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倫呵呵一笑,似是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都到了這種地步,還笑的出來。
“宋茶,快過來!”箱子上的白一恒已經爬了起來,并且爬進了上方的一個通風管道。
宋茶此時本來就離角落很近,于是她立刻身手靈活地穿過機器人,把手遞給了白一恒。白一恒也不讓她失望,直接用力將她扯進了通風管道。
蓋倫看到這一幕,陰狠地說:“真是像陰溝里的老鼠一樣討厭!”
“不過……還是自投羅網呢!”他把機械手背打開,里面的晶體板顯示出復雜的管道路線,每個管道交接處都有一個紅色的點。
蓋倫輕松一笑:“那就結束吧!”說罷,按下了引爆鍵。
頓時,整棟樓“轟”的一聲,發(fā)出了震天的響聲。
各個管道開始爆炸,不一會兒,整棟樓又恢復了平靜。
就算他們長了翅膀,也飛不出這密集的炸彈陣!
蓋倫把手背裝好,對其他機器人說:“走吧,已經沒我們什么事兒了!”
于是,他首先背著手走出去。
要不是他最近太缺錢了,他才不會什么亂七八糟的人的任務都接呢!真是太掉價了!
轉角,給本次的雇主發(fā)信息:人已經給你做掉了,把剩下的錢打來!
轉角處,機器人們離他已經很遠。
突然,一只鮮血淋漓的手伸了出來,捂住了蓋倫的嘴把他用力帶過來。
蓋倫甚至還沒反應過來,自己就被狠狠丟在了地上,手腳都被壓制住。
他驚疑不定的看著對面的兩個人,從表面上看他們兩個人就像兩個行走的“血人”,渾身破爛還都是傷。
尤其是白一恒,他坐靠在墻上,整個人一動不動,仿佛沒了生息,鮮血順著額頭往下流。
宋茶上來就給了他兩個大嘴巴子,厲聲問道:“誰讓你來殺我的?”
蓋倫驚慌過后就早已平靜了下來,他天不怕地不怕地說:“宋小姐,你可以試試。如果你能從我嘴里挖出一點點關于雇主的信息,我可以把我所有的財產立馬轉到你名下!”
宋茶看見他那副樣子,料想是從他嘴里挖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但是就這樣放過他未免太便宜他了,于是她想了想,把注意力放在了蓋倫那只機械手臂上。
這玩意兒全身漆黑,手臂處還印了一個黑色火焰的標志,看起來似乎能操控那些巨型機器人,是個威脅。
于是宋茶蠻力將機械手臂從蓋倫手上扯下來。
蓋倫沒想到她會來這一招,當即就爆發(fā)出慘絕人寰的哀痛聲。
宋茶以為這手臂只是像個扣子一樣扣在人體上的,扯下來才發(fā)現(xiàn),那手臂簡直是像釘子一樣釘在蓋倫胳膊上的,以至于扯出來的時候,還露出來十幾厘米長的鋼釘,被拔.出來的部分也滴著血。
簡直就是從蓋倫身上硬生生地扯下來一個屬于他的零件,難怪蓋倫叫的那么慘了。
蓋倫滿面蒼白地側躺在地上,渾身發(fā)抖,似乎還沉浸在痛苦之中,把嘴皮咬的死緊。
宋茶燙手一樣地扔掉機械胳膊,然后去找白一恒。
他看到宋茶去扶白一恒的樣子,怨恨而又得意地說:“你們以為這樣就結束了嗎?不……咳咳……這只是開始,我要你們一起陪葬!”
說完,他把自己義眼摳出來,一通操作,整棟大樓開始搖晃起來。
宋茶看了看倒在地上笑得癲狂的蓋倫,又看了看倚靠在自己肩上昏迷的不省人事的白一恒,果斷作出了選擇,在關鍵時刻,她可不能突然圣母。
白一恒在爆炸中受了很重的傷,他在前一刻用身體緊緊抱住了宋茶,以至于他的背被炸的一片血肉模糊,沒有一片完整的衣服。
宋茶艱難地扶著白一恒向前移動,此時他們不知道在幾樓,不知道現(xiàn)在跑還來不來得及。
看蓋倫瘋狂的樣子,是想引爆整座大樓。
在跌跌撞撞中,宋茶也開始神志不清了,眼前開始模糊,自己將要體力不支了。
可……可是白一恒那么努力想讓她活著,她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半途而廢,自己都還沒有報答他的救命之恩……
在即將絕望之際,她突然聽見警車的聲音,竟然還有消防車。
有人拿著大喇叭喊著:“請樓房中的人往這邊來,按照消防員指示向下跳……”
“請放心往下跳……我們會接住您!”
宋茶最后不記得了自己是怎樣的抱著白一恒從樓上一躍而下,再重重地跌到氣墊上的。
只記得下落的時候,她十分的害怕,不知何時握住她手的白一恒,用力地捏了一下她,她才暫時忘卻了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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睜開眼,身邊圍著一群白大褂和孫可萃她們,就連宋父宋母也趕來了,宋茗提著保溫桶,他們圍了病床一圈。
“醒了,她醒了!”孫可萃高興的說道。
“茶茶,你沒事吧?哪里還痛不痛?”宋母靠近,握住了她的手,紅了眼眶說道。
宋父什么也沒說,只是眼睛微腫的看著宋茶,還轉身悄悄抹了抹眼淚。
宋茗拿著保溫桶,殷切地看著她,眼睛也像是哭過。
那條項鏈還在她的脖子上,真好!
宋茶有些淚眼模糊地想道。
醫(yī)生上前來檢查了一下,發(fā)現(xiàn)沒什么大的問題就離開了,還囑咐了家屬不要太過于激動,影響了病人休息。
孫可萃知道宋父宋母肯定有很多話想和女兒說,自己也就先出去了。
于是,病房里只剩下宋茶一家人。
宋母立刻淚眼朦朧地說:“你才出去幾天,怎么就搞成這個樣子,早知道我就不讓你參加這種什么比賽了!”
宋茶:“媽,你別哭了,我這不是沒什么事兒嗎?”
宋母怒道:“等你出事了我們到哪里哭去?茶茶,聽媽的話……這比賽,咱不參加了好嗎?”
宋父沉默的站在一旁,仿佛也同意宋母的意見。
宋茶:“爸,媽,這次是個意外。并不是每一天都是這樣的,比賽和這個完全是兩碼事!”
宋母:“你看看你每次和武術沾上點關系哪里有點好下場?兩年前是這樣,兩年后還是這樣!”
一旁不說話的宋茗開口勸道:“媽……”
宋母突然意識到自己失言了,明明說好再也不提那件事的。
她沉默了一會說:“茶茶,你先休息,這些事我們以后再說,比賽的事你現(xiàn)在必須放一邊!”
宋茶答應了,突然她想起了白一恒。
“爸,媽,那個……白一恒怎么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