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火術(shù)更強,但練武也不能懈怠。”
陳季川站起身。
從旁拿起砂袋、沙衣,給陳少河綁上、穿上。
從一開始的四斤重量。
一個多月下來,已經(jīng)增加十六斤,每天能跑四五十里山路。
近些日子。
陳季川從盛大陽父子身上臨摹出‘燃血術(shù)’,幫助陳少河推拿氣血,每日進步更為明顯。
“道理我都懂?!?p> 陳少河咧著嘴,綁好砂袋,穿好沙衣,嘴巴里嘟囔道:“控火術(shù)不好提升,但練武只要刻苦用功,就能變強。我還要找武勝門、找漓水幫報仇,不會偷懶的。”
陳季川聽的一笑。
弟弟讓人省心。
他心底也輕松不少。
要是陳少河不愿意練,哪怕他手段再多,再如何嚴厲,只怕都不管用。到時候不但兄弟感情變差,而且這畢竟是親弟弟,他自己也舍不得真下重手。
這也是大燕世界中許多江湖中人,常常將自家子弟,交給好友、別門別派操練的緣故。
沒別的原因。
只因為自身骨肉,難下狠手罷了。
不少親自教導(dǎo)的,即使自身是宗師、大宗師,教出來的也多是草包。
造成‘虎父犬子’的結(jié)果。
……
太陽緩緩升起。
時間緩緩流逝。
陳季川與陳少河天不亮就起,在靈棗樹下修煉內(nèi)功。等到內(nèi)功火候到了,又修煉各種外功,捶打身體、鍛煉氣力。
陳少河剛踏入修行道路。
外功方面,陳季川給他挑了‘陸地飛行術(shù)’、‘鐵牛功’、‘臥虎功’以及‘浪裹功’這四門武藝。
陸地飛行術(shù)不用多說,這是跑路功夫,少了什么也不能少它。
鐵牛功鍛煉肚皮,又能增長氣力。
臥虎功既練腳趾,又練氣力,到高深處,還能領(lǐng)悟暗勁,早些修煉,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至于最后的浪裹功。
此功又名‘泅水術(shù)’,練在身上,到了危急時候,一個猛子扎進江河里頭,興許能逃脫性命。特別是在始安郡這種水系發(fā)達、水網(wǎng)縱橫的地界,‘浪裹功’更有奇效。
每練一功。
陳季川都要給陳少河敷藥、推拿。前者治外傷,后者行氣血。
內(nèi)外并行。
功夫進展甚至比當初初入大燕,初學鐵牛功、玉帶功時的陳季川還要快。
眼見著才練一個月出頭。
四門功夫這就要直奔著第二層去了。
倒是《神撲刀》。
這內(nèi)功心法八九歲的孩子都能練,可進度緩慢,‘燃血術(shù)’起到的助力也小,遠不如外功進步的快。
但陳少河之前每日都吃一枚靈棗。
搬運內(nèi)息。
煉化其中靈氣,內(nèi)功反而進境不慢,兩月下來,恐怕還要在鐵牛功等外功之前踏入第二層。
陳少河的實力在進步。
除了控火術(shù)之外,逐漸也多了自保之力。
陳季川也沒閑著。
有大燕世界四百倍的時間差,他在現(xiàn)實中,不需要琢磨各種絕藝、內(nèi)功中的關(guān)竅,修煉起來簡直是一馬平川。
源力相助。
一直在快馬加鞭的追趕大燕世界的進度。
在大燕世界悟出暗勁之后,現(xiàn)實中更是輕松練出。
以暗勁洗練肉身、洗練內(nèi)臟,這就好比是練成了《九陽神功》,往后不論是修煉陳門七十二絕藝,還是神撲刀、鬼跌劍等內(nèi)功,全都得心應(yīng)手,事半功倍。
進步堪稱神速。
前幾日。
身體素質(zhì)達到六級,《神撲刀》也達到第六層,這已經(jīng)追平大燕世界。
唯一差的,就是火候了。
……
這一日。
練功之后,陳季川沒有跟往常一樣,去陽朔、永福、理定等縣游走。
而是去到南面,陽朔縣與理定縣交界處。
遠遠地。
“開!”
陳季川人在林中,右眼忽的出現(xiàn)雙瞳。
雙瞳詭異,照見遠方。
好似是開了三百六十度的全景模式,陳季川的視野時而坐地望天,時而俯瞰大地,直將方圓三十里都看了一遍。
【千里眼:白玉京之主陳季川自‘病尉遲’方棟身上異術(shù)‘千里眼’臨摹而來,眼觀八方,可觀千里。注:目前為第三層,可觀方圓三十里,不可穿透?!?p> “千里眼?!?p> 這是陳季川新得的法術(shù)。
“‘病尉遲’方棟。”
這是白玉京新收的成員。
這些日。
陳季川除了修行,還做了其他許多事情。
譬如說。
每日修行之后,都要行走四方,去尋找藏在民間的異人。他有洞悉術(shù),即便異人隱藏的再好,也逃不出他的法眼。
兩月下來。
看過百十個村落,看了上萬人,總算有收獲。繼盛大陽、盛小天父子之后,又讓陳季川發(fā)現(xiàn)兩個‘在野’的異人。
其中一人名喚‘方棟’,家住西面靈川縣小楊村。
方棟年二十八,年輕時候為人輕佻,喜歡偷看女子,不料一日偷看時,被女子身旁婢女揚來一把泥土,害的方棟眼球上生出了一層薄膜。
過了一宿。
兩邊眼球上,起了如同螺旋狀的厚翳膜,用各種藥物醫(yī)治,都不見效。翳膜擋住瞳孔,兩眼不能視物,跟瞎子無異。
鄉(xiāng)人多說,方棟這是糟了報應(yīng)。
被人指指點點,看不見聽得著,方棟又羞又愧,從此洗心革面。
他聽說佛家的《光明經(jīng)》能消除災(zāi)難,就手拿一卷,請別人教誦。每日勞作之后,便誦讀經(jīng)文。
沒料到。
三年前,害了四年多的眼睛居然好了。
雖然只是右眼的翳膜脫落,左眼厚厚的翳膜,仍是老樣子。
成了個獨眼龍。
但總算重見光明。
妻子、家人,連同這幾年對方棟改觀的鄉(xiāng)人都替方棟高興。
但卻沒人知道。
方棟右眼好了之后,從此就成了千里眼。初時能觀十里方圓,三年來逐漸增加,如今已經(jīng)能觀方圓三十多里。
陳季川尋著此人,大喜過望。
一番蠱惑,將他誑進白玉京。借著傳他武藝的機會,將其‘千里眼’臨摹下來。
可惜的是。
從異術(shù)臨摹而來的法術(shù),有不少限制。此前的三日限制是其一,每次身上只能同時存在兩個法術(shù)是其二。
于是。
每日出門,除了‘燃血術(shù)’因修煉之用必不可少之外,另一門法術(shù),要么是‘順風耳’,要么是‘千里眼’。
反倒是威力最強、最先臨摹出來的‘控火術(shù)’逐漸被拋棄。
這次出來。
陳季川身上帶著的,就是‘千里眼’跟‘燃血術(shù)’。
拿‘千里眼’看了周邊。
見四旁無人。
唯前方十多里有一個身材中等、一身灰衣的中年大漢,陳季川這才安下心。
大步流星。
往前趕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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