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嫣用這條小命發(fā)誓,她女扮男裝的目的絕對不是為了釣妹子。
她從天山偷偷溜走,到各地去游玩,女扮男裝完全是圖個方便,畢竟以女兒家的身份走南闖北實在麻煩頗多。
后來遇到凌越,她的確有想過恢復女兒身的問題,她若以一個男子之身向他表達愛意,小道長絕對會躲得遠遠的??墒菚r間越長就越不知道怎么開口說,而且憑小道長那種情感白癡,知道她是女子之后還會帶著她一起去找法器嗎?
很難說,所以保險起見,先瞞著。
不過她怎么也沒想到,男子裝束的她竟然魅力這么大,連北紇國公主的芳心都一并收割了……
雖然這是對自己魅力的證明,但她真的一點都不想擁有這種魅力,美男沒撩到手,美女倒先貼過來,不是說同性相斥的嗎!
黃嫣深吸一口氣,干笑兩聲,說:“公、公主殿下,你先冷靜一下,我就是一個草包刁民,哪里配得上您這千金之軀呀。而且您就這么堂而皇之地待在我這里,會讓人說閑話的?!?p> “本公主說配得上就配得上,別人敢說個不字!我要招你做駙馬,等父皇醒來就讓他給我們賜婚?!?p> 黃嫣:“……”
我賭一塊綠豆糕,皇上他老人家要是醒來后聽到這個消息,估計會氣得再次暈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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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越隨著楚澤來到皇上的寢殿,北紇皇帝安靜地躺在龍榻上,他看起來并不像一個躺了一月有余的病人,面色紅潤,眉心舒展,呼吸均勻,體格也比較健壯,如果不是楚澤真真切切告訴他北紇皇帝昏迷的事實,他甚至覺得眼前這個人只是在睡覺而已。
“父皇他一個月來一直如此。我是聽父皇身邊的公公說的,那天父皇還在批閱奏折,看起來精神極佳,但不過是一盞茶的功夫,就發(fā)現(xiàn)父皇他倒在案幾上睡著了。一開始還以為他只是累了,但這一睡就沒再醒來過?!?p> 楚澤跪在床頭,握著皇帝的手,繼續(xù)說:“凌公子,就像你現(xiàn)在親眼看到的,父皇明明就是睡著了的樣子,可是為什么就一直都醒不過來呢?太醫(yī)每天都來給父皇檢查身體,每次的結果都是脈象平穩(wěn)有力,沒有一點兒病人該有的癥狀,可就是一直睡著不醒,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二殿下,能暫且遣散這里的宮人嗎?”
楚澤點點頭,“好”
等到這里只剩下凌越、楚澤以及昏睡不醒的皇上三人時,凌越集中注意力,雙手合十又逐漸打開,法陣圖出現(xiàn),一顆藍色的珠子從里面飛出,落到凌越的手心后變成一把彎月形寶刀。
凌越把藍月刀懸空置于北紇皇帝頭頂,隨著藍月刀的一道藍光閃過,一團云氣漸漸從北紇皇帝的身體周圍升起,飄散到半空中消散,北紇皇帝的額頭上慢慢出現(xiàn)一個紅色的光點。
楚澤在一旁看著這一幕眼睛瞪得老大,“父皇他——”
“噓”
楚澤立刻捂住嘴,目不轉睛地看著凌越的動作,那個紅色的光點在北紇皇帝的額頭的上時而出現(xiàn)、時而消失。最后,藍月刀的藍光消散,北紇皇帝額頭的紅點也沒再出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