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越?jīng)]有黃嫣那么八卦,不想糾結(jié)北紇皇帝多么風(fēng)流,他問菱菱:“桃花扇的氣息能感覺到嗎?”
菱菱:“就在附近——等等,變了”
話音剛落,周圍的景致又發(fā)生了變化,這個夢境的流速明顯加快,三人又被帶到了皇上寢殿的某個不易被人發(fā)現(xiàn)的角落,從這個角度剛好可以看到殿內(nèi)發(fā)生的情景。
一名女子坐在地上哭訴哀求,而北紇皇帝就坐在殿前,他看上去沒有之前那么年輕了,眸色陰沉,一臉怒容地盯著那個女子。
女子:“皇上饒命!皇上饒命!臣妾罪該萬死,求皇上看在臣妾對您一往情深的份兒上,看在家父對北紇有所貢獻的份兒上饒臣妾一命吧!”
“拖下去,亂棍打死”
北紇皇帝從口中吐出這幾個字,他陰云密布的面孔之下是熊熊的怒火,他的聲音有些沙啞,聽起來好像是剛經(jīng)歷了一場痛苦。
黃嫣、凌越和楚澤都是后背一涼,“亂棍打死”這幾個字讓他們倒吸一口冷氣。這個時候,場景再次轉(zhuǎn)換,幾人再次被帶回了冷宮門口,但已不是當(dāng)年的冷宮,他們也不知道在這短短的一會兒經(jīng)歷了多少個春秋。
黃嫣看向楚澤,“剛才那個女人是北紇皇帝的妃子吧……”
楚澤的狀態(tài)有些不對,他的眼睛瞪大數(shù)倍,直愣愣地站在原地,許久,他道:“我——聽嬤嬤說起過一件事,當(dāng)年有個妃子險些害死我和皇姐。”
“這么惡毒!你們當(dāng)時還是孩子吧,她也下得去手。”
“我們當(dāng)時還在母后的肚子里。”
“……那也惡毒,小道長你說是不?”
黃嫣將視線落到凌越身上,凌越一直捏著下巴在思考,他抬起頭,眸色漸深,說:“二殿下,黃兄弟,你們有沒有發(fā)現(xiàn)一個規(guī)律”
“什么?”
“桃花扇是在讓北紇皇帝回憶他的情史,我們從這些零星片段中看到的也的確是這樣。不過,有一點很關(guān)鍵,每一個回憶片段都離不開一個人”
黃嫣認真地聽著凌越說話,她努力跟上他的邏輯,突然,她的眼睛猛地放大,叫道:“皇后娘娘!”
楚澤一陣驚愕,迅速將視線聚焦到凌越身上。
凌越點點頭,接著說:“我們遇到的第一個記憶片段是一個女人上吊自殺,而她剛好是皇后的妹妹;第二個片段是在冷宮門口遇見皇后本人從里面出來;第三個片段是皇后幫皇帝選妃;第四個畫面雖然沒有提到皇后,但根據(jù)二殿下的話,那個妃子是因為對尚在孕中的皇后下了毒手,才被皇帝賜死,所以皇后才是整件事情的關(guān)鍵。
“如果所有的記憶都和皇后有關(guān),似乎就出現(xiàn)了矛盾。因為在世人的印象中,北紇皇帝濫情,后宮佳麗無數(shù),他的情史可以寫成話本子,而且和皇后之間感情淡漠。如果真是那樣的話,他的夢境就該和皇后沒有一點關(guān)系,不過現(xiàn)在看來,事實恰恰相反。”
凌越的話像是一盆清水扣在頭上,黃嫣她深吸一口氣,她明白了凌越的意思,代替他說出了那個答案——連她自己都不敢相信的答案:
“如此說來,北紇皇后才是北紇皇帝心中唯一愛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