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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籬舊夢

二十二,新婚(上)

東籬舊夢 稀飯有點甜X 4233 2020-02-01 23:00:00

  花轎剛落在國師府門口,就聽見外面嘈雜的聲音,誰都知道白府的少將軍,是漢國難得的女將軍,現(xiàn)在又成了太上皇欽點的女侯爺,加之新帝當(dāng)年苦苦求娶她的事,傳遍長平大街小巷,這場婚禮成了大家關(guān)注的焦點。

  至于這突如其來的櫻公子,他們也略有所聞,據(jù)說他是國師努達(dá)的親侄子,從東洋國而來,所以眼眸的顏色不同常人,大家雖然有些害怕,但也礙于國師的威儀,不敢私下言論什么。

  今日見他一席紅衣,威風(fēng)凜凜地站在門口,相貌是少有的英俊,比起漢國男子要高大威猛些,皮膚白皙卻不顯得病態(tài),紅色的眼眸如同寶石一般明亮,參加婚禮的女賓客們,不由得羨慕起這白侯爺,她之前的丈夫聽聞也是少有的美男子,如今這夫君更勝一籌,多了幾分霸氣,少了陰柔之氣。

  喜婆小心翼翼地牽著新娘出轎,櫻陌上前迎接,他不熟悉人族婚禮的習(xí)俗,也很討厭這么多人聚集在這里,為了大局為重,他還是忍受著,配合司儀的安排。

  拜完堂,按禮他應(yīng)該招待賓客的,但是櫻陌討厭人族,不喜歡與他們說話,更別談及共餐之事。

  他起身,準(zhǔn)備離開宴席,一賓客準(zhǔn)備開口阻攔,看到櫻公子兇惡地瞪了自己,嚇得趕緊低頭吃飯,在江湖上的人,都知道他是個嗜血狂魔,殺人不眨眼,做事極為狠毒的。

  “陌兒,這孩子性子古怪,大家請不要介意,努達(dá)在此謝過各位,前來參禮。”國師舉杯,以此表示歉意。

  大家也不敢駁面子,笑著起身回應(yīng)國師,皇帝在拜堂結(jié)束的時候,就已經(jīng)悄然離開國師府,他氣呼呼地回到皇宮,在金華殿內(nèi)大發(fā)雷霆。

  “該死的櫻陌,竟敢橫刀奪愛,朕絕對不會饒恕他?!?p>  “陛下,這櫻公子好歹是國師唯一的親人,若得罪了他,怕是不利于我們治理漢國?!彼男母故绦l(wèi)說道。

  “夜政那邊可有消息?”

  “回陛下,夜統(tǒng)領(lǐng)帶兵去國都,豈料這趙氏營內(nèi),有懂得法術(shù)之人,設(shè)下結(jié)界后,無人敢進(jìn)攻。”

  “她……她可真是死了?”

  “陛下節(jié)哀,皇后娘娘離開皇宮后,因悲傷過度,才自縊而亡的?!?p>  “朕這一生虧待最多的,就屬她趙氏了,但誰讓其父太貪婪,竟然敢動朕的東西,簡直罪該萬死?!?p>  “陛下,趙氏背叛南國,殺死后宮嬪妃,實在是罪惡滔天,臣認(rèn)為應(yīng)該讓國師幫忙,為我們解開結(jié)界,殺他個片甲不留?!?p>  “此事可行,朕還想著等他解決好東洋國的問題,再與之商議南國的事?!?p>  “是陛下。”

  “你們初來漢國,對這里自然有些不了解,讓大臣們都機(jī)靈點,朕統(tǒng)一漢、南兩國,也是為了南宮氏的基業(yè)?!?p>  “是陛下?!?p>  “退下吧,朕想要歇息?!?p>  “是,臣告退?!笔绦l(wèi)離開宮殿,守在外面,保護(hù)皇帝的安危。

  另一邊,天漸漸黑起來,櫻陌從國師府的秘密通道,進(jìn)入了地宮內(nèi),在水池里沐浴,旁邊站著六名帶著面具的教徒,他們?nèi)际菃“?,所以才被挑選來伺候圣物,永世不得出地宮。

  用來供奉給他的食物,已經(jīng)送到地宮內(nèi),她們看見水池里的怪物,眼神充滿了恐懼。

  他起身,落地之后,幻化為人腿。二名教徒走上前來,為他披上紅色的長衫,然后低頭退下。

  他的黑發(fā)披散著,因為剛從池里出來,所以還有幾分潤濕,他看到被捆綁的女子們,用自己動人心弦的聲音,淡淡地說了一句:“都是些新鮮的,看來努達(dá)為了你還真是盡心。”

  他的體內(nèi)被種植著一顆惡魔種子,需要以人血灌溉,才能夠發(fā)揮它的魔力,讓他的法力迅速提高,眼眸顏色越深,說明他的法力越高。

  努達(dá)看到櫻陌的眼眸逐漸暗淡,才抓來這些符合條件的女子,供奉他體內(nèi)的種子。

  “開始吧,它已經(jīng)等不及了。”

