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張燁帶著白曉充分領(lǐng)略了三亞與海洋風(fēng)光,各個景點都逛了個遍,還潛入海底,與魚群共游,觸摸珊瑚,踏浪而行……
總之,是要多開心有多開心。
而看了張燁和白曉的旅游照,生死不渝的眾人恨不得立刻也去到三亞,大玩特玩。
第十五天,因為晚上就要進入生存游戲了,所以張燁和白曉沒打算再去瘋玩,就到海灘邊曬曬太陽玩玩水就好。
一個躺椅,兩個人,靠在一起,享受著清涼的海風(fēng)。
而遠處,有一群人在開海邊派對,好像是一個富家公子個開的,當(dāng)看到顏值爆表的白曉的時候,那個家伙立刻就端著酒跑過來,想要邀請白曉一起玩。
然后意料之中,白曉連看都沒看他一眼,直接釋放氣血威壓,那個富家公子氣血翻涌,差點跪在地上。
然后整個派對就離張燁和白曉更遠了一些。
漏這么一手,所有人都知道白曉是古武者了,因為只有古武者可以掌控氣血釋放威壓,這是古法!
而每一個古武者都是不能惹的存在,因為一個強大的古武者,背后一定有個古武家族或者強大勢力!
單靠個人和家庭是很難支撐一個古武者成長的。
沒了打擾,張燁和白曉也樂得清靜。
像這樣靠在一起多舒服啊。
只是,很快這平靜的一幕就被打破了。
白曉忽然摘下墨鏡,看向遠處的沙灘,張燁也跟著看去。
那是一個中年乞丐,中年乞丐正坐在遠處沙灘的一棵樹下,披頭散發(fā),身上破舊的布衣污濁不堪,而他手里則拿著一包手抓飯正狼吞虎咽地吃著。
真正讓張燁感到不對勁的是,那個乞丐狼吞虎咽的同時,目光則一直盯著遠處的那個海邊派對,而他的身邊,則放著一把銹跡斑斑的砍刀。
“很濃烈的殺意,好像是針對剛剛那個家伙的?!卑讜哉f道。
那個家伙自然就是之前想要前來搭訕的公子哥。
“會出事嗎?”張燁問道。
白曉點點頭:“我的直覺告訴我,會!”
“只是那個乞丐好像只是普通人……他的氣血波動只比普通人強一些而已,連正式現(xiàn)代武者都比他強一些?!?p> “那個公子哥身邊有八個現(xiàn)武保鏢?!睆垷钫f道。
白曉點點頭:“但我還是覺得會出事,這個乞丐不簡單?!?p> 聞言,張燁對那乞丐也高看了一眼。
能讓白曉評價“不簡單”的人,那絕對不是省油的燈,他相信世界最強宗師的判斷。
忽然,那個乞丐將還沒吃完的手抓飯丟在地上,抓起那柄砍刀站起身,然后徑直朝海邊派對走去。
他沒有任何掩飾,大搖大擺,甚至好像怕人看不見一般,把砍刀微微抬起,讓人隔老遠就能看到一個拿著砍刀的乞丐朝他們走來。
很快,有人注意到了乞丐,看到他陰沉的表情和手中銹跡的砍刀,派對人群微微恐慌起來。
有時候往往一個瘋子就能嚇退一群人。
那個公子哥自然也看到了,所以他立刻讓身邊的保鏢去趕走那個乞丐。
那八個保鏢立刻分出四個朝乞丐走去。
保鏢都是現(xiàn)代武者,在華夏他們沒有配備槍支,卻又配備制式冷兵器,如短棍,短刀等等,而像貼身保護公子哥的兩個保鏢武器一個是三節(jié)棍,一個是雙匕。
四個保鏢在乞丐靠近時就發(fā)出了警告,讓他立刻滾開不要靠近,然而乞丐卻仿佛聽不見一般,提著刀徑直朝他們走來,甚至連速度都沒有變,好像完全沒把保鏢放在眼里。
乞丐只有一米六幾左右,但保鏢個個都在一米八以上,對比異常鮮明,但卻莫名給人一種“勢均力敵”的感覺。
乞丐這邊的氣勢太強烈了。
