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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之糾

第二話 大頭班

林之糾 怪罪淋漓 5067 2020-12-08 08:47:37

  為了讓學(xué)生們敢于自由回答,秦崖讓每個學(xué)員排好隊挨個回答自己提出的問題,他在辦公室等候著。

  好的,接下來有請第一位選手。

  “力量,只能是力量了,如果跟我一樣強(qiáng)的話就算被圍攻也絲毫不慌。”

  秦崖暗道:“我替你慌。”

  好的,下一位。

  “速度,跑起來,甩掉他們就可以了,這點我很有自信?!?p>  秦崖沉默。

  ……

  “捏爆他們的蛋!”一個胖乎乎的女孩言簡意賅。

  秦崖本能往后縮了縮,但仔細(xì)一想自己根本沒必要怕一個學(xué)生。

  女孩出去后,秦崖看著手上的資料心想著:“宋圓融?好,這個好,有性子!我特別喜歡。給琉璃前輩安排一個暴躁的人,拆她家有望了。”

  “捏爆他們的蛋!”又一個骨瘦如柴的妹子給予應(yīng)答。

  秦崖看著手中的資料,想著:“宋圓滿?你們姐妹兩串通好的答案吧。算了,給琉璃前輩安排兩個暴躁的人?!?p>  ……

  “當(dāng)然是要先跟對方好言溝通一下,實在不行物理交流也在考慮范圍之內(nèi)!”一個頭發(fā)三七分的有為青年大咧咧地說著。

  “什么物理交流?”秦崖問道。

  “拳頭!不對不對,我是好學(xué)生。所謂物理交流呢就是送禮的意思,只要交出自己身上值錢的東西,人家對你沒興趣了就自然會放了你?!庇袨榍嗄暾碇骂I(lǐng)回道。

  “那還不放人呢?”秦崖又問道。

  “他們沒有機(jī)會得寸進(jìn)尺?!庇袨榍嗄陰е植恍嫉卣f著。

  ……

  “干掉他們頭頭,我當(dāng)他們的新頭目!自然就得救了!”一個梳著大背頭的男孩怯怯地說著硬漢該說的話。

  “你可以嗎?”秦崖問道。

  “當(dāng)然可以!我很兇……的?!蹦泻⒂赂业卣f出口。

  秦崖一臉認(rèn)同。

  ……

  秦崖怎么也沒想到學(xué)員中混進(jìn)一個變態(tài),他嬌喘著說道:“死,這個好,這個很好……”

  秦崖起立親自送他出去,下意識把門給關(guān)上并鎖好,直到有人敲門這才晃過神來。

  這之后秦崖沉浸在那個變態(tài)學(xué)員的回答中久久不能釋懷,他后悔當(dāng)時沒有第一時間開導(dǎo)那個變態(tài)學(xué)員。

  直到,辣個男人的出現(xiàn)。

  “只能用愛感化他們了!愛肯定能包容他們!愛足以拯救自己!”坐在秦崖面前的這位被秦崖錯認(rèn)為是愛神,他的這個回答得到了秦崖的無條件肯定。

  秦崖大聲說道:“對吧!這才對嘛!你叫元愛是吧?來大頭班吧!我讓你當(dāng)班長!”

  元愛抱著劍向秦崖點頭給予肯定,秦崖也點頭回應(yīng),兩只沙雕心心相惜。

  ……

  “直接求饒是不行的,還得要學(xué)會夸人!認(rèn)準(zhǔn)對方首領(lǐng)就使勁地舔,舔得對方不好意思?xì)⒛悖惚惴鹆?!”辰星憑自己的親身經(jīng)歷回答著。

  秦崖像是看到了自己的復(fù)刻,他很清楚自己面對這種處境也會這么干。辰星出去后,他把辰星的資料單獨挑了出來。

  “想要自救。”林久在辰星之后進(jìn)來回答。

  林久出去后,秦崖以手撫額,把林久的資料和之前那個變態(tài)學(xué)員的資料放到了一起,這兩問題生得想辦法把他們拉回來才行。

  ……

  “家?guī)熈鹆伞!币粋€漂亮的妹子沒有正面回答。

  秦崖表情嚴(yán)肅起來,義正言辭地說著:“每個學(xué)生都需要回答這個問題!”

  秦崖沉默一會,見對方依舊不正面作答后又說道:“今天你許是累了,一會我宣布完人選后你就可以回去休息了,順便幫我向琉璃前輩問聲好,明天正式開學(xué)別遲到了哦?!?p>  秦崖微笑著目送對方離開,心中卻想著:“完了,大頭班混進(jìn)了一個抱負(fù)不同的人,我們的目標(biāo)可是有朝一日要拆了她現(xiàn)在的住所啊?!?p>  不不,那只是你個人的抱負(fù)吧!

