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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你無疆之始終

第13章 湖州

與你無疆之始終 龍宮八年 2182 2020-01-18 14:43:10

  “打?!编嵨鋽S地有聲地先開了口。

  鄭觀挑眉,反問到:“打?”

  鄭武想了想,換了個說辭:“收復(fù)。”

  鄭觀疑嘆,身子后仰靠在椅背上,問:“這湖州,早就歸順了陛下,怎么又叫收復(fù),又要打了呢?”

  鄭澤裝作按揉頭部用手擋著臉低頭憋笑,腹誹到父親好一出陰陽怪氣。

  那邊鄭武繼續(xù)說到:“蚌珠只有握在手里才是自己的,假借他人之手握著的,都是虛的。湖州牧江廣不服父親已久,與北邊的亂臣何方又有些親戚關(guān)系,既然如此,倒不如斬草除根?!?p>  說罷起身行禮,請愿道:“若父親決意要收復(fù)湖州,兒子愿身先士卒,為父親披荊斬棘?!?p>  鄭觀聽了,滿意地點頭叫他坐下;“嗯——,子威勇猛,沒辜負你這名字。子善,你呢?”

  “收復(fù)是一定要收復(fù)的,只是,這江廣未必愿意跟我們打。而我們?nèi)缃褚参幢卮虻闷??!编崫傻馈?p>  “哦?怎么講?”鄭觀饒有興趣得等著她說。

  鄭澤胸有成竹,緩緩道來:“首先,湖州富饒,湖州境內(nèi)又鮮有戰(zhàn)事,江廣精心經(jīng)營多年,兵強馬壯糧草豐足,他不會想毀掉這份富饒,而我們才收復(fù)嶺州,士勞兵疲,糧食也不夠支撐我們這么快開戰(zhàn),這是不利于戰(zhàn);其次,江廣雖然與父親不和,但確實是陛下任命的湖州牧,于明面上大家都是自己人都效忠于陛下,若我們無故與自己人翻臉會使朝局、使依附我們的各州各郡不安,也會丟了我們的威信,這是不應(yīng)開戰(zhàn);最后,正如子威所說,江廣是何方的外甥,可他既然選擇歸順陛下,那便是斷了再去投靠他舅舅的后路,以何方的閻王脾氣想來也不會收容一個叛徒,所以陛下是江廣的救命稻草,他輕易不會開戰(zhàn)的,這是不想戰(zhàn)。”

  “嗯!好!不錯!能想得這么多,這么周全,有長進!”鄭觀對這個女兒的回答極為滿意。

  能得父親贊賞,鄭澤也很高興,開心道:“多謝父親贊賞?!?p>  “看來上官川教你教得不錯,我很放心?!编嵱^又道。

  鄭澤一聽,心里蔫了大半,難得父親夸自己,結(jié)果還被歸為了上官川的功勞,雖然這是事實,可總覺得被潑了盆涼水。父親面前又不能顯露,只得答道:“上官川很盡心,女兒也學到了許多,惟愿為父親分憂?!?p>  鄭觀點點頭,道:“軍師們也是這么個意思,要戰(zhàn)但不能輕易戰(zhàn),最好是要江廣他們主動開戰(zhàn),你們有什么法子去撩撩他們?子向,你還沒說呢。”

  “我?父親,我……我不懂這些啊……”鄭建對此十分為難,他的才能全在詩詞歌賦上,這軍略實在不行。

  鄭觀嚴肅道:“不懂就學!就想!子威、子善,你們也想想,有什么法子能讓我們師出有名?!?p>  他們?nèi)愕芨髯缘椭^絞盡腦汁,都未能想出什么應(yīng)對之策。

  鄭澤看著手掌上因收割稻谷而留下的細痕,醍醐灌頂,問到:“父親,按照規(guī)定,各州要向朝廷上繳稅貢,不知以往湖州上繳的數(shù)目夠不夠?。看舜吻锸詹恢麄円侠U多少?”