四個保鏢火了,他們覺得自己被看扁了,于是兩個提著短棍的保鏢立刻上前要攔住乞丐。
因為對方目的不明,帶有明顯敵意,所以兩個保鏢一出手就是短棍砸去。
電光火石間,乞丐一步朝側(cè)面挪去,速度飛快,貼身閃過了一根短棍,同時另一只沒持刀的手舉起,精準(zhǔn)地叩擊在另一個拿著短棍砸來的保鏢手腕上,保鏢立刻發(fā)出一聲慘叫,手中短棍拿不住直接飛出。
乞丐沒有停頓,立刻一步往前踏去,一個膝頂狠狠撞上保鏢的胸口,頓時保鏢如同被車撞了一般,往后飛出兩米遠,然后跪倒在地嘔吐不已。
另一個保鏢見狀,短棍立刻揮舞著抽來,乞丐見狀一記掃堂腿直接橫掃而出,迅捷果斷,以至于那個保鏢一時間沒反應(yīng)過來,閃避不及被掃個正著,整個身體翻轉(zhuǎn)著朝地面落去,乞丐立刻一拳砸在保鏢胸口上,保鏢橫著倒飛而出,口吐鮮血。
解決掉兩個保鏢,不過幾秒而已,一套下來行云流水,沒有絲毫拖泥帶水。
另外兩個手持短刀的保鏢見到這一幕,皆是面露詫異。
他們沒想到一個看起來就是個消瘦矮子的破爛乞丐能瞬間放倒兩個訓(xùn)練有素的保鏢。
兩個保鏢對視一眼,點點頭。
“一起上!”
兩個保鏢立刻一左一右朝乞丐沖來,手中短刀直指要害。
然而乞丐的表情依舊不變,右腿與左臂同時齊出,先一步抵住了保鏢手持短刀的手,力道迅猛,竟然瞬間將兩個保鏢的短刀打得把握不穩(wěn)。
還沒完!
乞丐的腿如鞭子般抽在一個保鏢的腰間,保鏢吃痛,下意識屈膝彎腰,這時乞丐抓住另一個保鏢的手腕一扭,同時對著第一個保鏢彎曲的膝蓋側(cè)面用力一踩。
“咔!”兩道脆響幾乎是在同時響起。
“?。 眱陕晳K叫同時響起,關(guān)節(jié)被卸掉的痛苦是常人難以忍受的。
但兩個保鏢好歹是受過訓(xùn)練的現(xiàn)代武者,竟然忍著疼痛,還要攻擊乞丐。
被卸了手腕關(guān)節(jié)的保鏢立刻用另一只手抓住短刀,朝乞丐劈來。
這種距離,乞丐反應(yīng)得過來身體也跟不上,胸口立刻出現(xiàn)一條劃痕,皮膚被割開,血液滲出,染紅破布衣。
然而乞丐臉上卻沒有太多痛苦的神色,相反,他冷靜地可怕,立刻伸出手扣在了還要將短刀刺來的保鏢手腕上,一擰,又是一聲脆響,這個保鏢的兩個手腕關(guān)節(jié)都被卸掉了。
隨后他身形翻轉(zhuǎn),抓著那個被卸手腕的保鏢翻轉(zhuǎn)著,空中一腳踢出,命中那個卸膝保鏢的下巴,那保鏢立刻雙眼一翻,暈了過去,最后翻轉(zhuǎn),乞丐站定,而那個手腕被卸的保鏢則被狠狠砸在沙灘上,乞丐又在他后腦上補了一拳,力道拿捏得當(dāng),他當(dāng)場暈厥過去。
然后乞丐站起身,不顧胸口溢血的刀傷,繼續(xù)提著刀朝派對走去,而他的目光至始至終都在那個公子哥身上。
剩下的四個保鏢已經(jīng)不敢小看這個乞丐了,皆是面露凝重。
兩個手持鍛錘的保鏢對視了一眼,然后緩緩朝乞丐包圍過去。
“你們兩個也上!”這時,公子哥朝身邊的兩個貼身保鏢喊道。
“可是少爺……”三節(jié)棍保鏢面露難色。
畢竟他和雙匕保鏢的任務(wù)是貼身保護公子哥。
“難道你們要一個個送嗎?!給我上,弄死他!”公子哥黑著臉說道。
聞言,兩個貼身保鏢也不再多言,抽出背后的武器迎了上去。
兩人明顯比另外六個保鏢更強,連氣勢都更勝幾分。
但乞丐依舊不懼,單手提著刀朝保鏢走來。
“上!”
