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殊:“你左臂的靈脈損傷最輕,當(dāng)初你強行喚醒,現(xiàn)在也要日日承受反噬之苦。若你強行喚醒周身所有靈脈,這樣的后果怕是你難以承受?!?p> 江沉月固執(zhí)的跪著,道:“師尊,我意已決,所有后果我自己承擔(dān),求師尊成全。”江沉月給白殊重重的磕了個頭。
白殊嘆息道:“輕則周身冰封數(shù)十載,重則魂飛魄散。若是為了應(yīng)無渙,你大可不必如此?!?p> 江沉月堅定地開口道:“是,也不是。我既喜歡了他,就不會與曲家定親,至少在我放下他之前不會。但是我父親,不能不救,我一定要拿到地心火蓮。無論什么后果,弟子一力承擔(dān)?!?p> 白殊道:“一命換一命,你讓你父親如何自處?你的母親和弟弟也絕不會允許這么做?!?p> 江沉月苦笑道:“所以弟子未曾知會他們,但求師尊成全,若您不肯幫我,那我便自行施針?!?p> 白殊想要將她扶起,江沉月卻躲了一下,白殊嘆氣:“你與應(yīng)無渙的情誼尚淺,只要你肯抽身大好的姻緣等著你。不必這般相互折磨。”
江沉月笑容越發(fā)的凄涼了,道:“師尊,心已動,如何收的回?若換做云卿,您能否瀟灑抽身?!?p> 白殊的眼神里彌漫了一層哀傷。
江沉月眼眶微紅,道:“弟子無意提及師尊的痛處,只是希望師尊能明白我的心意?!?p> 白殊擺擺手:“無妨?!?p> 江沉月繼續(xù)道:“他既已經(jīng)定親,我便不會強求。同樣,我既無意,曲清揚也不能強求我?!?p> 白殊將她拉起來,道:“丫頭啊,你讓師傅說你什么好呢。你若就此冰封,數(shù)十年后,這世間的一切都將與你無關(guān)了?!?p> 江沉月眼神堅定道:“弟子自小便是個犟脾氣,我認定了的事哪怕明知是刀山火海我都在所不惜?!?p> 她笑了笑,繼續(xù)道:“其實您也不必替我難過,冰封了也好。自此兩不相見,待到物是人非之時,心中的執(zhí)念或許也就放下了,如此一來豈不是兩全其美。”
白殊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道:“也罷,情之一字如人飲水冷暖自知。旁人終究是無法替你做主的,師尊成全你,我們回藥宗谷?!?p> 江沉月給白殊重重的磕了一個頭,道:“多謝師尊?!?p> ……
江沉月站在母親面前,道:“娘,曲家的親事退了吧。師尊已有辦法可以救父親了,我今天就隨他回藥宗谷一趟?!?p> 江夫人面露疑色,道:“當(dāng)真?”
江沉月點頭“嗯?!?p> 江聆風(fēng)道:“我跟你一起去?!?p> 江沉月看向他,一臉正色道:“不要胡鬧,你是江家未來的家主,如今父親昏迷,江家需要你來穩(wěn)定大局。我離開的這幾天,你定要好好守護江家,照顧爹娘,不可以再像小孩子一般鬧脾氣,記下了嘛!”
江聆風(fēng)點點頭,看著眼前的姐姐,這感覺似曾相識,“姐,你好像變了,變成以前的那個姐姐了?!?p> 江沉月微微一笑,道:“經(jīng)此一事,我們都該長大了。娘,你照顧好自己,等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