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正心情不錯,他去了一趟拍賣會,此行可謂大豐收。
這里山清水秀,又猶如世外桃源般清幽。
在回學院的路上,吳正滿意地點了點頭,他對學院坐落的位置感到非常滿意,忍不住沾沾自喜著。
不料,天空突然凝聚出一大片烏云,雷聲悶響著,這是要下雨了嗎?
“咦,誰在渡劫?傻瓜,去外域啊,真是……”吳正自語著,他說著說著停下了腳步,“總不至于是秦崖在渡劫吧?”
“他如此心系學院,怎么可能在那渡劫呢?真是……真是……”吳正表情扭曲著,他知道的人里,最有可能渡劫的便是秦崖了,只是自己一時半會難以接受而已。
“臭小子!你要炸了學院嗎!”吳正腎上腺飆升,明明沒被雷劈中頭發(fā)卻炸開了,他歇斯底里地喊著,然后猶如變身成超級賽亞人般火速飛往學院。
辰星昏迷了好一陣,等他醒來后以為自己正身處地獄,天空響徹著震耳欲聾的雷鳴,一道道霹靂猶如白龍般在遙遠的一個地方游走著,林久等人也都在自己身邊。
有一個戰(zhàn)神正身處雷暴中心,他頭發(fā)炸開并冒著煙,牙齒雪白肌膚卻十分黝黑。
“來啊!再來!”秦崖怒吼著,他來脾氣了,不虧是拿大刀的。
最后一道十分粗壯的雷霆終于劈了下來,砸到了雷暴中心。
一個法陣終于頂不住破碎,余波擴散開來。
余波波及整個學院,僅僅是泄露的余波,便毀掉了大多數建筑,索性學院早已組織學員離開,確保了學員的安全。
結束了,天放晴,林久等人沖向渡劫中心地帶尋找秦崖。
此刻,秦崖全身漆黑,他的皮膚如同被燒成炭的樹皮,枯燥而易碎。
果然,當林久等人抵達時,秦崖身上的污垢緩緩脫落。
你絕對不想看到他的玉體,而他正傾浸于喜悅之中忘了更衣。
“師傅,你干嘛遮住我的眼睛?”零琦十分好奇地問道。
“那里有個變態(tài)?!绷鹆刹痪o不慢地解釋道。
聽到琉璃仙的話,秦崖總算反應了過來,他迅速穿好衣服。
而宋姐妹兩仿若踏入一個新天地般杵在原地久久不能動彈,她們滿臉通紅,目光卻逐漸呆滯起來。
“老師,有我一半的雄偉!”王權貴挑了一下眉說道。
“我想去洗眼睛。”辰星說道,他的話道出了這里一半人的心聲。
“隨你們怎么說!”哪怕顏面掃地,秦崖此刻心里也只洋溢著喜悅,總算步入元嬰期了,可以漲工資了吧,美滋滋。
“秦崖!你個小崽子!誰讓你在學院渡劫的!”一個本該最欣慰的聲音此刻卻充滿怒意,吳正人還在遠處飛,聲音卻先傳了過來。
“完蛋。”秦崖下意識提了提褲子,前一刻他還想著升職加薪,這一刻嘛,大概就是想著如何圓場了吧。
秦崖焦急地環(huán)顧四周,方圓以內寸草不生,只有坍塌的房屋和滿地黃沙。
“前輩!你的法陣也太次了吧?”秦崖看著琉璃仙說道。
“這是我身上帶的最好的法陣了!”琉璃仙幸災樂禍地說道,“誰讓你連這點時間都壓制不住,才導致渡劫期提前的不是嗎?”
“?。俊鼻匮卵什幌逻@口氣,他憤憤地想著:“還不是因為你!”
吳正終于抵達,他一臉怒意地問秦崖:“你應該知道當初我花了多大的代價才修建好的學院吧?”