  ……

  最后一位選手是個侏儒,他自愧形象,所以主動排在了隊伍的最后面。

  “他們不會對我產(chǎn)生興趣的,我敢肯定。”侏儒小聲地說道。

  秦崖安撫了對方后,眼神逐漸空洞起來,他很后悔自己做出的某個決定,這個剛成立的班估計不太正常。

  “根據(jù)你們剛才的作答,我已有人選,以下念到的同學(xué)歡迎加入大頭班,其他同學(xué)一會我安排你們到其他班級。”秦崖說道,“宋圓融,宋圓滿,王權(quán)貴,白錦良,賈思王,元愛,辰星,林久,零琦,羅窮。以上,留在大頭班。元愛當(dāng)班長?!?p>  學(xué)員們竊竊私語起來,他們有以下言辭。

  “開玩笑吧,元愛?那個整天抱著劍神神叨叨的那個?”

  “賈思王?那貨跟陳愛一個級別的。”

  “王權(quán)貴?那個不良今天打扮得跟個愣子一樣?!?p>  “白錦良?那個膽小鬼?”

  “宋姐妹不好惹啊,天天維護(hù)女權(quán)?!?p>  “羅窮?那個侏儒嗎?”

  “另外三個倒是沒見過,但估計都不是好鳥,前任副院長既然這么沒眼光,看來果然還是跟著專業(yè)執(zhí)教要好一點,還好我沒被選中?!?p>  ……

  秦崖已經(jīng)很久沒有執(zhí)過教,只有一點點,他懷念那撲面而來的青春氣息。

  第一節(jié)課當(dāng)然是要上理論課啦!入學(xué)第二天,秦崖身著正裝,他表情嚴(yán)肅地推開教室的門,為人師表要做好榜樣才行。

  映入眼簾的是一副奇葩的光景,秦崖那僅存的一點期待徹底幻滅。

  元愛抱著劍,他嘴里不斷說著葷話:“我愛你,我們在夜里纏綿……”

  賈思王小聲地嘀咕著:“萬物的終點皆是死,真的好想舒服地死去……”

  白錦良愁著臉向王權(quán)貴示威,王權(quán)貴“害怕”極了。

  宋姐妹不把班上的男同學(xué)當(dāng)人看,甚至連看秦崖的眼神都不懷好意。

  羅窮坐在最角落的位置,他趴在桌子上佯裝睡著,一個人自暴自棄中。

  辰星滿意地擦拭著一根長棍。

  林久則看著窗外發(fā)呆。

  零琦盤坐在桌子上,她在潛心修煉。

  “都是人才啊?!鼻匮氯滩蛔⌒南搿?p>  秦崖拍了拍黑板后厲聲說道:“怎么了?都不想上理論課嗎?理論課可是十分重要的一個環(huán)節(jié),它在關(guān)鍵時刻可是足以救你們一命的。同學(xué)們認(rèn)真點都坐好!不要搞任何小動作了!被發(fā)現(xiàn)可是要出去罰站的,嚴(yán)重的還要打掃廁所?!?p>  同學(xué)們終于擺好態(tài)度正襟危坐。

  林久皺了下眉頭,他尋思一會后竟朝窗外說了句:“心鳴,快回來!”

  一把匕首從窗外飛了進(jìn)來,插在了林久的桌子上,林久滿不在意地回收心鳴刃。

  秦崖為自己曾下意識把林久看成是班級唯一的正常學(xué)生而感到后悔,這貨也是個寶。

  “這位同學(xué)請愛護(hù)公物,而且你沒事干嘛亂召喚神器???”秦崖凝視著林久桌子上新開的洞,說道。

  “這樣的話如果有人從窗外偷襲我們,我也能在第一時間防住,取下對方首級也不是不可能?!绷志萌鐚嵒卮?。

  秦崖無語,心想著:“喂喂,原來校規(guī)中‘禁止爬窗’是有道理的,真就為了同學(xué)們的安全。”

  “算了,一會我再跟你們說說有關(guān)神器的知識,也許你們就不會覺得理論課沒用了?,F(xiàn)在先從自我介紹開始吧?!鼻匮峦蝗簧裆珖?yán)峻起來,盯著林久說道。

  每個人都只是說出自己的名字后便坐了下來,班級一片死氣沉沉。

  秦崖不禁無語:“天晴學(xué)院學(xué)員的年齡不能超過30歲,是不是太過于寬松了,25歲差不多吧。咦,也不對啊,這群學(xué)員都還算年輕……就是太過消沉了。唉……”

  于是秦崖也忙碌起來,班上不時會上演以下這些對白。

  “好難受好無聊,好想死?!?p>  “這位同學(xué)我們在上課呢!”

