,他們一家人的安全就有了保障,只是因為他們所在的國家不同,很有可能會導致天震叔父的國家與帝國發(fā)生交戰(zhàn),而天震的父親貌似卻并不樂意,從他心事重重的面貌上來看,天震總覺得他的雙親有什么事情再瞞著自己。
“你們還真是悠閑吶!”
這時在山路中,忽然傳出了一種令人熟悉的聲音,眾人停下腳步警惕了起來,向周圍不斷的左顧右盼著。
原來是佩莉莎,她以一副可愛的乖巧的坐姿坐在周邊的山丘之上看著行走在山丘之中的天震等人,嘴上露著一副可怕的笑容。
“又是你這個魔族,之前沒受夠教訓還想趁人之危嗎!”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應該叫佩莉莎吧,你來這里究竟想干什么?”
看著坐在面前的魔族少女佩莉莎,天震的四名隊友立刻跑到馬車面前高喊著,從外表可以看出,他們身上充滿著恐懼,但是他們曾經也受過天震不少的照顧,即使是魔王站在他們的面前,他們也絕不會退縮,為了保護天震以及他的家人安全撤離,他們已經做好了隨時都有可能會喪命的心理準備,而這時天震卻走下馬來,從四人之間走了出來,像佩莉莎提出質問,因為他知道佩莉莎雖然表面表現(xiàn)出一副令人害怕的樣子,但她的心理卻是十分善良的。
“也沒什么啦,我只不過是來看看曾經打敗我的冒險者,究竟是怎么在帝國變成了逃犯,還真是一條喪家之犬吶?!?p> 佩莉莎坐在山丘上歡笑了一番,接著一臉嚴肅道:
“不過你們這樣真的好嗎,要知道現(xiàn)在帝國軍的逮捕隊已經和你們已經是近在咫尺了?!?p> “你說什么!”
聽到佩莉莎說的話,天震馬上著急了起來,說的沒錯,帝國軍所派的前去追殺天震一行人的軍隊,已經向他們的方向襲來,不出一會兒他們將會直接與帝國軍碰面,而佩莉莎所來的目的就是將此事告知眾人,讓他們趕緊逃離,說完佩莉莎便變成一團紫煙在山丘上揮之而去。
事態(tài)緊急,不能再在這里逗留下去了,可是正當眾人準備快馬加鞭離開的時候,在他們的后方一團紅色煙霧以一條筆直的線段快速在空中劃過。
沒錯,這是帝國軍的信號彈,信號煙霧彈的出現(xiàn),這就代表他們已經被帝國前來追捕逃犯的軍隊發(fā)現(xiàn)了,不出一會兒,他們的后路與左右翼都已經被帝國的數(shù)萬軍隊團團包圍了起來。
“山丘下的人聽著,我是管轄在龍魂村帝國軍軍隊的隊長,史蒂夫?塔克,你們已經被包圍了,放下武器,交出逃犯才是你們最明智的選擇,否則只有死路一條!”
山丘之上,從軍隊中走出了一名身著銀色盔甲,臉上留著一道深色刀疤的男子,并朝著山丘下的天震等人高喊。
史蒂夫?塔克,他是龍魂村領主手下的一名得力干將,管理著龍魂村中所有加入帝國軍的軍隊,實力堪比精英級的冒險者,在龍魂村中,基本沒有人是他的對手,所以派他來逮捕龍?zhí)煺鹱钸m合不過的人選。
他所身著的盔甲是由幽冰所制,這是一種來自于冥界的寒冰,非常的堅固,而且它所散發(fā)的寒氣不僅不會令使用者凍傷,而且還可以抵御外來的魔法傷害;而他手上的劍是一把魔劍,這是曾經討伐某個魔族時所繳獲戰(zhàn)利品,可以吸取亡靈之力給對手造成意想不到的傷害,而死于此劍下的反叛軍也有千千萬萬了。
如今面對四面楚歌的情況下,天震也顯得不知所措,他再次像隊友自責自己所犯下的錯誤,可是又有什么用呢,事情已經發(fā)生了,皇帝執(zhí)行暴政,如今的帝國是個腐敗的國家,無論是誰都有想要推翻他的念頭。
“史蒂夫?塔克閣下是嗎,我的名字是塔巴克,我們知道你的大名,也知道你的厲害,但是我們絕不會投降,天震隊長曾經也給了我們不少的照顧,所以為了報答這些恩情我們將會誓死守護他,以及他的親人!”