“當然知道!我有在反省!”秦崖脖子下意識往后縮一縮,說道。
“你打算多久不領薪水?二十年?四十年?還是一百年?”吳正突然面帶微笑著問道。
“???不可能啊!我都元嬰期了薪水會漲的吧?不用那么長時間就能還清的吧?”秦崖一臉困惑地說道。
“誰跟你說的會漲薪的?”吳正越笑越瘆人,說道。
“?。坎粠н@樣的吧?”.秦崖舉牌抗議。
“小崽子你不會不愿意負全責吧?”吳正表情嚴肅起來,攤著牌問道。
“琉璃前輩也有責任?。∵住四??”秦崖剛想把琉璃仙拖下水,不料她人沒了。
“這我可不管!誰造成的我找誰!咦……臭小子你想跑?”吳正剛把話說完便看到秦崖偷溜了。
“沒有,有事之后再說!我想起來還有點事要處理!”秦崖一會便不見了人影,但他的聲音卻傳遞了過來。
“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你給我死回來!”吳正氣得直跳腳,大聲斥責。
“你們這群小鬼頭要去哪?”吳正的話把正打算悄咪咪開溜的林久等人拉了回來,“給我具體解釋一下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
在炎炎夏日,該拿鏟子的拿鏟子,該搬磚的搬磚,累了停下來喝一杯冰水,十分愜意。
天晴學院許多地方坍塌,義工們辛勤勞作著,他們戴好安全帽,愉悅地搬磚砌墻,修復房屋,偶爾還能調戲一下女同學。
不對,這十分不正常。
哦,對了,這是義工人員才能享有的待遇,那非義工人員的現狀呢?
此刻,林久等人戴好安全帽,然后在院長的親自監(jiān)督下熟練地搬磚砌墻,分工明細,操作有條不紊,手法竟熟練到令人心疼。
而秦崖則自掏腰包雇了一群傭兵來幫忙,自己也是親力親為重建著美麗學院。
“臭小子!別偷懶!”吳正聲討著辰星。
“院長!你看別的班級都在打情罵俏偷懶,你怎么不去管!”辰星舉手提出異議。
“男女搭配干活不累,你沒看那些男生多生龍活虎嗎?哪像你們班,個個垂頭喪氣!無精打采?!眳钦钢更c點,他眼中其他班的學員偷懶那叫青春,而大頭班的學員偷懶就純粹只是偷懶。
“你的偏袒過于露骨,我不開心。”辰星哭喪著臉說道。
“同款悲傷。”王權貴面色如土地砌著墻,他頭一回被要求這么做,這會也忍不住贊同辰星的看法。
“我想肥家?!卑族\良也徐徐道來。
吳正忍不住偷笑,心想著:“是你們自己大義凜然地說要出一份力的!”
總共用時半個月,秦崖近乎掏光了所有積蓄,他坐在石椅上神色憔悴地點了根煙,沙啞地自語著:“終于……重建好了呢,咳……”那聲線讓人以為是個老頭子在說話。
林久筆挺地坐到秦崖身旁,說道:“老師!我給你倒了杯水!”
“咳……好的呢……不虧是我教出來的學生。”秦崖整個人消瘦得很,說話也有氣無力。
林久忍不住在心中吐槽:“老頭子?”
