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嫣和凌越被帶到了正堂。
這一路走下來,并沒有見到那種穿著虎皮草裙手持鐵叉的野人,也沒有唱著山歌圍著大火堆跳舞的場面;大門口沒有掛牛角,而是立著一塊高達數(shù)尺的巨石,上滿刻著“麗山派”三個大字;這里的建筑也不是想象中的那種簡陋的山洞和山寨,而是磚瓦灰墻,亭臺樓宇……總而言之,這里好像真的不是土匪窩,而是個正了八經(jīng)的門派。
那這個正了八經(jīng)的門派抓楚澤干嘛?
本來黃嫣還以為這些人要綁架楚澤勒索小錢錢,或者把他綁去改善改善伙食,再或者看他長得濃眉大眼白嫩清秀,抓去當(dāng)壓寨夫人……但在看到麗山派這么正經(jīng)的畫風(fēng)之后,某黃打消了那些亂七八糟的猜想,連帶著打消了“火燒連營”的準備。
“爹爹,爹爹”
聽到菱菱的聲音,凌越條件反射地神經(jīng)一緊,問:“怎么了?”
“我能在這里感覺到法器的存在……沒錯,就是這里,法陣圖所示的下一件法器就應(yīng)該在麗山派?!?p> 聽了這話,凌越點點頭,看來來這里是來對了,雖然感覺有些對不住楚澤,但凌越的確有些慶幸他能被抓到這里,讓他省了不少時間。
這時,白裊出現(xiàn),她身后跟著幾個麗山弟子,一踏進這正堂就有一種撲面而來的威勢。
黃嫣看著這個傲氣沖天的麗山掌門,嘴角一陣抽搐,怎么也沒想到這么大個麗山,掌門人竟然是個小姑娘,她還以為是那種大如牛斗的壯漢。不過雖然看她年齡不大,派頭倒不小,用鼻孔看人的架勢讓她有些不爽。
白裊上了臺階,走到正座坐下,睥睨著左下方的二人,臉色嚴肅,眸光清冷,問:“你們兩個,報上名來?!?p> “喂,你不應(yīng)該先自報家門嗎,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黃嫣一拍椅子把手站了起來,她覺得白裊的態(tài)度實在惡劣到令人發(fā)指。
“黃姑娘,別沖動。”凌越輕輕拍了拍黃嫣的手腕,黃嫣瞪了白裊一眼,沒好氣地說:“哼,說出來都怕嚇死你!我叫汐濛國白鷺公主黃嫣,他是凌山小道長凌越,怎么的了?”
白裊長長地“哦”了一聲,然后笑著說:“看來兩位來頭還不小,我叫白裊,是麗山派的掌門。廢話不多說,告訴我,你們是不是東山派來的細作?”
“什么玩意,細作?”黃嫣嘴角一抽,默默轉(zhuǎn)過頭看向凌越,道:“小道長,你竟然還是細作,這么有意思的事情以前竟然不跟我說,太不夠意思了吧!”
凌越:“……”
該配合你演出的我選擇視而不見。
凌越輕咳一聲,直接對白裊說:“咳——白掌門,我想你應(yīng)該是誤會了,我們不是什么東山派來的細作,被你抓去的楚澤也不是,希望你可以盡快放了他?!?p> “不是?”白裊眉頭一挑,往后倚在正座上,一只手撐著座椅的扶手,“那你們是誰,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中山和東山的交界?”
黃嫣搶在凌越之前開了口:“我們幾個分別來自凌山,汐濛國和北紇國,因緣際會得以相識,來到貴地是有別的事情要做,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東山西山的事兒?!?p> 白裊眸光一閃,“北紇國?那個臭小子真的是北紇皇子?”
“當(dāng)然,他姓楚名澤,是北紇國皇帝的廢柴小兒子?!秉S嫣說。
白裊:“……”
廢柴?她倒覺得那小子一身傲骨啃不動,說話還能氣死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