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雪聰明的楊語寒都有種預(yù)感:在不久的將來,甚至就是現(xiàn)在,上門女婿能夠騎在他們一家頭上,能夠成為他們一家的主宰。
曾幾何時,楊語寒不是就幻想著自己的老公能夠變成這樣的嗎?
而這突然來臨的,卻又令她什么措手不及。
見楊語寒語塞,凌鋒也不想多跟她廢話了——人突然這樣頂對方,那魔咒也沒發(fā)作,他在想是不是自己終能擺脫楊家了。
不喜歡那個家族,自己只要答應(yīng)蘇龍壩那個善良人以后繼續(xù)幫助他老婆就盡到道義了。
凌鋒說完話就要上寶馬。
“你要去哪里?”楊語寒突然又喊住他。
“我得去上工了,不然老板會有意見啦!”凌鋒倒是不緊不慢地說著。
他發(fā)覺自己突然像什么吹牛不打草稿。
“你…你真要工作,不如來我們家族……”
楊語寒確實是一時情急,但話到后面她又說不下去了,因為——蘇龍壩來自己企業(yè)上班,自己楊家能給他配一輛寶馬嗎?
真不知他現(xiàn)在打的什么工,怎么可能會有這樣的老板給他寶馬開?
但是……
沒錯,他以前確實是一無是處,但是現(xiàn)在,越來越多他的情況自己都看不透了,也或許,他現(xiàn)在說的都是真的。
在楊語寒站立風(fēng)中發(fā)呆的時候,凌鋒已經(jīng)上了他的寶馬,并且開動了。
楊語寒欲言又止,終于沒能喊住他。
看著凌鋒寶馬開走,她還呆呆地站著,像那種要目送到對方完全看不見為止。
她不知道:這時候凌鋒的心在跳,在唱!凌鋒以為自己能擺脫楊家的魔咒了。
沒多久,楊語寒自己悶悶不樂地回到家中。
其實,她突然白天能這樣閑,是因為一些活被楊老太分配給其他人去做了。
“語寒呀!看你整天超倍地忙,奶奶也心疼,那個廢物老公又幫不了你什么,奶奶就擅自做主,讓家族的其他人幫你分?jǐn)傸c??!反正目前你還是當(dāng)總經(jīng)理,也不用擔(dān)心什么?!?p> 這是楊老太的話,說得蠻好聽的。
但冰雪聰明的楊語寒何嘗不曉得:這個家族的人都在背后對她的位置虎視眈眈的!楊老太從來就不喜歡他們這一脈,這次她這樣做,估計是堂哥楊清華他們那一家的主意。
現(xiàn)在這些人看她和飛騰關(guān)系好,一時不敢對她輕舉妄動,所以只能采取“分割”的政策。
總有一天,在楊家其他人的煽動下,楊老太會直接用什么卑鄙無恥的手段來對付她,楊語寒都相信。
只是現(xiàn)在……對了,真不知暗中幫自己的那位貴人是誰?
楊語寒真的現(xiàn)在還查不出是誰暗中幫自己促成和飛騰合作,成為家族最近第一功臣的。
“語寒,你今天又沒什么事嗎?”
魏麗知道自己這個女兒很乖,平時沒事她一般也不會到處去玩,最多的都是回家。
只是,最近,很忙碌的她突然經(jīng)常有得空,魏麗怎么會不由得有什么疑心呢?
楊語寒也坦白,將最近楊老太的一些“巧妙”安排說了。
“這個老不死的,我就曉得她是一只狼外婆!”
別看魏麗平時和她老公楊銀城一起,在楊老太面前一直都唯唯諾諾的,連個屁聲都不敢有意見,但在骨子里,魏麗是恨楊老太入骨的,這已經(jīng)超出了一般婆媳之間的那種怨恨,主要是因為自己一脈在家族里總是受到打壓。
如果有可能,魏麗是覺得自己如果有那一天,她都要親手殺了這個老太婆。
楊語寒是通過頭腦分析,那些人想對付自己。
而魏麗,現(xiàn)在都簡直是什么直覺了。
“但能怎么樣?你們認(rèn)為是其他人想對付我們,我們又能怎么樣?”
楊銀城他是真的沒主意。這個家有什么大事,他還得聽魏麗的。
“哼!窩囊廢!”
也不知魏麗是在罵楊銀城,還是拐彎抹角那上門女婿。
“我看咱們請那位貴人出面吧!我們目前也只有這種倚仗了。也只有他能幫咱們對抗得了家族的這些王八蛋?!蔽蝴愲S后這樣說道。
貴人?
連楊語寒自己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那位貴人是誰呢?
魏麗看著楊銀城父女的懵逼狀,嘆了口氣說:“我知道他是誰了?!?p> “是誰?你怎么知道?”楊銀城這樣機械地問著。
楊語寒卻是認(rèn)為母親應(yīng)該又是像以前那樣地亂懷疑。
楊語寒自己都知道自己有很多的追求者,但在這件事情上,她一一將他們否定了,有的人一試便能知道不是。
“他就是寶馬在衛(wèi)城分公司的經(jīng)理黃志謙?。 蔽蝴愡@時幾乎喊了出來。
“媽,你不要亂說,到底是不是……
楊語寒的話還沒完,魏麗就搶道:“他自己都承認(rèn)了,還能有假?”
其實,黃志謙當(dāng)時是半默認(rèn)地欺騙著魏麗,只憑著他和卓瑜的認(rèn)識。
“他承認(rèn)?”楊語寒還是不敢相信。
“你不知道嗎?最近據(jù)說飛騰公司跟他這汽車公司也有大單的合作?!蔽蝴愒僬f。
如果真這樣……楊語寒的疑惑動搖了。
然而,那個黃志謙,楊語寒覺得自己對他完全沒有那種感覺,而且,楊語寒憑著自己的直覺,覺得黃志謙這個人,在表面的陽光之下,似乎藏著什么無盡的黑暗。
楊語寒有聽到一點兒關(guān)于黃志謙私生活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她也無法確定是不是事實,因為自己對他不感冒,因此也從沒去對他調(diào)查過,不好蓋棺定論。
“語寒??!我說是他就是他了,你還不信嗎?要不要我現(xiàn)在就打電話給他?”魏麗自將話題拉到黃志謙身上后,突然就開始一門心思地要湊和女兒和這個男人了,“對了,我今天還幫你的閨蜜李麗萍給他打電話呢!”
“你幫麗萍給他打電話?做什么?”楊語寒還不曉得李麗萍要買車的事情。
“李麗萍買車??!志謙答應(yīng)我給她最大優(yōu)費了,現(xiàn)在估計都買成了?!蔽蝴惡苁堑靡狻?p> 看她這副樣子,楊語寒非常無語。
“媽,我跟他是不可能的了,你怎么盡……
“嚇!什么不可能?你馬上就要跟蘇龍壩那廢物離婚了,志謙愛你那么深,到現(xiàn)在他都還沒結(jié)婚,一直都在等你呢!”魏麗直接打斷楊語寒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