“額,老師你沒大礙吧?”林久艱難開口,這不明擺著嗎?有事!當然有大礙。
“還好,只是人生大起大落,我有被刺激到?!鼻匮挛耍m然絲毫不值得同情,他抽了一口煙后忍不住抱怨,“你說,別人家步入元嬰期都會大擺宴席慶賀一番,而到我這,卻是……卻是……不提也罷,不提也罷。”
“啊這……”林久放松著背靠石椅,說道,“對了,我們真的還要去嗎?兵斗場?!?p> “是啊,吳老這個糟老頭!還有小半個月的時間,你們也不用緊張,輸了也沒關系,這場勝負對你們影響并不大?!鼻匮履蟮羰种形艘话氲臒煟缓笮χf道,“最重要的還是修行,到時候就全當見見世面也好。”
“嗯……老師,我想跟你道聲謝,也很過意不去。變成這樣我也有很大的責任,要是我當時束手就擒的話也不會鬧到那個地步。”林久兩只手緊握一起,低著頭臉色陰沉地說道。
“別說傻話了,你就是太傲慢了?!鼻匮螺p嘆一聲,說道,”不要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攬,你并不能指使我們做出自己的選擇。即使你間接受益了,那也只是因為你運氣好而已?!?p> “老師,我真的傲慢嗎?”林久不止一次被人這樣說了,這下該問清楚才行。
“你說呢?”秦崖決定要好好說說這個學生。
“還好吧!”林久真有在反省對吧。
“你真的有在反省嗎?”不止秦崖一人感到困惑吧。
“有啊,一直有?!绷志么筮诌值卣f道。
“給我好好反省啊……”短暫的沉默后,秦崖白了林久一眼,然后背靠石椅抬頭看天,他的話伴隨微風飄散開……
終于到了該前往兵斗場的日子,秦崖等人集合。
“都準備好了吧?”秦崖清點著人數,然后說道,“準備好我們就出發(fā)吧。”
兩匹駿馬拖著一節(jié)長長的車廂出現在眾人眼前,就連車夫都是個靚仔。
“這么大排面嗎?”王權貴忍不住吐槽道。
“也只有這種時候你們院長才會這么奢侈,那個愛面子的糟老頭?!鼻匮略鼓詈艽螅豢谝粋€“糟老頭”地說著。
“咳咳,諸位請上車吧。”車夫神情尷尬地說道,“你們院長在里頭等著呢!”
“額……我剛的意思是為了天晴的形象這么做理所當然!”秦崖表情要融化了,他慌忙打圓場說道,“你們這班小鬼聽好了!見到院長要問好,還要感謝他平時的愛戴!聽到了嗎?”
“是!”林久等人神態(tài)也十分別扭,師徒一條心,這時候是該好好配合。
“你們不要說些有的沒的了!還不趕緊上車!”車廂內吳正怒斥道。
“是……你們也快點!別落下了!”秦崖哈著腰一副賣乖模樣,這真的是元嬰期嗎?你好不對勁啊。
小朋友們一個一個上車,車夫駕著駿馬揚長而去。
車廂內嘛,已經尬到不行……
馬車上,白錦良開心得跟個娃似的,他坐在靠窗的位置不斷看著窗外的風景。
“哇……好美!”白錦良看著窗外說道。
“小孩子?!蓖鯔噘F故作高冷,他坐在白錦良身旁雙手環(huán)抱于胸前,說道。
白錦良卻是不做理會,他的臉貼緊玻璃窗一副要探個究竟的樣子。
“咦……有人正被打劫!我們要去幫她嗎?”白錦良大呼小叫地說道。
“閉上眼睛假裝看不見吧,我們不是英雄,也不是慈善。”王權貴看著地板說道。
“是個漂亮的小姐姐呢?!贝巴獾木拔锊粩嗪蟪罚钡接嘘P于她的視野完全丟失,白錦良才惋惜地說道。
“幫助弱小義不容辭,該是我們登場的時候了!”王權貴表情認真地說道,“院長,我們能去救人嗎?”
“不能,那個人還沒弱到需要你們擔心的地步。”院長dis了一下王權貴,他猛地睜開一只眼睛說道。
此刻,一群劫匪正打劫著一個女人,女人卻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看著不遠處的馬車走遠。
“哼!一股正道的惡臭味?!迸藧憾镜卣f道。
“神志不清的女人,快老老實實將你的身上值錢的東西交出來!”劫匪的頭目不懷好意地打量著眼前這個女人說道,他的哈喇子都要流下來了。
“你們找死是吧?不知道我是誰嗎?”女人眼里冒出血絲,訓斥道。
“是你不知好歹!我們可是掠盜團的一員,不乖乖束手就擒的話,一會可是要生不如死的!”劫匪頭目表情難看地說道,自己這邊好歹有兩個先天化境,居然還是被眼前這個弱不禁風的女人看扁了。
“好好看看這是什么!”女人輕蔑一笑,她隨手甩給對方一塊牌子。
“團長?一個女人?你別笑掉我們大牙了!別以為拿著個假牌子就能冒充團長,相傳我們團長可是一個十分兇狠的梟雄,不可能是你這種弱不禁風的女人!”劫匪頭目心慌了起來,但他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團長是女人這個辛密,于是自欺欺人地說道。
“大哥!不如讓她走吧?!迸赃叺慕俜诵〉芎ε碌讲恍校f道。
“別蠢了!要是什么人來我們都放她一馬,那就不要干我們這一行了!”劫匪頭目咬了咬牙說道。
“可是,大哥,她有號盜令,萬一……”劫匪小弟咽了一口唾沫說著。
“沒有萬一!不會連你也相信這個八婆的話吧?”劫匪頭目有著盲目的自信,他不耐煩地說道。
“你叫我八婆?”那個女人眼神兇煞地瞪著劫匪頭目說道,“找死!”
