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江聆風也走出來,站在虞承歡身邊,對著戚梧躬身行禮,道“還請上仙給她一次機會?!?p> 一些平時與江家交好的弟子也紛紛跟著求情,行禮道“請上仙網(wǎng)開一面?!?p> 戚梧上仙看著這些求情的弟子,心中十分不悅。這江家的人沒有一個是省油燈。當年的江晚舟是這樣,如今江家的后輩又是這樣,想到江晚舟他的怒火就多了一層。
斂去面上的怒意,神情淡淡,道“規(guī)矩就是規(guī)矩,豈能隨意更改。你既說已經(jīng)取得月牙草了,可偏偏這千年不破的結(jié)界竟在此時破裂,想必也是天意,這只能說明,是你江沉月與我泰澤仙府無緣…”
“與你泰澤仙府無緣,那想必是與我藥宗谷有緣了。”殿外傳來的男聲渾厚有力,大家紛紛向外看去。
只見白殊上仙踱步而來,神情淡淡,眼神卻是十分銳利的看著戚梧上仙。大家紛紛在議論,這人是誰啊。
戚梧上仙從高臺上走下,對著白殊上仙,臉上的神情微微凝重,道“白殊上仙百年不曾踏足熹微宮,不知是何事大事竟勞您大駕?!痹捳f的恭敬,但語氣里卻沒有絲毫的敬意。
白殊也不在乎他的無禮,只是看著江沉月道“丫頭,你可愿隨我入藥宗谷?”
大家見他穿著粗布衣裳,絲毫沒有上仙的風采,但是戚梧上仙又稱他上仙,心中都十分好奇,卻又不敢說出口,只能大眼瞪小眼一個個面面相覷。
戚梧上仙聽到這話,臉色難看了不少,聲音冷冽了幾分“師兄,你現(xiàn)在雖然在藥宗谷避世,但是這帝都山的規(guī)矩,你還是要守的。她未曾通過歷練就必須離開?!?p> 白殊懶得看他那副陳舊迂腐的架勢,從袖子里拿出月牙草,道“我竟不知這帝都山如今的歷練,都是這般兇險。能得了這月牙草的,怕是也沒什么好讓你教的了?!?p> 這話說的一點不客氣,戚梧的面色十分難看,然而他卻不能說什么,在帝都山上,白殊的確有這個資格說出這樣的話。
白殊繼續(xù)道“這丫頭歷練的任務(wù)是取得月牙草,可這月牙草最終卻是交到了我藥宗谷而非你泰澤仙府。這就是天意?!?p> 他轉(zhuǎn)身看著江沉月“丫頭,我這藥宗谷與泰澤仙府同屬帝都山,只是老夫從不收徒,故世人不知我藥宗谷。你愿拜我為師,做我藥宗谷的嫡傳大弟子?”
眾人紛紛吃驚,大家都在竊竊私語“怎么回事?。渴胀??”“究竟怎么回事?”“這位先生也是上仙?”“嫡傳大弟子?”
戚梧的臉色十分難看,他要趕走的人,白殊不但要留下,
而且還要收為嫡傳大弟子,這簡直就是打他的臉,怒道“白殊師兄,你未免有些太過霸道了吧?!?p> 白殊上仙看著他,嘴角揚起一抹嘲諷,隨手將衣袍一甩,輕笑道“霸道又如何!”
戚梧上仙眉頭擰成一個川字,聲音太高了幾度,道“言下之意是一定要收她為徒?”
白殊站在戚梧對面,眼神十分堅定,氣場絲毫不比戚梧弱,道“我說的不夠明顯嗎,你到現(xiàn)在才知道!”
江聆風聽得高興極了,只要留在帝都山,不管是泰澤仙府還是藥宗谷都好。
蘇秋灼有些不甘心,就這樣讓江沉月得了便宜,她這口氣怎么都咽不下去,忙開口道“仙上,請贖晚輩直言?!?p> 白殊移開視線,直接開口道“我氣量小,怕是贖不了你的罪,你還是別開口了。”
蘇秋灼氣結(jié)。虞承歡差點笑出聲,這位上仙還真的是又霸道又護短,這脾氣她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