  教徒們行禮示意,然后開始做祭奠,每人拿著一把匕首,走到女子的面前,準(zhǔn)備割破她們的手腕,有一人卻掙脫了,驚擾了打坐的櫻陌。

  他見過這女子,那日去陳府,正是她接見的自己,櫻陌示意仆人停手,然后蹲下看她,女子的眼神里沒有恐懼,他覺得十分有趣。

  “你……怎么來這里?我可不記得努達(dá)有興趣,抓自己人來?!?p>  她不害怕櫻陌,那是因為知道他是誰,自己來這里也是有預(yù)謀的,抓女子供奉的事,一直由陳福安去做。

  蘇宛蕓也是無意間發(fā)現(xiàn)了秘密,于是在房內(nèi)與之吵鬧。

  “陳福安,你如此喪盡天良,就不怕遭天譴嗎?”

  “宛蕓,你不懂,為了東籬的病,我什么都能做。”

  “什么意思?”

  “東籬,他是我?guī)煾档闹蹲尤缃駟适Я擞洃?,又身中巫術(shù),需要六名子年子月的女子,以此緩解他的痛苦?!?p>  “他……他沒死?”她不可置信地望著他。

  “是?!?p>  “陳福安,我想見他?!?p>  “你見他?這也沒什么用,他根本不記得我們,如今娶白姝兒,也是師傅的意思。”

  “這不用你管,只要你配合我就是?!?p>  “好,我?guī)湍恪!?p>  就這樣,陳福安混水摸魚,將她送到地宮內(nèi),捆綁得也十分松散,才有剛才的失誤,讓她掙脫繩索。

  “你有什么目的?”他見女子柔情四溢,盯著自己,心里很不悅。

  “我沒有什么目的,只是被人誤抓來這里。”

  他將她拉到懷里,接過匕首之后,割破女子的手腕,嘗了一口她的血,皺起眉頭,不是他想要的。

  “給她包扎好傷口?!?p>  仆人點頭,離開房間,取來紗布,為女子止血。其余人的哭泣聲,惹惱了他。

  “把她們都帶下去?!?p>  一會兒,這里只剩下他與宛蕓二人,櫻陌坐在石床沿,任憑地洞的水滴在身上。

  “公子,這地洞水寒,你還是要小心,莫要著涼了。”

  “……”

  “公子,小女名叫蘇宛蕓。”

  “我在想是放過你,還是殺了你。你那日說我像故人,可是叫東籬的?”

  “是?!?p>  “你……與他是什么關(guān)系?”

  “小女子與他情投意合,可惜白姝兒嫉妒我,強(qiáng)迫我母親,把我嫁給了陳福安,新婚那夜東籬傷心欲絕,想與白姝兒對峙,卻不曾想她與人私通,就此不知所蹤?!?p>  “……”櫻陌的腦海里,對于那夜只記得白姝兒在南宮氏懷里,還有自己的心痛不已。他與白姝兒成親的記憶很短暫,幾乎是一閃而過,心里想著要保護(hù)她,也是認(rèn)為南宮鶴想讓他這么做,才如此費心思護(hù)佑她。

  “我會送你回去,但若敢把這里的事,說出去,我要你陳府陪葬?!?p>  “公子,我不想回陳府,自母親病逝,阿籬失蹤后,蕓兒已經(jīng)生無可戀,不想面對陳福安?!?p>  “那你隨我回國師府?!?p>  “謝公子。”

  櫻陌起身,把她的眼睛蒙上,然后抱著蘇宛蕓離開地宮。

  外面的天已經(jīng)微亮,出門打水的丫環(huán),瞧見竹林里有一男子出來,懷里還抱著女子,仔細(xì)一看,竟然是昨夜未歸新房的少爺。櫻陌把她安置在后院,派人為她敷藥,然后自己才離開。

  這消息傳到后院,大家都議論紛紛的,小青是白姝兒從府里帶來的,聽到仆人們的閑言碎語,心里十分不好受,想起以前的姑爺,對小姐那可是寵愛有加,如今這姑爺,雖然長得相似,但行為舉止實在放蕩,新婚之夜還與別的女人廝混,她哭了會兒,才回去伺候小姐。

  “小青,你的眼圈紅了,可是受委屈了?”

  “小姐,奴婢是為你不值,你是漢國唯一的女侯爺,忠將之后,身份尊貴,卻下嫁給白丁。他……他還在新婚之夜,與……與別的女子廝混?!?p>  “……”白姝兒并不覺得難過,反正她也不愛櫻陌,他喜歡別人,也是件好事,看見丫環(huán)哭得傷心,反倒是安慰起她來。

  這時,外面的人喊道:“少夫人,公子回來了?!?p>  “小青,你先退下?!?p>  “是小姐?!?p>  丫環(huán)向櫻陌行禮,然后退出房間。他看屋內(nèi)已經(jīng)收拾干凈,姝兒也換上了平常的衣裙。

  “他如何了?”

