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月刀和桃花扇兩個小孩兒縮在火堆旁邊,烤火取暖,火光映襯著他們兩個稚嫩的臉頰,樹枝燃燒的聲音啪嗒啪嗒,偶爾還會冒出幾個火星。他倆一直盯著倚在樹前發(fā)呆的凌越,他凝望著天空的朦朧月色,不知道在想什么。
“爹爹……你沒事吧?”菱菱從火堆旁離開走到凌越身邊,伸手扯了扯他的衣服,昂著頭問。
凌越搖搖頭,“沒事”
“騙人,明明就是想娘親了……爹爹干嘛不讓娘親跟我們一起走,爹爹是壞人!”菱菱攥著小粉拳毫無殺傷力地往凌越腿上砸,鼓著臉頰氣得像一只河豚。
凌越低下頭看了看她,什么也沒說。
“娘親?”桃花扇一聽這什么爹爹娘親的來了興致,他走過來拍了拍菱菱,問:“藍月,你什么時候還多了個媽?”
菱菱一把打掉他的手,“要你管啊破扇子!我就是喜歡這么叫不行嗎?”
聽到“娘親”二字,凌越眸色微變,伸手摸了摸菱菱的頭,說:“以后別這么叫了,如果你堅持叫我‘爹爹’的話?!?p> 本來還和桃花扇斗氣的菱菱差點因為凌越的話咬到舌頭,她恨鐵不成鋼地又在凌越身上打了一拳,叫道:“你、你管不著我!我愛怎么叫就怎么叫……爹爹,你就是個榆木腦袋,娘親那么喜歡你,為什么要趕她走?”
“她只不過是回到她該去的地方了?!?p> “真是自以為是,你怎么就知道娘親她該去哪不該去哪,你以為自己是神仙嗎?你難道不喜歡她嗎?”
“……”
面對菱菱的質(zhì)疑,凌越覺得自己像被看穿了一般,他轉(zhuǎn)過身,刻意避開她喋喋不休的質(zhì)問。
“爹爹——”
“藍月,你這樣問他沒用,你自己都說了他是個榆木腦袋,你想讓這個榆木腦袋回答你什么?”桃花扇輕輕勾起嘴角,她走過來面對著凌越,傲氣地叉著腰說:
“小道士,我可是桃花扇,專管像你們這種癡男怨女。你在我面前不必隱藏什么,因為我潛入你的夢境便能知道一切?,F(xiàn)在回答我,你喜歡黃嫣那個丫頭嗎?”
凌越眸光一冷,瞬間拿起玉簫指向桃花扇的一側(cè)脖頸,輕輕在他脖子上敲了兩下,悠悠開口道:“你還想威脅我?不怕我把你關(guān)起來嗎”
“……”桃花扇吞了吞唾沫,默默地伸出手指把架在他脖子上的玉簫撥到一邊,道:“別、別以為我怕你,我可是活了兩千多年的法器,捏死你比捏死一只螞蟻還容易!”
“我勸你重新組織語言?!?p> 桃花扇:“……”
這個不敬老的臭小子(艸皿艸)
菱菱嘆了一口氣,說:“扇子,勸你別那么囂張,法陣圖可只聽爹爹一個人的話,他要是想收拾你可比捏死一只螞蟻容易多了?!?p> 桃花扇:“……”
你給我閉嘴丑鐮刀!
桃花扇臉都氣紅了,好歹他也活了兩千多年,竟然被一個十七八歲的臭小子威脅……可惡!為什么他的人形就不能是一個壯漢,非要是一個奶嘟嘟的小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