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越過來的時候,就聽見一陣打斗的聲音,進門一瞧,兩個女人互相紅了眼,院子里的花草樹木遭了秧。
但凌越看得出,與其說這兩人是在打架,倒不如說是白裊在單方面地追著黃嫣打。白裊像個潑婦,手提鞭子氣勢洶洶,黃嫣為了躲她的鞭子那是相當(dāng)累。
黃嫣一打眼兒看到凌越,連忙向他這邊跑來躲到他身后,凌越見鞭子抽向自己,眸光一凜,瞬間抓住鞭子的一端,微微用力把白裊拽到跟前,一計手刀打在她脖子上,白裊立刻暈了過去。
這時,聽見動靜的楚澤跑了進來,剛巧看到凌越打暈白裊,他眉頭一緊,也不知道是哪來的膽子,跑來這邊一把推開凌越,接住已經(jīng)暈倒的、即將要倒在地上的白裊。
“凌公子,你怎么能對她下這么重的手?她可是個女人??!”
凌越和黃嫣同時往后退了一步,還沒等凌越開口解釋,黃嫣首先炸毛跳了出來,叫道:“喂喂喂!什么事情都沒搞清楚亂下什么結(jié)論,你口中的這個姓白的女人剛才簡直比獅子還恐怖!要不是小道長,我都死在她的鞭子下面了?!?p> “……”楚澤一時理虧,沒再繼續(xù)反駁黃嫣,他站起來想把白裊橫抱起來,結(jié)果差點摔倒,還是凌越好心扶了他一下。
“要不我來吧”
楚澤臉一紅,自認為硬氣地說:“我、我可以!哼,誰知道這女土匪這么重……”
楚澤沉了一口氣,可算是把白裊抱了起來,不過走起路來有些顫顫巍巍,像是魔鬼的步伐,臉憋得通紅,不過倒是的確在前進。
黃嫣看著那么勉為其難的楚澤,抽了一下嘴角,自言自語道:“這細胳膊細腿兒嬌滴滴的,真是難為他了?!?p> 好不容易把白裊抱回房間放到床上,楚澤感覺胳膊都不是他自己的了,直接虛脫坐在地上,喘著大氣。
黃嫣給白裊蓋好被子,瞄了一眼旁邊的楚澤,嘴角一勾,說:“哎呀呀,這也算是一種變相的英雄救美吧,楚澤,你交桃花運啦~”
還在大喘氣的楚澤聽了這話險些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他臉上出現(xiàn)兩團可疑的紅暈,說:“瞎說什么!我就是一時間正義感爆棚而已?!?p> “哦~~~~”黃嫣的一雙桃花眼劇烈扇動著。
楚澤:“……”
“黃姑娘,剛才到底怎么回事?”
凌越走過來,他回想著白裊剛才的模樣,兩只眼睛猩紅,像是迷了心智一般,攻擊性很強。雖然白裊平時也很強勢,但還不至于那般模樣。
黃嫣收起玩笑,眉心一蹙,說:“我告訴白裊她母親已經(jīng)死了,然后她突然像丟了魂兒似的,兩行淚忽地就從眼眶里流了下來,一點征兆也沒有。我本來想安慰她,結(jié)果誰想到,她眼色猛地一變,抓起鞭子就朝我打來,像個瘋子!不,像頭獅子!”
“她母親死了?”楚澤突然從地上跳起來,聽了黃嫣的話下巴差點掉下來,“真的假的……這里人可都說前任掌門活得好好的,就是生病了而已。”
凌越低眉想了想,“黃姑娘,你覺不覺得今天白裊的反應(yīng)和那天初見時一樣”
黃嫣使勁點點頭,“哭,她都哭了,不過上次哭完就暈倒了,這次哭完卻開始打人。”
“上次她是為什么開始哭的?”
“嗯——好像是在我罵完她之后,我還以為她是被我罵哭的?!?p> “你還記得你當(dāng)時罵的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