  “已經(jīng)放了?!?p>  “口說無憑。”

  “我這是來帶你見他的?!?p>  櫻陌示意她出去,自己換好衣服后,帶她上馬車,遇到國師努達(dá),他淡淡地喊了一聲叔父,然后命令馬夫出發(fā)。

  “你……與努達(dá)的關(guān)系并不好,他為何要幫你?”

  “我與他的事,不必你參言?!?p>  “我也無意管你,只是作為我的夫君,好歹也要顧及白府的顏面,在外如何亂來,也不要拉我白府下水?!?p>  ……,車內(nèi)瞬間安靜下來,櫻陌昨夜未能補充魔力,身體欠安,緩緩地閉上眼睛。

  到了郊外之后,馬夫按吩咐停車,他帶著姝兒走路前行到林中,見到另一輛馬車上的人,她熱淚盈眶,一年多了,終于見到日思夜想的東籬,可她卻是成為他婦。

  “現(xiàn)在你可以安心了?!?p>  “我……我能否與他說幾句話?!?p>  “得寸進(jìn)尺?!睓涯袄x開,姝兒想要反抗,卻被他打橫抱起,給下屬信號,送走車上的人,才回到剛才的馬車上。

  “我說話算數(shù),送他離開漢國?!?p>  “……”

  姝兒知道此生與他無緣,還得與櫻陌這種人共度余生,難免有些心痛,低著頭默默不語,眼淚簌簌落下。

  他拿出手巾遞給她,語氣緩和了點,寬慰道:“莫要哭了,他好歹是我兄弟,怎么也不會虧待他?!?p>  “為什么?他既然是你兄弟,為何你要拆散我們?”

  “他不配?!?p>  “……”

  “白姝兒,做我妻子,也算是便宜了你,不必在這里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p>  “……”

  馬車突然停駐,櫻陌心情更加不好,喊道:“出什么事了?”

  “少爺,有……有刺客?!瘪R夫哆哆嗦嗦道。

  “魔頭,別以為你躲在國師府,我們就沒了辦法,今日一定要你血債血償?!?p>  “一群螻蟻,還敢與我叫囂,真是找死?!?p>  他掀開車簾,看到外面的黑衣人們,眼里很是鄙夷,自己出地宮以來,把當(dāng)年陷害鮫族人的后裔逐一殺盡,沒想到引起武林正派的反感,聯(lián)合各門派追殺他。

  眾人向他襲擊而來,馬受驚而逃跑,櫻陌擔(dān)心姝兒受傷,將她抱起來,躲避敵人的追擊。

  “你們要殺的是我,與她無關(guān)?!?p>  “惡人之妻,也該殺?!焙谝氯耸最I(lǐng)回應(yīng)道,向姝兒襲擊,他擋在前面,與之打起來。

  法力削減的他,對付這些人,還是有點吃力,姝兒為了自救,只守不攻,并無協(xié)助櫻陌的意思。

  豈料有人偷襲她,姝兒還未來得及閃躲,櫻陌迅速擋在前面,身受一劍,鮮血滴落在地,草地枯死,殺手很驚慌,認(rèn)為他是怪物,嚇得后退幾步。

  “我不殺你們,可偏偏要逼我,也好,正好向你們討債。”櫻陌邪魅一笑,只需眨眼的功夫,就把那些人殺死,而他也元氣大傷,口吐鮮血。

  姝兒遲緩了半步,還是向前扶起他,并沒有關(guān)心他半句。

  “你……可有哪里傷到?”

  “沒……沒有。”她沒想到,這櫻陌不僅為自己擋劍,還如此關(guān)心她的安危。

  “那就好,我們離開這里吧。”他緩慢地推開她,試圖自己走,沒想到剛才強(qiáng)行施法,讓他傷了內(nèi)體,又險些跌倒了。

  “我……扶著你?!?p>  “嗯……”

  二人走到城墻門,命令士兵送他們回國師府,努達(dá)聽聞櫻陌受傷,從書房趕來他的房間。

  “阿陌,你可知是誰?”

  “不知,我把那些人都?xì)⒘??!?p>  “哼……,膽大包天的東西,竟然傷了你。”努達(dá)再怎么說,也是一國之師,有人敢拂他的意,對他的寶物動手,簡直是活膩了。

  離開房間后,讓陳福安接令,去追查襲擊櫻陌的人,再親自剿殺他們。

  努達(dá)帶他去地宮治療,姝兒遇見蘇宛蕓在國師府,也覺得很震驚,沒想到櫻陌鬼混的女子,竟然是蘇氏。

  她并未說什么,反倒是蘇宛蕓開口責(zé)怪道:“公子,今早還好好的,怎么和你一出去,就身受重傷回來,你究竟是何居心?”

  “舅媽,你不愛我舅舅,雖是人盡皆知的事,但這般公然與人廝混,也不怕丟了陳府的臉。”

  “白姝兒,我的事不用你管。”

  “櫻陌是我丈夫,你既然想做小的,也要懂得尊重夫人才是?!?p>  “你……”

  白姝兒并未搭理她,而是帶著小青離開,氣得蘇宛蕓直跺腳,她們帶著東西,前往白府看望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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