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加麥不以為然,他搖搖頭,點了一根煙,吹口煙霧,說:“雖然沒有我們預(yù)期的那樣神奇,但她活到了現(xiàn)在,還活的很好,水靈靈的,不是嗎?”
唐惠安想了想,點點頭,“的確,她還能活著,已經(jīng)很不錯了,就是不知道,您想要的東西,還要等多久?!?p> “哈哈哈……”
伊加麥站了起來,又吐一口煙,笑著說:“我是不能等了,再等,我就老了,我這次來,就下定了決心,非要找到那個地方,你難道沒有看新聞嗎?”
“新聞?沒有?!碧苹莅裁刻焓聞?wù)繁忙,她只關(guān)心有關(guān)工作的事情。
她不像伊加麥,伊加麥的石油生意,躺著睡覺就把錢掙了。
伊加麥說:“一個星期之前,你們國家的考古隊,在地下發(fā)現(xiàn)了一塊石墻,石墻上的圖案,與我收集的《山海經(jīng)》其中一個版本里的圖案,非常相似,我想,那個地方,一定還有《山海經(jīng)》,我必須要再收集一個版本,這是我此行前來的主要目的?!?p> “那需要我提供什么幫助?”唐惠安問道。
“我的確需要你的幫助,但不是現(xiàn)在,搜集工作,要在你們國家考古隊工作完畢之后,假如那些考古專家發(fā)現(xiàn)了新版本的《山海經(jīng)》,那就更好了,就不需要我費勁了,我只需要拍下來內(nèi)容即可?!?p> 伊加麥把沒吸完的煙,丟進煙灰缸,指了指門,說:“所以,我現(xiàn)在暫時只是休息,之所以提前來,是因為付一龍與禍貨的紅皮擂臺戰(zhàn),我想要觀看,并且下賭注,你也知道,我嗜賭成性!”
“下賭注?”唐惠安有了解付一龍解除合約的事,但具體如何處理,她交給老部將李來福之后,就不再過問。
伊加麥饒有興趣的說:“是的,你難道還不知道?下個月的紅皮擂臺,可是吸引了許多人,包括我這樣的外國人,據(jù)我所知,擂臺戰(zhàn)那天,我的好幾個朋友也會來,你知道他們賭禍貨勝利的賭資是多少嗎?這個數(shù)!”
說著,伊加麥伸出了三個手指頭。
唐惠安難以置信,像伊加麥這等富豪來說,那個“三”,絕不可能是三萬,但一般賭資有上限,她說:“三十萬?”
伊加麥捂著肚子笑,“別逗了,三十萬怎么能釣的動胃口,是三億?!?p> 唐惠安睜大了眼,怎么可能,誰撐起來的賭局?誰能有這么強的資本運轉(zhuǎn)?
“唐總,我先回酒店,路上的時候,我可以把那些賭局網(wǎng)站發(fā)給你,你肯定喜歡?!?p> 說完,伊加麥往門外走。
他有自己的車,他此行前來,帶了不止伽米爾一個保鏢,隨行而來的,還有兩個仆人。
唐惠安吩咐自己的安保人員去押車。
車輛準備出發(fā)的時候,伊加麥突然想起一件事,降下玻璃窗,問車外的唐惠安:“差點忘了,唐總,我的晚餐,能不能提個建議?”
唐惠安還以為什么事,“當然,您說。”
伊加麥說:“不瞞你,世界上什么樣的山珍海味,我都吃膩了,所以晚餐不要給我做什么世界名流,我想吃的,還是普普通通的黃饅頭,花卷,還有三角糖包,菜系,你就來幾盤咸菜,沒問題吧?!?p> 唐惠安點點頭,打了一個OK手勢。
伊加麥升起車玻璃,升了一半,又降下來。
唐惠安疑惑的眼神看他,還有什么吩咐?
伊加麥說:“還有兩樣吃的東西忘了說,那兩樣?xùn)|西其實最重要,一個,是辣條,各種各樣的辣條,我想吃你們這里的正宗辣條,第二個,就是大姨媽牌辣椒醬!希望晚餐,可以品嘗到?!?p> 唐惠安長吐一口氣,這有何難,她點頭,又打一個OK手勢。
伊加麥微笑升起車玻璃,沒有再降。
車輛出發(fā),開往萬疆集團旗下的迎賓大酒店。
到了大酒店的時候,已經(jīng)是夕陽西斜。
為了伊加麥不被打擾,唐惠安把伊加麥所住的那層樓,全包了下。
而伊加麥出了電梯,就看到了他的請假保鏢伽米爾,還有他旁邊的付一龍。
“付一龍,雖然十年不見,我還是認得你!”
伊加麥上前拍住了付一龍的肩膀。
十年前,他們是有過交集的人,也是十年前,伊加麥欣賞到了付一龍身上的不屈不撓的精神。
簡單寒暄之后,伊加麥把付一龍帶到了他的房間,當了解到付一龍的病情后,他立即就推薦了自己收藏在行李箱里的藍色小藥瓶。
“這個東西,你拿走,我推測,禍貨不是個簡單人物,我更希望你把他打敗,但絕不能讓病痛毀了你!”
伊加麥拿出全部的七支藍色瓶子,他交待,藍色藥,是注射體內(nèi)的,但一支藥的效果是三天。
等于付一龍每隔三天注入一次,才可能保證每天的正常強化訓(xùn)練。
三七卻才二十一天?
“不用擔心,藥劑還有,我會讓家里頭通過國際物流寄過來,保證你能以一個正常人的狀態(tài),去完成那一天的紅皮擂臺戰(zhàn)!”伊加麥給付一龍鼓勵。
付一龍感動的兩行淚,激動的抓住伊加麥的手,“真不知道該怎么感謝你!”
伊加麥哈哈笑,搖頭說道:“你不用感謝,只要打贏擂臺戰(zhàn)就可以,因為我有下賭注你贏,你贏了,我就賺到了?!?p> 付一龍眼神變得堅定,攥緊拳頭說:“我絕對不會輸,絕對不會讓伊加麥先生失望!”
這時,送餐員敲敲門,“您好,送餐。”
伊加麥眼睛閃動,拍拍手,“太棒了,終于可以吃上大餐了!快讓他們進來?!?p> 付一龍以為“大餐”,一定是極其豐盛極其有視覺感的美食,可他抬眼往門口一看,幻覺?
他看到,送餐員送來的,是半桌子黃饅頭,窩窩頭,花卷,還有糖包。
菜盤子里的,不是海鮮鮑魚,竟是蘿卜咸菜,還有紅燦燦的辣條,另外還有兩瓶辣椒醬。
“大姨媽牌辣椒醬?”付一龍不由得失聲,他有聽過老干媽,老干爹,甚至還有聽過老干爺,但大姨媽這個品牌,他還是頭一次聽說。
伊加麥掰開黃饅頭,挖了一勺辣椒醬,放于饅頭上,拿另半塊蓋上,像吃漢堡一樣,張大口咬進嘴里,一邊咀嚼,一邊回味,如癡如醉。
“太好吃了!了夫意的因達!”伊加麥贊不絕口,有衷的把母語感概出來。
伽米爾還有幾個下人,看得直流口水。
付一龍目瞪口袋,他心說:“果然,吃慣了山珍海味的人,味蕾就會返璞歸真!黃饅頭也能吃出人間美味的感覺,不服不行。”
他現(xiàn)在還不餓,低下頭,看看手里藍色小藥瓶,他真想立刻就給自己注一針,看看效果,他心說:“我一定會把方穩(wěn),那個禍貨打死在擂臺上的,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