下一刻,四個保鏢朝乞丐沖去,兩個短錘保鏢在前,兩個貼身保鏢在后,氣勢洶洶。
而乞丐也突然雙眸大睜,跟著沖向了四個保鏢,速度甚至還要更快!
短短不到十米,雙方接觸!
兩柄短錘朝乞丐砸來。
不同于利刃,這種鈍器對人體的殺傷力還要更大,一錘之下往往就是直接失去戰(zhàn)斗力的下場。
乞丐明顯非常清楚這一點,在雙錘砸落的瞬間,一個猛加速,身體前傾,雙肩直接越過下落的短錘,撞上兩個保鏢的肋下,兩個保鏢臉上頓時露出痛苦的表情。
隨后乞丐伸展雙臂勾住了兩個保鏢脖子,猛地躍起,雙腿朝兩個保鏢身后的貼身保鏢踹去。
三節(jié)棍保鏢一驚,急忙用三節(jié)棍招架,但乞丐的力量比他想象的還要大,竟然一下將他蹬得倒退三米多,摔倒在地。
蹬退了三節(jié)棍保鏢后,乞丐給了兩個短錘保鏢兩計手刀,兩個短錘保鏢瞬間不省人事。
“豁呀!”就在這時,雙匕保鏢也欺身上前,雙拳直接朝乞丐心口貫來。
雙匕保鏢的匕首是指虎匕首,尖銳的匕首從指間指間探出,一拳下去就是一個血洞!
乞丐見狀立刻側(cè)身閃避,但還是慢了一步,雙匕保鏢迅速變招,乞丐躲過了一拳,卻躲不過第二拳。
雙匕保鏢的拳匕刺進了乞丐的腰間,同時他還一擰,勢要對乞丐造成最大的傷害。
一個血洞出現(xiàn),鮮血娟娟流出,但乞丐卻咬緊牙關(guān),硬是沒有發(fā)出一聲痛呼,而他雙眸也布滿了血絲,口中微微溢出的鮮血讓他的表情看起來更加猙獰。
如瘋狗一般。
腰間被洞穿,徹底激發(fā)了乞丐的兇性,他手一輪,用腋下卡住了雙臂保鏢還未收回的手,然后身形一轉(zhuǎn),一聲脆響,雙匕保鏢發(fā)出慘叫。
手臂斷了,這可不是卸掉關(guān)節(jié),那骨頭渣子頭刺破皮膚,整個手臂詭異地扭曲著,看上去可怖無比。
一手被廢,雙匕保鏢越發(fā)兇狠,另一只手上的匕首對著乞丐的肚子一陣猛刺,乞丐不及閃避,肚子上多了兩個血洞和幾道刀痕,但他卻表現(xiàn)得比雙匕保鏢更加兇狠,再次扣住了雙臂保鏢的另一只手。
眼看,雙臂保鏢的雙手都要被廢,三節(jié)棍保鏢終于趕到,三節(jié)棍狠狠地打在乞丐背上,發(fā)出一聲悶響。
這一擊下,乞丐的身體都顫了顫,但他沒有放手,反而渾身肌肉越發(fā)緊繃。
這次他沒有選擇廢掉雙匕保鏢的另一只手,而是扣著他的雙臂,然后一個膝頂狠狠頂在雙匕保鏢的臉上。
鼻梁骨塌陷,牙齒都不知道掉了幾顆,面部血肉模糊的雙臂保鏢直接暈厥過去,眨眼間就剩下了一個三節(jié)棍保鏢。
三節(jié)棍保鏢見狀,也不敢立刻展開攻擊,而是擺開三節(jié)棍,臉上帶著前所未有的凝重。
放開癱軟下去的雙匕保鏢,乞丐吐出口帶血的唾沫,右手提著刀,朝三節(jié)棍保鏢走去。
看著這一幕,張燁問出了自己的疑惑:“他為什么不用刀?”
白曉看著乞丐淌血的身影,說道:“出刀就要殺人,他至始至終想殺的人,都只有一個而已。”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