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一小會,4根刀骨皆有反應,一會青色一會藍色。
成了,以后每天的工作就是來這里裝深沉,只要有一根刀骨自然脫落,何陳就可以回去了。
至于大概什么時候脫落,沒有定數(shù)。
在等待期間,何陳每天都在健身,要趕在刀骨落下前,盡量恢復到原狀。
某一天,當他在地上刨坑時,聽到刀骨陣方面?zhèn)鱽砑毼⒌牧验_聲,立即拍干凈雙手跑去。
人還未站穩(wěn),有一根刀骨突然從根部斷裂,一眨眼的時間,尾尖“嗖!”地插入地內(nèi)。
何陳大喜,雙眼盯著未插入地下的部分跑來,雙手握緊,一點一點向上拔。
此時的何陳身體已基本恢復,皮膚緊致較白,肌肉棱角分明硬如干肉。
待整根刀骨拔出后,何陳右手握根部,將尾尖指上,大呼:“成啦————!”
此時該有掌聲,慶祝聲。
刀骨至少20米長,小酒杯粗,有青色煙云順著何陳右手流入何陳體內(nèi),何陳看起來又白又青。
從此刻開始,這把刀骨與何陳結下誓約。
除了何陳,世上不會再有人能拿得起它!
《大刀是怎樣組成的》書里是這樣寫的。
激動之后,何陳長呼一口氣冷靜冷靜,面色逐漸平和。
他緩緩轉(zhuǎn)頭查看,這青色怪石,倒立石林,參天植物,開起來會“咿呀咿呀”響的小車,兩捆還未吃的干菜,和半斤肉干。
這一切太不容易了。
誰愿意享受著幸福生活卻還要自找這種磨難?
恐怕只有不甘平凡的人才會這樣的作死!
該回去了。
何陳把刀骨輕輕地平放在地面,把4根紅繩收起來,把所有工具、食物收進小車內(nèi),把徒手刨開的坑給填上。
到處走走看看,確定沒留下任何不屬于這里的東西。
他撿起刀骨扛在肩上,開動小車“突突突”地走遠……
回到出發(fā)點,這里所有的事物都沒有改變。
這些天來何陳撿到不少東西,有裝著硬梆梆糞便的塑料袋。
還有三具尸體,其中一人華麗綢緞,另一人滿身盔甲,還有一人布衣,布衣的腐爛到一半。
是謀殺還是失足?不得而知。
何陳把布袋捆和降落傘收起來,縫縫補補還能用的布袋,裝了滿滿三袋各種雜物,和電池。
一切收拾完畢后,何陳睡了一覺。
醒來時靜坐一會,將一條黑布條綁在眼睛前,試看一下,勉強透光。
他腰間綁著一根麻繩,忽然站起,右手舉起刀骨往上一指,說:“來,帶我出去!”
這刀骨突然吟鈴作響,一道青光從根部直沖紫色光洞。
這青光將何陳與三個布袋包裹,何陳只覺得右手臂在震動。
透過黑布條看,紫色閃現(xiàn)了一下就沒了,粉色差一點就沒看到,12色層以眨眼的速度在略過!
忽然牙齒打顫發(fā)冷,又立即瀑布大汗,再來是安逸涼爽,如此反復5次,只在眨眼間。
何陳低下頭看看腰間,麻繩還穩(wěn)穩(wěn)地綁著,抬起頭,覺得光線刺眼。
已經(jīng)到達洞外。
刀骨懸停在洞口正上方10米處,青色煙云從刀骨內(nèi)向外擴散,再下沉,把這個巨石空間裝得滿滿。
吟鈴聲有規(guī)律的向周圍傳播,一時間溶國人人皆曉。
何陳右手依然握著刀骨,透過黑布條試下查看,確實到了洞外,能看見黑洞和地面反光。
他抬頭對刀骨深沉說:“左移七,落?!?p> 刀骨果然聽話,帶著何陳落在洞的左邊。
青色煙云在快速收回到刀骨內(nèi),吟鈴聲也沒有了。
何陳將它靠墻倚著,然后抬頭看天、低頭看洞、觸摸巨石頭、享受陽光,心中莫名親切。
忽然有人帶哭腔而來,聽聲音沙啞,是老頭。
何陳轉(zhuǎn)身問:“是張管家?”
這老頭抓住何陳雙臂,邊哭邊搖:“是我啊,何先生,我還以為你出不來了,嗚嗚……”
“張管家,讓你擔心了,你還好嗎?”
“哎……還行吧,就是記憶變差了,我已經(jīng)有半個月沒想起來這里,要不是剛才有聲音?!?p> 何陳安撫了一下張管家,一邊解開腰間繩索一邊說:“我去了多久?”
“啊……多久,別看我記憶不行了,你下去當天我還記得,我算算時間啊,這個……這個……三六五加上三六五……”
“還有兩月……不不不,三月……,一共兩年三個月外加十三天半!”
何陳一愣,緩緩眨了眨眼,輕聲道:“這么說,我已經(jīng)二十六了……獨城有什么重大消息嗎?”
張管家搖搖頭說:“這你問錯人了,有沒有我都不確定。”
何陳無話。
張管家來到布袋前問:“何先生,這袋里都是什么?”
“……哦,一些雜物,還有三具尸體?!?p> “尸尸體??”張管家趴在布袋邊大哭,“哎呀何先生啊,你這么好的人怎么就死了啊,嗚嗚——!”
“張管家我沒死,就在這好好的,你看?!?p> 老頭愣了半天,有些恍惚:“我在哭什么呢?”
何陳輕嘆一口氣說:“老人家,我蒙著眼睛,行動不方便,你可否為我把刀納拿來?”
“哦有有有!我知道怎么回事了,此地不宜久留,一會門口就堵滿人。我?guī)闳ヒ粋€地方,休息個幾天,你就能看見了。”
何陳輕聲說:“我說的是刀納?!?p> “我知道刀納,但是你不用藏起來嗎?先藏起來,我再去取刀納給你?!?p> 何陳一聽覺得合理,只是有些擔心。
他們走沒多久,來了四五十人,吵吵嚷嚷,把石門堵得嚴絲密縫,有守衛(wèi)攔在門前不讓進。
守衛(wèi)高聲喊道:“何先生已取得刀骨!剛才離開了!你們到別處去找!”
聽取哇聲一片,現(xiàn)場吵鬧的厲害,不知道這群人到底有沒有聽見。
有人高聲說:“他今晚必須離開嗎?不能破例讓他過夜嗎?”
“不知道,我無權過問,都散去,散去!”
何陳這邊,張管家將他領到一間小屋內(nèi),關上門,拉上窗簾,用灰布罩著燈泡再開燈。
何陳慢慢取下黑布條,左右看了看,稍微有點刺眼,但還行。
“那些八卦豬仔隊,”張管家找了一張椅子,雙手按著膝蓋緩緩坐下,說:“很多國家的報社記者都跑來這里,就等著你出來,我聽說有人去年就來了?!?p> 聽到這里,何陳有點懷念他那一套灰布裝。
“張管家,我不想給溶國添麻煩,請問關于刀納……”
“刀納!對對對,糟糕了……我恐怕給不了你?!?p> 何陳驚猛地站起:“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