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艾倫和雪萊是有逃走的可能的,可是洞內(nèi)太狹窄,雪萊又急著往后退,不清楚發(fā)生了什么的艾倫和雪萊擠在了一起,最終終于被卡在了洞里動彈不得。
為了救二人出來,城防軍不得不抽調(diào)大量援助,連夜把洞口鑿開,可約格堡的城墻實在太過堅固,一直忙到了第二天上午,才把兩人從洞中拖了出來。
艾倫,雪萊和那個男人一起被押往法庭。約格堡里的人因為全程觀看了從城墻里挖出艾倫和雪萊的行動,所以對這兩個人印象尤為深刻,紛紛猜測這二人是否是十字軍的見習(xí)。但艾倫此時對這些都已經(jīng)不在意了,被困在洞里一晚上的他只想著趕緊被審判完,就算要坐牢,也能好好睡一覺了。
但雪萊精力依然很充沛,似乎昨晚被困在洞里的沒有她一樣。即使現(xiàn)在她被綁住雙手處于被押送的狀況,她卻像個真正的旅客,細(xì)細(xì)游覽約格堡內(nèi)的景色。
從里面看去,約格堡還要大的多,里面的行人絡(luò)繹不絕,商鋪鱗次櫛比。就算受到盤查十字軍奸細(xì)的影響,約格堡現(xiàn)在仍然很繁華。
雪萊看得是眼花繚亂,時不時還轉(zhuǎn)身和艾倫分享。“你看你看!我說約格堡不錯吧!”
“是不錯,”艾倫有氣無力地說:“如果我們不是被抓住了的話,我肯定也會和你一樣興奮的?!?p> “哎呀,往好的方面想嘛?!毖┤R說:“首先我們這不是進(jìn)來了嗎?而且要不是城防軍突然出現(xiàn),昨晚那種狀況,那家伙就堵在那里,咱們跑得了嗎?”
“可是現(xiàn)在更跑不了了吧!”艾倫說:“再說誰知道會怎么審判咱們,說不定真被當(dāng)做奸細(xì)?!?p> “別慌,我可是游吟詩人,辯論這種事兒,我最在行啦!”雪萊仔細(xì)地說。
城防軍并未將三人押到城里的法庭,那太遠(yuǎn)了,而且是處理大事的所在。他們?nèi)酥皇潜粠У搅顺欠捞幣R時的看守所里。
看守所的老大是個大腹便便的小胡子,他示意將三人帶到審訊室,看來是要親自審訊。不一會兒,只見他左手拿著一根警棍背在身后,右手拿著羊皮卷軸,不知正看些什么,一步步向三人走來。
艾倫心想,這下完了,肯定先是一頓毒打。
“那么,審訊開始?!毙『幼诹巳藢γ?。
“報告!我反對!”雪萊突然舉手說到。而且因為她雙手被綁著,只好舉起兩只手來。
艾倫覺得她這根本是找死,人家還啥都沒說呢就反對,肯定少不了一頓毒打。
沒想到小胡子看了看雪萊,問:“反對什么?”
“報告長官大人,我們被困在洞里一晚上了,水米未進(jìn),我覺得這種情況下沒法接受審訊?!?p> 小胡子點點頭,轉(zhuǎn)身給警衛(wèi)說:“給他們準(zhǔn)備些食物和水?!辈灰粫l(wèi)拿來些豐盛的菜肴和水果,還帶來一瓶葡萄酒放到了三人面前。
艾倫難以置信地看向雪萊,雪萊倒是頗為得意,似乎對這些早有預(yù)感,大口吃了起來。那個男子也吃了起來,艾倫見他二人都吃了,雖然心里還是有疑慮,但實在餓得不得了,只好也吃了起來。但葡萄酒他卻沒動。
小胡子坐在對面一語不發(fā),似乎是專心在看手里的羊皮卷。但三人剛一停下,他便說:“吃完了嗎?這下可以審訊了吧?!?p> “等等,我反對!”雪萊又舉起了雙手。
艾倫覺得這次她非得挨一頓打不可,人家已經(jīng)很有人道精神的讓你吃飽了,你還想怎樣?
但小胡子又是看了看雪萊,問她:“反對什么?”
“報告長官大人,我想上廁所。都憋了一上午了,這種情況下我沒法接受審判!”
小胡子又示意警衛(wèi)帶他們?nèi)齻€去上廁所。
上完廁所,小胡子才說:“好,這下沒什么問題了。審訊開始。”
“報告!我反對!”雪萊再一次舉起了雙手,這次艾倫都已經(jīng)不那么意外了。
“又怎么了?”小胡子問。臉上絲毫沒有慍色。
“報告長官大人,我們被卡在洞里一晚上,現(xiàn)在精神狀況很不好,我覺得這種情況下我們不能接受審訊,得讓我們休息一天?!毖┤R說。
艾倫想這要求總不能答應(yīng)了吧!雖然他和雪萊才是同一陣營的,但這種明目張膽的拖時間也太放肆了吧。
可小胡子依舊沒有生氣。他轉(zhuǎn)頭問那個男人:“那么你呢?你沒被困在洞里,昨晚城防軍也讓你休息了,你可以接受審訊了吧!”
“呃,我其實也沒睡著,”男子支吾道,“您知道的,昨晚那種狀況下,我實在睡不著?!?p> “那是你的問題,我想城防軍給你休息的環(huán)境還是不錯的。”小胡子招招手:“帶他們兩個下去休息,這個男人先接受審訊?!?p> 雪萊得意地沖艾倫使眼色,艾倫卻有些同情這個男人。明顯是因為雪萊是女的,還長得漂亮,才能受到這種待遇吧!
警衛(wèi)將二人帶到一間頗為不錯的房子里,鎖上門后便離開了。
“我現(xiàn)在越來越不明白你以女人的身份在外面有什么不方便了,”艾倫說:“倒不如說沒有比這再方便的情況了!”
“哦,你難道覺得我這一切都是因為他們優(yōu)待女人嗎?”
“看看這房子,比一般的旅館都要好了吧!難道這還不是優(yōu)待?”
“嗯,我倒希望是,”雪萊說:“這樣只是你沾了我的光,得回報我?!?p> “什么?”
“這就是城防軍的看守所呀!”雪萊指著墻上的一個木牌,上面刻著“監(jiān)-10”。
“看來約格堡的確有錢,看守所都這么好?!?p> “也不全是這個原因?!毖┤R解釋道:“幾年前約格堡的民眾聯(lián)合起來要求審判的絕對人道,尊重疑犯的合理要求,所以,他們才會同意我說的。”
聽他這么一說,艾倫覺得有些合理了,但是剛才那個男人沒被允許休息,他們能在這兒休息一晚,怎么想都是沾了雪萊的光。
“你不是沒來過嗎,怎么這么熟悉。”艾倫問。
“嘿,沒來過還不能聽說嗎?”雪萊說:“我可是游吟詩人啊?!?p> “那么到底發(fā)生了什么,這里才會變成這樣呢?”艾倫接著問。
“這個,”雪萊支吾了起來,“咱倆一起走了這些天,你還不明白我的做法?我想講的我自己講,你要問的,得付出代價?!?p> 雪萊這番話給艾倫提了個醒,忙問:“咱們在一起多久了?”
“有六七天了吧,怎么了?”
“完了完了完了,荊棘花的詛咒!”艾倫話音未落,只見手上的戒指發(fā)出光來,接著一聲悶響,一頭龍出現(xiàn)在二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