  鄭武與鄭建也恍然大悟,鄭觀聽此笑道:“湖州牧江廣說,連年戰(zhàn)亂,一會兒干旱一會兒洪水,這湖州的收成一直都不太好啊,但也拼了全力為朝廷上繳稅賦,只是要比規(guī)定的少上一些。陛下也允了,讓他以后慢慢補上。”

  鄭澤會意,這位陛下就是個三腳貓,對父親言聽計從的,能有什么主意,陛下的意思便是父親的意思,父親這是留了后路要坑江廣呢,于是說到:“江大人太謙虛了,放眼南方湖州最為富庶,江夏之繁盛連京城都比不上,如今正好秋收,就請他先把這次秋收要上繳的賦稅全都交齊全了,然后再把以前缺下的慢慢補回來?!?p>  鄭武也在一旁補充道:“賦稅無非是金銀糧食,就讓他多交點糧食,最好再讓他進貢良駒,我們?nèi)笔裁淳蛦査裁??!?p>  鄭澤又道:“不過得慢慢來,一下要得太多傷了百姓不說,就怕他借題發(fā)揮倒成了‘朝廷剝削,造反有理’了。而且,對湖州最好能分而治之。”

  鄭建疑惑到:“可是,不曾聽說湖州內(nèi)有誰能與他分庭抗禮或是誰對他不服啊?”

  鄭澤搖頭,對鄭建解釋到:“分化之策未必都是用在那些頭目之上,我的意思是最好能讓湖州百姓與江廣離心離德,不能讓江廣抓著賦稅做起兵的幌子,如此反倒成了他順從民意體恤百姓了,最好能讓百姓覺得他起兵完全是為了一己之私。”

  鄭武眼睛地滴溜溜轉(zhuǎn)著,道:“父親,我聽聞江廣之子頗有才能,江廣十分看重他,何不召他進京為官,無事不得出京。”

  言下之意已然明了,這是要扣他的兒子為質(zhì)子。

  “嗯,慢慢增收賦稅,朝廷政令江廣不敢不從,一時之間他也不會為了這么些錢糧與朝廷翻臉,可長此以往他必定記恨在心,若這時朝廷再用一封詔書招他的兒子入京,他忍無可忍必定不肯,違抗旨意便是造反,而且為了自己的兒子置湖州百姓于不顧,百姓們怕是也不會認他這個湖州牧了。”鄭觀說到。

  鄭武、鄭澤齊聲道:“父親圣明。”

  “子向,學會了嗎,這便是‘徐徐圖之’‘分而治之’,你跟你哥哥姐姐好好學?!编嵱^又指著鄭建說到。

  “是。”鄭建只得委屈應(yīng)下,這兩個詞他也不是不知道,可他哪知道要怎么用上啊。

  “父親,我覺得不僅要費心思對付江廣,還要盡力拉攏湖州百姓。應(yīng)該請人撰寫陛下如何賢德圣明與江廣如何自私殘暴的文章在湖州內(nèi)傳播,免得湖州百姓只認得江廣,都忘了這京城內(nèi)還有陛下呢。”鄭澤又補充到。

  “嗯,是該讓秘書省的家伙們好好夸一夸陛下,不僅要在湖州內(nèi)傳頌,吳州、嶺州甚至是蜀州也要如此,好叫百姓們知道陛下如何賢明,愛民如子?!编嵱^說到,又對鄭建說,“歌功頌德,你總會了吧。”

  鄭建如卸重擔,道:“華美文章,兒最擅長,父親放心,詩詞歌賦什么都行,保管讓世人傳頌陛下之賢明?!?p>  “好了,你們都退下吧,子善你先留下,過幾日便是中秋,要好好商量一下你的生辰該怎么過。”鄭觀說到。

  于是鄭武與鄭建先行告退,鄭澤仍坐在位置上等父親說話。

龍宮八年

我還是更喜歡寫戰(zhàn)事,用我朋友的話說,我寫的不是言情,是兵書(當然也沒到那個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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