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組裝大刀

組裝大刀

曉海疼 著

  • 玄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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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0-02-27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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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完結(jié)(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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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我刀爆了

組裝大刀 曉海疼 4202 2020-02-27 15:45:51

  邢燕國,王宮大堂內(nèi),邢燕國王一身華麗,站在一位灰布包裹得密不透風的人旁。

  國王雙眼注視那人的左手手心,面帶遺憾,略感可惜。

  這左手手心中,有一根如手指粗長青色棒狀物,從中淡青云煙四散,煙云環(huán)繞左手,不愿離去。

  “何壯士,參天大刀,僅剩如此?”國王說道,然后抬眼看那人面容。只有眼眶可見,兩顆黑珠目不轉(zhuǎn)睛看手心,青色棒狀物又短小了一些。

  “是的,”回答者聽聲音是男人,他的雙眼依然在棒狀物上,只是聲音勻速低沉,“這是刀骨,如宮殿大梁、像大船龍骨、似你我脊椎?!?p>  “刀骨斷,如房塌、船沉、人折……大王,我刀爆了。”男人抬眼與國王對視,但他雙眼如常,不見泛紅或褪色,從其雙眼看不出他在難過傷心。

  國王點點頭,輕嘆一聲說:“本王知道你現(xiàn)在心情不好,聽聞這可是你用四年多的時間才獲得,跑遍三十多國,歷盡艱辛。突然就毀了,換做旁人一定捶胸頓足?!?p>  男人說:“是有一點不太習慣,昨天手里還沉甸甸,今天忽然倍感輕松,回到這里比昨天去快了一個小時。”

  “噢……你意思是你反倒解脫了?”

  “……不是,就覺得這,并沒什么關(guān)系?!?p>  國王挑起眉毛,抬頭紋皺得又深又長,他眼睛看向別處說:“本王理解不了你們這些強者,也罷,你能這么想其實也不錯?!?p>  男子低頭看看左手心的青色棒狀物,將它小心翼翼地放在身體左側(cè)的衣服縫隙內(nèi),說:“大王,您委托的任務(wù)我已完成,請發(fā)下賞金,我還有事。”

  國王“嗯”了一聲,抬手在空中一揮,走來一個侍衛(wèi)。手中有托盤,托盤中一塊紅布蓋著幾塊凸起物。

  侍衛(wèi)走到近前,扯下紅布袋,三塊金子擺在托盤中,金光流淌。

  男人一手抓起金子毫不猶豫塞入懷中。

  “本王聽說,強者手中的武器是獨一無二。你失去了,其他人就可以再做,那你有什么打算?”

  “如果有人搶先拿去,我換一個武器打造就行?!?p>  “好,氣派!何壯士,”國王說,他擺了擺手,侍衛(wèi)撤下,“何壯士,為表達本王感激之情,本王愿送你到宮門口。”

  男人點頭,轉(zhuǎn)身朝大門走去,國王隨其后。

  突然有士兵來報,說已將巨龍尸體運回。

  國王欣喜,轉(zhuǎn)身對男人說:“何壯士,如果你事情不急,可否和本王去看一看?”

  “昨日與它戰(zhàn)斗我已經(jīng)看的夠多,”男子拱手說,“大王,再見?!?p>  不等國王回應(yīng)男子轉(zhuǎn)身就走,國王連叫兩聲,男子頭也不回。

  從皇宮到最近的離城出口,有十五分鐘路程。

  只要是男子經(jīng)過的地方,大部分人都會主動與其打招呼,或微笑或欠身,或高呼他的名字——何陳。

  出了城門,十米外是一小段下坡路。

  身后關(guān)閉的城門又開,馬蹄聲由遠而近,直至在身旁停下。

  馬上士兵一邊下馬一邊說:“何壯士請留步,大王還有禮物贈送給你?!?p>  何陳側(cè)身看了一眼士兵說:“我只拿我該拿的,你拿回去代我謝過大王?!?p>  士兵急忙跨前一步說:“何壯士別急,大王給的不是金銀珠寶,而是巨龍身上的一塊鱗片,這塊鱗片在龍的頸部封喉處,是全身最硬的鱗片?!?p>  “大王知道你兵器損壞,以此作為一點心意,希望何壯士接受?!?p>  何陳“哦?”了一聲,轉(zhuǎn)身正對馬匹查看,在馬脖子右側(cè)掛著一塊金黃色的東西,這應(yīng)該就是士兵說的鱗片。

  仔細打量了一下,何陳說:“最硬嗎?拿過來我看看。”

  士兵取下鱗片交給何陳,何陳拿在手里翻看了兩三下。

  然后雙手握住兩端舉高,突然迅速下落,與抬起的左膝蓋碰撞。

  “咔嚓”,鱗片如木板斷成兩截,黃色碎末一地。

  士兵站在一旁目瞪口呆,馬匹也受了驚嚇,往后退退兩步。

  “作為你們打仗的防身用具,它足夠硬。對我來說,沒有什么用,”何陳將兩塊鱗片疊在一起給士兵說:“你如實告訴大王,再見。”