女人話剛說完,便將氣場放了出來,只有威壓,但令人窒息。
“饒命?。○埫?!”劫匪頭目瞪圓了眼睛,他軟倒在地上說道。
“你剛不是說要讓我生不如死嗎?”女人手一甩迅速將號盜令奪了回來,然后說道,“現在,我要讓你生不如死!”
劫匪頭目整個人被抓住脖子提了起來,他猶如一條死魚一般動彈不得,脖子上青筋暴出,眼睛開始翻白。
這班劫匪小弟絕望地看著頭目緩緩死去,隨后他們的頭目被隨手甩到地上,對方將氣場收了回來,還露出一副弄臟自己的手的嫌棄表情。
“團長饒命!團長饒命……”余下的劫匪們紛紛求饒,他們跪俯著等待自己的命運。
“那就給我滾!”女人拿著手帕擦著手說道。
“是!是……我們這就滾!”劫匪們十分慶幸地說道,他們就這樣跪俯著往后爬,直到不見身影。
“哼!一群沒用的廢物!我倒要看看這里是誰在管轄!”女人將手帕扔掉,厲聲說道。
……
馬車上,秦崖皺著眉頭說道:“剛是有種不好的感覺?!?p> “你才剛步入元嬰期,以后有的是機會碰到同等的存在。”吳正嫉惡如仇地說道,“有些人身上的臭味就算想忘也忘不掉!”
“臭味?我身上有臭味嗎?林久?”零琦請分清場合,別說這話。
“沒有,你離我遠點。”林久皺著眉頭將零琦的手撒開,說道。
“你再這樣對我我可要跟院長告狀了!”零琦義正言辭地說道,“那晚你對我做的事。”
林久瞳孔一縮,他掃視了一眼周圍后說道:“你們不要用這種眼神看我!我什么都沒做!”
“你到底對零琦妹妹做了什么?”宋圓融兇神惡煞地說道。
“她……夜襲,我揍了她……”林久聲音越來越小,不好意思地說道。
零琦也不否認,她微瞇著眼睛說道:“然后我跟他說要向師傅告狀,他就對我甜言蜜語!”
“那只是些普通的話!你閉嘴!別越描越黑!”林久頭疼地說道,“從鬼蛹出來后你怎么跟換了個人似的!”
“是不是更有魅力了?”零琦朝林久眨眼,說道。
“魅力你個大頭鬼!修行都落下不少吧?”林久啊林久,這么直嗎?送上門的媳婦都不要。
零琦抱怨著說道:“修行有什么意思!我們私奔去隱居吧!”
“看吧!擱以前你怎么可能說出這種話!”林久撫著額頭說道。
零琦不管不顧抱住林久的手臂,說道:“你注意我多久了?”
“你松手……”林久心累地說道。
“咳咳咳……”所有人都很默契地輕咳,他們受夠了!
馬車上,辰星屬實有夠撐,因為他已經不是第一次在馬車上被喂狗糧了。
上一次,是一個叫林葉的家伙,他的長相跟林久一模一樣。
“他,還好嗎?”辰星突然有些惆悵地想著,在場的人中,也就自己對林久的情況有所了解。
未來的某一天,他還會醒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