塔巴克這樣高喊著,而天震的四名隊友再次站到他的面前,因為他們知道如果在這里投降了他們自己就意味著會死,即使帝國不追究他們四人幫助逃犯逃離的事情,龍?zhí)煺疬B同天震的親人也會就此喪命,所以就算面對無法戰(zhàn)勝的對手,為了貫徹這一信念,也要抱著必死的決心親手守護這一切,背水一戰(zhàn)。
“這樣么,那就沒辦法了。”說著史蒂夫嘆了口氣,接著舉起手中的劍,“眾將士聽命,不惜任何代價,將這些帝國的反叛者,當場處決!”
號令一下,站在山丘上的數(shù)萬大軍瞬間像一波巨浪一樣洶涌而下,向眾人襲來。
“天震,你快走,這里就由我們來頂著!”
說完,四人拔出了武器做好了戰(zhàn)斗的準備。
“可是,我又怎么能拋下你們不管呢?”
看見自己的隊友為了自己而拔劍并面對著數(shù)萬大軍,天震當時急了眼拔出了綁在腰間的長劍,誓要與自己隊友一同面對。
“別說傻話了,你還有自己的親人要守護嗎?”
“沒錯,就算不為了自己,也要為你的父母和弟弟妹妹考慮吧!”
艾爾林用魔法制造著防御陣地,而斯庫爾則是用手臂上的弩箭,阻擋著帝國軍隊前進的腳步。
“可是……”
“放心吧,等甩開了這群家伙,我們一定會追上去的。”
看著自己的隊友面對數(shù)萬大軍,天震此時怎能于心不忍,但是考慮到在車中的雙親以及弟弟妹妹他陷入了沉默,沒辦法,他只好自己駕著馬車,而他的隊友則是為了自己而殺出了一條血路,幫他逃離了這數(shù)萬帝國軍的重重包圍,而他的隊友坐在這之后喪命于帝國軍隊的包圍之下。
說什么逃離包圍會和自己匯合,這些話天震明明知道他的隊友是騙自己的,可他為什么還要拋下自己的隊友棄之不顧,他,陷入了迷茫。
逃離帝國數(shù)萬軍隊的包圍后,此時天震還沉浸在喪失隊友的痛苦之中,在與帝國軍隊拉開一段距離之后,他們的馬車緩緩行駛在山峰之間,雖然天震的父母也看到了剛才其隊友為了保護她們,而喪命于帝國軍的重重包圍之下,但是他也不知道該怎么勸說天震使其脫離著痛苦,因為他沒資格這樣說,從頭到尾被保護的都是自己,他們覺得自己就像一個累贅一樣被天震拖來拖去,但如果沒有他們的存在,估計自己的兒子當時也會喪命于帝國的重重包圍之下吧。
塔巴克,艾爾林,斯庫爾,庫爾勒那四名隊友的失去,使所有人都沉浸在這悲傷的氣氛中,他們萬萬沒想到,一場突如其來的災厄將會在他們身上再次發(fā)生。
就在馬車走到一處山谷之中時,突然,在山谷之中竄出了數(shù)百名,穿著帝國軍軍裝的軍人,他們的馬車被陷阱所翻倒,加上這突如襲來的襲擊,看來帝國軍已經提早就在這山谷附近埋伏好等待獵物上鉤,他們再次陷入了這帝國軍隊的包圍之中。
二話不說,為了保護自己的家人天震直接拔出劍,拼命的與帝國軍展開廝殺,并掩護自己的家人逃離。
而就在他們逃離之時,意外再次發(fā)生,埋伏在山谷前端的帝國軍,在天震父母和你的弟弟妹妹和天震拉開一段距離后,直接拿起兵刃從一邊的巖石后方跑了出來,天震的父親被兵刃穿透胸膛而亡,其母親他父親被殺的那一瞬間愣了一下后,喉嚨被帝國軍的劍刃割破倒在了地上。
“父親!母親!”
其弟弟妹妹,見到自己的父母倒在自己的面前上去痛哭了起來。
“不用傷心,孩子,因為你們很快就會見到你們的父母了。”
這時一名帝國軍人走到了他們的旁邊微微的笑了笑說,這他和一旁的帝國士兵直接舉起手中的劍猛的一下斬了下來,白刃一落,紅刀便出,當時只有五六歲的龍小天和龍小玉,直接被帝國的士兵當場斬首。
“父親,母親,小天,小玉!”