  士兵小心翼翼接過鱗片,翻看了一下,抬眼再看何陳逐漸遠走的背影。

  目光再次落到鱗片的斷開處,有一根十厘米左右的毛刺,他右手握緊毛刺嘗試將它折斷。

  咬牙切齒、整條手臂咯吱咯吱響,士兵大口喘氣,毛刺紋絲未動,攤開右手心只留下一條紅印。

  他抬頭看向前方。

  “真強大的人!”

  何陳獨自行走半個小時多,在一個小拐彎向右轉(zhuǎn)身,眼前出現(xiàn)一座大城。

  這座城名為獨城,是整個天下能容得強者棲身的唯一城池。強者們?nèi)绻惺裁词禄蛘咝枰_會,都會在此聚集,這里是一個自治區(qū)。

  此時正逢四月,獨城沐浴在柔和溫暖的陽光中,超過三丈高的樹木將獨城包在林中。

  城中人口兩百多人,城主也就是大當家一人,副手七人。剩下的人或是獨城的保潔人員,或者是治安管理,或者是小商販等。只要合法,想買的,想賣的,都可以在這里進行。

  獨城是一只精美漂亮的小麻雀。

  今天在這里會有一個難得的聚會,幾百里內(nèi)的強者能來的都來了,大當家還細心的準備了一套煙花爆竹。

  何陳來到城門口,兩個城門官見何陳,先是一愣,隨后熱情迎上,其中一人帶著何陳進入城內(nèi)。

  剛?cè)氤?,一條花崗巖路從腳下直直往前方延伸。延伸至百米的樣子,突然陡峭起來,一段巨大的上坡路,八十余臺階,臺階頂上是獨城的會議中心。

  花崗巖路兩旁是各種各樣的商店,屋檐上吊掛紅燈籠或彩帶,店內(nèi)交談甚歡。

  無論商店老板或是路人,看見何陳是不同程度的驚喜。有人向他揮手,也有人拱手問候,何陳一一點頭,但無其他表示。

  突然從天上落下兩人,沉重砸在花崗巖路上,幸好石頭堅硬,路面只是揚起兩圈灰塵,擋在何陳面前不遠。

  這兩人一邊站起,一邊相互說了什么,兩雙眼睛同時發(fā)現(xiàn)面前的何陳,先是皺眉而后大喜,快步迎上來與何陳交談。

  “你們好。”

  “何老弟,你終于來了,前天得知消息可把我們高興壞了。早就想見見你,沒想到提前了,來,我們?nèi)吮葌€V的手勢?!?p>  說話的這個人,配合另一個人強行把何陳轉(zhuǎn)向路右側(cè)照相館,老板正拿著照相機拍攝路人,剛要按下快門,正好遇到這三個人比V。

  “咔嚓!”照相館老板微笑著點點頭,進去洗照片。

  這三人繼續(xù)朝會議中心走。

  “何老弟,刀在哪里?”其中一個比較矮的人問,他看看何陳的前胸,又看看后背,滿是疑惑。

  何陳毫無情緒變化,慢慢說:“刀爆了。”

  兩人立即收起當下表情,變得嚴肅與快速思考,高個的說:“真的假的?我們從四百里外大老遠跑來,可是要親眼看看你……還有你的刀?!?p>  何陳說:“騙你們有什么好處?”

  矮個的說:“你是不是藏在什么地方了?我聽說這種刀可長可短,這一條是不是?”

  “別亂摸!這是邢燕國給我的賞金?!?p>  “你看你看,露餡了吧?”高個子說,“才鑄成刀,就急于做任務(wù)賺錢,讓我們看一看嘛,反正我們也拿不走?!?p>  何陳依然心平氣和:“沒有騙你們?!?p>  兩人一下子失去了興致,也不再對何陳勾肩搭背,無話。

  他們?nèi)艘廊怀驎h中心走去。

  進入會議室,早已有七八人在此等候。

  算上大當家以及后面會來的人,一共會有十五人,這是目前已知并接受約束的強者人數(shù)的一半。

  會議室大且通亮,一張橢圓檀木桌長且厚實,桌子在會議室中間,三十多張?zhí)茨疽螄@。

  桌上擺滿美酒佳肴,幾個未成年人面前擺放可樂、汽水。

  十五人來齊,隨著一小陣故意咳嗽聲響起,在座的寂然。

  通常發(fā)出咳嗽聲的是即將說話人,也是管事人,此人正是獨城大當家林自通。

  他已過六十歲,兩眼呈縫,多見白發(fā)少見皺紋。

  今年是他成為強者的第三十二年,這期間一直保持身份,五十歲時老當家讓位給他。

  “今天,是可喜可賀的日子!”林自通站起來,右手里端著白瓷杯,杯里是散裝男兒強勾兌精品白酒,味澀,不上頭。

  林自通繼續(xù)說:“嚴格來說是前天,我們的成員之一何陳在前天,完成了屬于他的兵器大刀,他的名字正式寫入《獨城強史》!我們的隊伍更加強大!”

