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楊聰繼續(xù)說道:“小子,你說,你、衛(wèi)介和薛丁山身份都那么得神秘,究竟是為什么聚集在這邊陲小鎮(zhèn)?”
蘇陌聽后身軀微震,轉(zhuǎn)而笑道:“你們不是很厲害么?查唄…”
楊聰頗為無奈的輕微搖頭:“真是嘴碎?!?p> 蘇陌輕微揉了揉頭疼的腦門:“給你們做領(lǐng)路人,有個前提…”
“什么前提?”
“扳倒蘭家!”
楊聰聽完就是一句謾罵“你有病?!?p> “你才有??!”蘇陌不甘示弱的回嗆了一句,并繼續(xù)說道:“入口就在蘭家,以目前的情況怕是要你們?nèi)M攻蘭家才行,不說他們背后的勢力。
單就蘭波的實力,你們敢保證能全身進入‘極樂世界?’
要知道‘極樂世界’的艱難險阻,絕非半殘之軀可以自由進出的?!?p> 楊聰看了眼身旁的祖雪:“要不?問問清九?”
對于多次提及的‘清九’,蘇陌也產(chǎn)生了好奇:“清九是誰?就是那壯漢般的‘女人?’”
話音剛落下,被蘇陌稱作‘壯漢’的平蘭,進了屋子。
平蘭扭捏著手腳道:“公子…您在說誰呢?”
壯如虎的身材,令蘇陌十分忌憚。單就之前她推蘇陌的一下便蘊含了很強的魂力。
蘇陌矢口否認(rèn)道:“沒…沒說你!”
祖雪掩嘴笑道:“咯咯咯,你這心性還真就跟個孩子似的?!?p> “十四歲本就是孩兒童的年紀(jì)!”蘇陌始終不忘提及自己的年齡。而后又試探得朝平蘭問道:“你就是清九?”
“不,我是清十三?!逼教m回話道。
“十三?”蘇陌若有所思的回味著先前的一系列對話。
“這數(shù)字代表著什么?”
“代號罷了。”楊聰輕聲呢喃了句。
很明顯的發(fā)覺,提及‘?dāng)?shù)字代號’時,在場這些人臉色都有不同程度的變青。
“清十四…是清風(fēng)鎮(zhèn)排列第十四的暗探?”蘇陌揣測道。
“別猜了,你說的事,我拿不了主意?!?p> “哦?現(xiàn)在我們這是談崩了?”蘇陌眼神不斷的在平蘭進入的門口打量,似乎并沒有看到印象中的人。
“與你同來的那小子,身手可真是不賴,恐怕實力也不會差?!睏盥斎粲兴嫉恼f道。
“實力?”蘇陌下意識的皺眉被楊聰捕捉到。
“哦?看起來你并不清楚?”楊聰瞧著他的模樣似笑非笑的說道:“能在我們的手中輕易脫身,可并非凡俗之輩?!?p> 蘇陌不語,但嘴角卻是緩緩揚起。
這幅表情沒入楊聰腦海中,他面露詫異的說道:“你知道他能脫身?”
“不…我先前說過了不論他會不會被抓住,救援總會到來,只是時間問題”
“所以你打從一開始就只是單純的拖延時間?”楊聰已經(jīng)燃起了殺意。
“原先是,現(xiàn)在不是…”
模棱兩可的回答,令楊聰一時間有些摸不著頭腦“此為何意?”
“你們幫我扳倒蘭家?!碧K陌指著他們說道:“而我?guī)湍銈冊偬健畼O樂世界’…”
楊聰面露疑惑得說道:“為什么?不應(yīng)該是去找金烏衛(wèi)的麻煩?怎么反過來把劍對向蘭家?”
“我剛到蘭家,并遭遇陰陽教教徒,護我周全的紅袍騎就被全部引走…你覺得這會是巧合?”蘇陌質(zhì)問道。
“所以你認(rèn)為,蘭家與金烏衛(wèi)有所聯(lián)系?”