  “嘿嘿,我愛你,此生有你足以?!?p>  “班長要起好帶頭作用,不要對著劍說些肉麻的話!”

  “老師,什么時候開始講神器有關(guān)的知識?”

  “一會,馬上好嗎!你們對我的名字和事跡不感興趣嗎?”

  “可是你足足講了半個時辰了還沒介紹完自己,而且講得夸張哦。”

  “我是真的斬過蛟龍!也曾是個風(fēng)度翩翩的美男子,啊,真懷念呢,當(dāng)時我可是個十足的萬人迷。”

  “老師我肚子疼?!?p>  “修真的人說自己肚子疼有幾個愿意相信啊,你鬧著玩呢?如果是要上廁所的話快去快回,保健室的話在丙棟一樓?!?p>  “等人齊了我再講解關(guān)于神器的知識,現(xiàn)在我先來跟你們說說關(guān)于我一次游歷西域時的英雄事跡。”

  “那時我剛橫渡未來城,看到的卻是一場落魄者們的起義,他們跟瘋了一樣全副武裝準(zhǔn)備轟炸未來城,于是我過去好言相勸……”

  “在我以為自己做了無用功的時候,未來城城主趕到了,于是我們聯(lián)手逮捕了那群起義者,啊,真懷念呢,那會我剛成就金丹……”

  ……

  “不得不說神器對于修為弱的人來說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助力,但神器之所以是神器,便是因為它也有能力去改變一個人,可以說它是隨了第一任主人的脾氣也不為過。”

  “但人是自我意識很強(qiáng)烈的生物,是不易改變的,而持有者同樣難以去駕馭并改變一件神器,所以長久相伴的話容易影響道心。”

  “反之,凡器就如同一頁空白的紙,它藏著無限的可能性。這就是現(xiàn)在推崇凡器的理由。”

  “正是因為神器和人都不易改變,而凡器的可塑性更強(qiáng),所以到目前為止,所有欲要踏入金丹境的人無一例外都必須得選擇放棄神器,另選一件本名法寶?!?p>  “那些執(zhí)迷于神器的人終會歸于平凡,至少就目前為止執(zhí)意拿神器當(dāng)本命法寶成就金

  丹的人都是這個結(jié)果,相傳魔教后起之秀云尚杰便是因此停留于先天極境?!?p>  ……

  “老師,那你現(xiàn)在什么修為?”

  “運氣好的話再過不久就能成就元嬰了吧,你們千萬不要好高騖遠(yuǎn),修行就像雕刻一樣,要用孤獨的心去守住你的匠心,欲速則不達(dá)。”

  ……

  靈門坐落于臨近內(nèi)域的一處隱匿之地,岳誠等人在袁明的幫助下來到了這里。

  在一場來自前輩的授課中有人提到關(guān)于神器的知識。

  “開什么玩笑,神器比不上凡器?”岳誠陰沉著臉說道,“那我們當(dāng)時被追殺是因為什么?”

  “因為他們的無知,世界是很廣闊的。不走出那個狹隘的房間是很難進(jìn)步的,就像我們家鄉(xiāng)一樣,如果一直呆在一個小地方,可是很難開闊眼界的?!币晃粶睾偷那拜吇貞?yīng)著岳誠的話,“總有一天,我們靈門將擠進(jìn)內(nèi)域,那里才應(yīng)該是屬于我們的舞臺,我相信這天一定不會太遠(yuǎn)?!?p>  ……

  “太好了呢,終于到了實戰(zhàn)教學(xué)了,你們一個個打起精神來!先讓我評估你們的修為與實戰(zhàn)能力?!鼻匮码p手環(huán)胸對著眼前的學(xué)生說道。

  “先從班長開始吧,元愛,展現(xiàn)一下自己,該是你在班級立威的時候了?!鼻匮鹿膭钪獝?,說道。

  “好!跟你們說哦,這把劍我給它取名為愛神劍,我迷死它了?!痹獝厶咸喜唤^地表現(xiàn)著,“它鋒利無比,愛人無數(shù),我常抱著它睡覺,作為一個劍客,劍不離身!……”

  “打住,元愛,快說你的修為?!鼻匮驴偹阋庾R到不對勁,這人不阻止他的話一定會一直說下去的!