  “諸位,端起你的杯子,不管是酒還是飲料,讓我們?yōu)楹侮愐伙嫸M!”

  眾人一一舉杯,何陳停頓了一下,也緩緩舉杯,他不喝酒,杯中非酒。

  酒杯落,林自通率先鼓掌,眾人隨之鼓掌,會議室響起了二分之一的滿堂喝彩。

  林自通高興坐下,他向右側(cè)傾斜,右側(cè)坐的是何陳,全身包裹得嚴密。林自通說:“何陳小弟,我略了解你,但是依照慣例,每一個鑄成兵器的強者,都要向所有成員展示兵器,讓大家開開眼,也增強感情。請取出大刀讓我們見識見識?!?p>  林自通話落,何陳還未有所行動,林自通的眼睛便在何陳身上來回掃視,時而皺眉時而思考。

  何陳突然站起來,雙手按著桌子,語氣平緩說:“各位,我的兵器無法展示,刀爆了?!北娙艘仓皇强吹胶侮愒谡Q郏袥]有說話都不太確定。

  在場的人不同程度感到震驚,有人壓低聲音彼此交談,有人眼睛瞪的賊大,死死盯著何陳,心中十分不爽。

  林自通保持著皺眉,輕輕眨了眨眼,緩緩坐直,輕嘆一口氣,再次站起來說:“直到剛才我還不相信外面的謠傳,沒想到當事人也是這么說,看來我們無緣見此大刀,令我深感遺憾,哎!”

  有個男人不服,拍案而起說:“你有沒有搞錯!大當家為了給你接風洗塵,把整個城搞得像過年一樣,好不容易把你盼來了。你倒好,毫無鋪墊,上來就說刀爆了,你對得起他老人家嗎?!”

  男子說完氣呼呼坐下,忽然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又苦又澀嗆得他不斷咳嗽。

  何陳說:“在下從來不要求誰迎接,獨來獨往,不覺得對不起誰。當初大當家只是告訴我,大刀完成之后,應(yīng)當回獨城來報,我答應(yīng)了,所以來了,僅此而已?!?p>  有女子小聲譏笑道:“真是高傲啊。”

  一桌的人不悅、有氣、看笑話,林自通掃視了一下說:“何陳實事求是,我當時確實是這么說,何陳完成鑄刀之后也及時回來報,足見他信守諾言?!?p>  最先與何陳交談的那兩個人中的高個子說:“何老弟,我實在是難以相信,你能鑄得大刀,怎么保護不了刀?就算是爆了,也會有一些殘渣什么的,這些也沒有?”

  林自通插話說:“這種兵器非同一般,組成刀體需要很多小部件,一旦組裝在一起便相互依存,刀骨斷,全刀毀,不留痕跡在情理之中?!?p>  “也不是不留痕跡,”何陳說,他左手伸進前胸的縫隙里掏了掏,握成拳頭抽出來說,“我還留下一節(jié)刀骨,只是……”

  他將拳頭往前伸出一點,張開手,一團青色云煙緩緩隆起,并包住整個左手。這團云煙有些光亮,且在不斷閃爍,似乎在垂死掙扎。

  眾人離開座位圍攏來看,何陳手心中只剩下一根頭發(fā)絲粗細的線,再有一會兒,好像要煙消云散。

  林自通看著這根線,長嘆一口氣說:“就是這種感覺,這就是刀骨,我幼小的時候見過?!?p>  嘶嘶……呼……,青光突然滅掉,手心空無一物,云煙緩緩散去……

  大部分人微微搖頭,走回原座,有說不出的郁悶。何陳收回手緩緩坐下。

  有人說:“這,這刀怎么就爆了呢?很脆嗎?你拿它干了什么?”

  何陳說:“在返回途中,缺錢,接下一個懸賞,要殺一條巨龍,砍龍的時候斷了?!?p>  “呵呵,殺一條小龍都會斷,看來也不怎么樣!”

  林自通說:“不要小看他,在座的各位包括我,恐怕都沒有能耐獲得他,不然為什么你們都不選大刀呢?”

  無人應(yīng)答。

  林自通轉(zhuǎn)過頭來說:“何陳小弟,接下來你打算怎么辦?”

  何陳說:“再次踏上鑄刀之路。”

  眾人一驚。

  不等誰誰有所言語,何陳站起來拱手說:“各位,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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