“如果倚仗金烏衛(wèi)這棵大樹,他蘭家在這清風(fēng)鎮(zhèn)呼風(fēng)喚雨也并非難事?!碧K陌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如果僅是如此那還不夠…”楊聰輕微搖頭。
“為何?”蘇陌皺了皺眉,在他記憶中能得金烏衛(wèi)幫助已是非常強的幫助,因為那是皇帝的爪牙,能攀上這只大船,未來前途也是不可限量。
“十大家族,你既然知曉薛家,那…對于司馬家應(yīng)該也不陌生吧?!?p> 司馬家三字一出,蘇陌臉色驟變“什么?”
但蘇陌關(guān)注點并非在蘭家與司馬家的關(guān)系上“你的意思難道是說,司馬家已經(jīng)徹底靠向了皇室?”
“小子?你究竟是誰?邊陲小鎮(zhèn)的無名小子怎么會對大家族的事那么了解…就像…就像是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似的?”
蘇陌一聽,連忙改口道:“這種陳年濫調(diào),早就在民間傳遍了不是?像什么當(dāng)年的四大天尊,還有十大家族之間的往事,早早被改編成了說書人的書?!?p> “哦?”楊聰似信非信的對身旁一人下令道:“去查查!”
“是…”
蘇陌可不擔(dān)心對方會因為查不到源頭而來質(zhì)問,畢竟都是虛無縹緲的事。
隨后的時間內(nèi),沒有人再開口說話,蘇陌則是在內(nèi)心中打著自己的算盤。
這世界格局…竟然變得那么快…司馬家竟成了皇家的附庸,看來當(dāng)年的圣戰(zhàn)可真是讓這些大家族耗盡了元氣…
對于皇家…他曾經(jīng)一直都是嗤之以鼻,直到二十年前繼位的這位皇帝,各種大刀闊斧的改革,令蘇陌嘖嘖贊嘆。
等著…別急…當(dāng)年的恩怨在不久的將來都會了斷。
蘇陌在內(nèi)心暗暗許下誓言。而突然的一陣大力的推拉,弄得蘇陌茫然看向平蘭“姑娘,麻煩下次請輕點…我還是個病號!”說完還指了指自己的脖頸。
聽了這話,平蘭虎軀一震,如同小鳥似的蜷縮在祖雪身后,委屈道:“人家…人家才沒有用那么大力氣,那…那…只不過十分之一罷了…”
輕描淡寫的說法,令蘇陌險些跌倒,只不過眼中重新回到房間中的楊聰卻是吸引了他的注意。
咦…什么時候離開的?
“怪哉…怪哉…清九竟然答應(yīng)了?!?p> “怪哉怪哉…”
“怪哉…”
…
楊聰口中不斷的呢喃,隨著聲音,身體又是緩緩的坐在了蘇陌對面的椅子上。
視線從落在蘇陌手中的杯子開始,慢慢移到他的臉上:“小子,你是怎么做到的?”
“沒聽懂?!?p> “我是說,你是如何做到讓清九答應(yīng)賭得成分偏大的這件事?”
蘇陌握緊茶杯,抬起并抿了口茶水,在放下茶杯后,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氣。
“我人也沒見過,怎么就成了‘我讓清九答應(yīng)’?哪怕是現(xiàn)在我也并不清楚你口中的清九是誰。”
楊聰眼中流露出的是不信,可事情正如蘇陌所說,在這之前他興許連‘清十三,清十四…等等’都未曾聽聞。
輕微搖了搖頭,楊聰不再出言,并慵懶的躺下,雙目凝視著天花板,仿佛進入了沉思。
而蘇陌瞧著他的模樣,心中也是一陣的納悶:此人每回都是不同的性子似的,時而頑皮,時而拘謹(jǐn),時而城府…就…如同多面人。
楊聰沉靜許久,當(dāng)他豎起頭顱時,抬起了右手,掌心朝向蘇陌,食指擺動數(shù)次。
蘇陌并不理解這動作的含義,直到一股力量像是以手刀的方式切在他的脖頸上時。
劇烈的眩暈帶走了蘇陌的意識,在緩過神來時,已回到了‘祖雪’的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