此情此景,剛剛還在后方拼命和帝國軍廝殺掩護自己家人逃離的龍?zhí)煺?,見到自己的親人,紛紛倒在自己的面前,他心中瞬間受到了沉重的打擊,他放棄了廝殺,拼命的不顧一切阻礙的跑到了自己家人的尸體面前,他跪在地上看著這四具新鮮的尸體,眼中流下了傷心,痛苦的淚水,再回想著隊友保護他離開時的畫面,此時的他已經完全找不到任何值得他戰(zhàn)斗下去的理由,他陷入了絕望。
“為,什么…”天震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親人和朋友犧牲在他自己的面前自己卻無能為力,他開始迷茫,“為什么要這樣做,做錯事情的是我,要懲罰懲罰我一個人好了,為什么連我的家人都不放過?!?p> “為什么?因為你是帝國的逃犯,自從你向帝國發(fā)出挑戰(zhàn)以后,這一切都將是注定要發(fā)生的?!?p> 剛才殺害天震弟弟妹妹的那名是帝國士兵走到天震的身邊,再次舉起了手中的血刃,試圖將他一并斬殺。
“帝國嗎?是呀,我也受夠了,這樣的國家吶?!?p> 12歲起自從天震真正走進帝國的冒險公會以后,他開始發(fā)現(xiàn)帝國方面的事情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么簡單,于是他開始調查,而帝國這幾年的行為也被他一一揭曉,直到今天他才認清了現(xiàn)在帝國真正的面貌。
同伴的失去,家人的離去,這些令他產生絕望的因素使他曾經的模糊不堪的記憶更加明確,而這時在他腦海中浮現(xiàn)的是一個令他熟悉的畫面。
戰(zhàn)火硝煙的戰(zhàn)場,腳下的路已經被喪命于戰(zhàn)場的人們的尸體所填滿,山丘之上插滿著被血液染紅的兵刃,而他獨自一人拿著一把沾滿血的冰藍色的長刀站立與這尸橫遍野的戰(zhàn)場之上,在這里散發(fā)出的只有絕望,絕望還是絕望,沒錯,這就是他的前世,徘徊在人心善惡中不斷轉世重生的神靈,九尾靈尊,無論前生還是今世,他所經歷的只有絕望,源源不斷的絕望,雖然,他已經習慣了這些絕望之物,但是回想起來還是會有些令人作嘔。
而在陷入這些絕望之中的他,腦海中浮現(xiàn)出了這樣一句話。
「你,憎恨現(xiàn)在的帝國嗎?」
“我嗎?恨。”
自己的朋友和親人死在了帝國軍隊的手中,天震當然是對他們恨之入骨。
「那你是否想要,摧毀這一切,推翻這個腐敗的國家?」
“想!”
「那么,不必留情,盡情享受自己的憤怒,將這一切全部,毀滅,殺無赦!」
“殺無赦?”
「沒錯,將一切給吾帶來憤怒之人全部殺掉。亅
「將一切使吾感到絕望之物,全部,毀滅!」
“啊,說的沒錯,將一切給吾帶來憤怒之人全部殺掉。”
在這重重的絕望之中,熊熊燃燒的憤怒之中,天震的發(fā)色逐漸變得黯淡下來,他渾身上下散發(fā)著驚人的怒氣,是的,他墮落了。
“將一切使我感到絕望之物全部毀滅!”
此時,他的怒氣已經沖遍了整座山谷,站在他旁邊舉著劍的帝國士兵這時才察覺到了情況不妙,可是已經晚了。
一股黑色的火焰,忽然從他的腳下噴涌而出,在那一瞬間,那名帝國士兵直接被燒為焦炭,一旁的幾百名士兵看到此時的情況,紛紛顯得恐慌不已,到處逃竄。
“想跑?!碧煺饛牡厣险玖似饋?,剎那間一把斧柄從他腳邊的地面冒了出來,他抓住那把斧柄使勁一拔,一把棕黃色巨斧便呈現(xiàn)在他的手中,“可沒那么容易!”
天震舉起手中的巨斧,使勁往地上一砸,一瞬間之中,數(shù)百條地刺從地面上猛地冒了出來,慌忙逃竄中的百名帝國士兵,全部被洶涌而出的地刺穿透了胸膛,無一幸免。
“等著吧,阿卡狄斯尼亞帝國,從現(xiàn)在起,我誓要將你們這腐敗的帝國,徹底毀滅!”
天震眼中留著憤怒的淚水,他的瞳孔變得暗紅,同時,黑色火焰纏繞與整個山谷,就在此時,預言中的憤怒之炎以然生出了萌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