  “先天,愛屬性?!痹獝燮届o地說道。

  “沒聽說過這個屬性,是異屬性嗎?”秦崖驚訝著說道。

  “雖然不叫這名字,但我就喜歡這樣稱呼它,我其實是云屬性,愛不就像云朵一樣可愛嗎?”元愛說道,“嘿嘿,這個好,云的愛最可愛了!”

  “你砍斷那顆樹看看。”秦崖十分傷腦筋,他指著不遠(yuǎn)處的一棵樹說道。

  元愛一瞬間釋放出氣場,然后像云一樣浮現(xiàn)在那棵樹前面,之后又是行云流水地?fù)]出一劍,那一劍也軟綿綿的,跟棉花糖一樣。

  只此一瞬,元愛便完成了所有動作,他的氣場也只在需要的時候釋放了一瞬,大頭班的學(xué)員們終于明白,元愛的實力絕對足以擔(dān)任班長!

  就在林久等人被震驚到的時候,一個聲音卻打破了這份震驚。

  賈思王平靜地說道:“啊,它沒被斬斷?!?p>  果然,那棵樹紋絲不動,一點也沒有要倒下的意思,莫非,元愛的劍就跟看上去一樣,軟綿綿的?

  秦崖躍到那棵樹旁,伸出手剛碰到那棵樹,那棵樹便由內(nèi)而外崩潰瓦解了。

  “怪物?!鼻匮碌谝淮沃匦聦徱暳嗽獝?,心里評估著。

  “下一個,賈思王,你來吧?!鼻匮掳l(fā)現(xiàn)在場除了自己以外最淡定的人就是賈思王了,于是說道。

  “到我了嗎?太好了,我有一萬套關(guān)于死亡的感悟要說!”賈思王興奮地說道。

  “等等,等等!什么屬性,什么修為,主要是這個!”秦崖及時阻止,說道。

  “我是土屬性,這個很好,塵歸塵土歸土,這個好……”賈思王情緒激昂,他拔出腰上別著的刀,滔滔不絕地說著,“先天中期了,這把刀是在我祖輩的墳里淘到的,我讓它騰個位置給我,它反倒好,對我糾纏不休!”

  “它不是神器哦,這么笨蛋,聽不懂人話,怎么可能是神器?!辟Z思王繼續(xù)說著,“我拿回家后母親大人將它重新鍛造了一遍,給翻新了,沒錯,它是水貨哦?!?p>  不知為何,在場所有人都隱約看到那把刀散發(fā)出一陣肉眼可見的暗黑幽怨,他們?nèi)滩蛔⌒闹锌窈鹬骸翱靹e說了!快收??!注意氛圍?。 ?p>  賈思王釋放氣場,一條土龍出現(xiàn)在他的腳下,土龍載著他奔向遠(yuǎn)方的一棵樹。

  臨近目標(biāo)時,賈思王一躍而起,手起刀落,干凈利落地斬了過去。

  刀光只晃了一瞬,賈思王已到了樹的背面,他背對著樹說著:“送你一方極土。”

  那棵樹如期倒下,而那一刀,十足的驚艷。

  秦崖暗道:“又一個怪物?!?p>  “兩個大男人磨磨唧唧的!”宋圓融主動站了出來說道,她摩擦著拳頭躍躍欲試,妹妹宋圓滿也站到了姐姐身旁。

  “我們修為都是剛?cè)胂忍?,金屬性,武器拳刺!師傳母親,父親偷情跑了,母親追殺父親去了,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宋圓融說道,然后兩姐妹給林久等人上演了一場暴力美學(xué),那兩雙帶著拳刺的拳頭分分鐘把大樹砸個稀巴爛。

  “敢欺負(fù)我們,下場就會跟這棵樹一樣!”兩姐妹宣言,在場只有零琦揚手給予鼓勵,其他人都暗自咽了口唾沫。

  接下來是零琦,她平淡地說道:“先天化境,中期,異屬性‘裂空’,武器絕塵鞭。”

  零琦將手中的絕塵鞭甩了出去,空中劃過一條淺淺的裂縫,之后準(zhǔn)確地?fù)糁心繕?biāo)樹木,那顆樹攔腰而斷。

  秦崖額頭冒汗,心想:“院長從哪里弄來這么多怪物。”

  之后是辰星,他已經(jīng)鞏固了自己的修為,這會兒挪起長棍就是一棒,那棵倒下的樹在辰星的火焰中燒成了渣。

  林久嘆著氣走出來,他展現(xiàn)了修為,以為會被嘲諷,結(jié)果秦崖感動地抓著他的雙肩說道:“太好了,終于有個正常人了!在我的指導(dǎo)下,你趕上他們也只是遲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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