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3年5月1日,星期一,PM20:11。
醫(yī)藥研究鑒定中心。
“延立行...”高宏才嘆了口氣,惋惜地說道:“他雖然只是一名普通的工作人員,但工作勤勤懇懇?!?p> “誰曾想,他竟然做出了這種事?!?p> 暢向秋也是面露惋惜之色,但她并沒有發(fā)表自己的看法。
延立行的做法雖然違反了制度,但他的初衷是為了救自己的妻子。
作為女人的暢向秋,對延立行更多的是同情。
“水源檢測是什么結果?”高宏才轉移了話題,對于延立行,他們已經(jīng)沒有了處置的權利。
只能等待軍方的調查和處置意見了,他們目前最重要的事情只有一件,那就是水源的病毒。
“老師,警方已經(jīng)送過來市區(qū)幾個水點的樣本,經(jīng)過檢測,并沒有發(fā)現(xiàn)病毒的存在?!?p> “他們正在收集更多的水源樣本,到時我們會做詳細的檢測。”
“好?!备吆瓴劈c點頭慎重的說道:“即使病毒有可能已被稀釋,但事關兩百萬紫月市民的安危。”
“我們絕不能掉以輕心。”
“明白,老師!”暢向秋認真回答道:“那我繼續(xù)工作了。”
高宏才說道:“你去忙,我現(xiàn)在去聯(lián)系警方看看有沒有最新的情況?!?p> 市警局,警長辦公室。
“嘀玲玲!...”急促的電話聲響起。
正與王東、周強研判案情的李正遠急忙接起電話。
“我是李正遠?!?p> “警長,我是岑志和?!彪娫捘穷^正是SWAT隊長岑志和,“我們已到水廠?!?p> “據(jù)水廠負責人介紹,他們今天有十四名工作人員值班,但找遍水廠沒有發(fā)現(xiàn)一個人,甚至是一具尸體。”
“我們在距離水廠約三公里的地方找到了主管道的裂口,它被大型設備挖開并破壞?!?p> “裂口直徑約三十厘米,周圍已被水淹沒,我們采取措施后在附近并沒有找到沐正川的尸體?!?p> 岑志和略一猶豫:“我懷疑他的尸體已被強塞到了主管道中?!?p> “好在我們及時關閉了電源和水源,問題應該不大...”
“不,我們不能存在一絲的僥幸,你加大搜索范圍,任何蛛絲馬跡都不能放過?!?p> “還有,務必要找到那十四名失蹤的工作人員,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是!”
李正遠掛斷電話眉頭緊鎖,他看向王東、周強二人。
“王探長,按照我們剛才推定的路線,你立刻帶人去追查戴雷姆的蹤跡,一定要找到他!”
“周探長,你帶人繼續(xù)在市區(qū)內巡邏,遇有可疑人員直接拿下?!?p> “同時通知全市所有警察,務必提高警惕,加強戒備,明天...我們還有更大的麻煩需要應對!”
王東、周強二人對視一眼,目光凝重,他們知道李正遠口中的麻煩是什么。
與此同時,延立行住宅。
“咔嚓...”門鎖輕輕打開,一群全副武裝的警員有序地沖進了房間。
“安全!”
“安全!”
...
帶隊的警察隊長程平安看著客廳皺了皺眉頭,他嘆了口氣說道:“帶進來?!?p> 兩名警察羈押著面露緊張之色的延立行走進了房間。
“雅茹!”看著倒在血泊之中的妻子,延立行無法抑制情緒,撕心裂肺的呼喊著妻子的名字。
但他無法動彈,兩名警察正羈押著他。
程平安眼神示意,兩名警察會意松開了他,延立行猛然沖到了妻子的身邊。
“雅茹!為什么會這樣?為什么?!雅茹!...”延立行抱著妻子的尸體嚎啕大哭。
程平安暗嘆一聲,走到沙發(fā)旁拿起沙發(fā)套披在了尸體上。
延立行的妻子雅茹,全身赤裸,渾身上下到處可見清晰的傷痕。
她的雙目怒睜,臉上還殘留在痛苦、絕望之色...
四周的警察正有序地勘驗著現(xiàn)場,房間內只能聽見延立行的哭泣聲。
突然,延立行的聲音戛然而止,只見他面露瘋狂之色,他看向程平安聲音嘶啞的說道:“警官,那幾個畜生找到?jīng)]有?”
“沒有,我們已派出大量的警察正在搜查?!背唐桨矝]有隱瞞,畢竟延立行也是受害者之一。
“警官,請給我一天的時間辦理雅茹的后事可以嗎?”延立行咬著牙說道:“然后我將全力以赴協(xié)助警方破案,抓到那些兇手!”
看著延立行懇求、絕望的目光,程平安心中一軟,輕聲說道:“我請示下?!?p> 程平安能明顯的感覺到,延立行已存必死之心。
清水村。
張子軒跟著韓竹韻來到了一處民房前,門口有一位老人等在那里,他正是村長苦逝川。
“苦村長,就是他,麻煩您了!”韓竹韻快走一步到了苦逝川的面前說道。
“不麻煩,有需要你們盡管開口?!笨嗍糯ㄋ实恼f道。
“謝謝您,苦村長。”韓竹韻的笑容讓人如沐春風。
她又看向張子軒說道:“子軒,這是清水村苦村長,你今天就在這里休息一晚?!?p> “你也知道目前發(fā)生的事情,我們都走不開,你就將就一晚?!?p> “明天安排人送你回去?!表n竹韻盯著張子軒輕聲說道:“你的依萱姐也很好?!?p> “我先向你道歉,未經(jīng)你的同意我們讓醫(yī)院給她注射了安定劑,她已經(jīng)睡著了?!?p> “事出緊急,我想你會理解的,對吧?子軒?”韓竹韻不自覺的吐了吐粉嫩的舌頭。
“哦。”張子軒苦笑一聲,對方這種小女人的態(tài)度,他還能說什么。
同時,張子軒暗自腹誹:“我和你很熟嗎?為啥叫的這么親密?”
看著張子軒疑惑地目光,韓竹韻也意識到了自己的不妥,臉色瞬間一紅。
不再理會張子軒,她與苦逝川打了個招呼后,轉身小跑離去。
張子軒納悶的看了一眼韓竹韻的背影,接著對苦逝川笑道:“村長,麻煩您了。”
“哈哈,不麻煩,走,吃飯去!”苦逝川很是熱情,拉著張子軒的胳膊便向屋內走去。
張子軒跟著苦逝川走進了屋內,有件事情他并沒有和韓竹韻說,就是那張存儲卡。
不需要考慮,張子軒也知道這張存儲卡的重要性,既然詹山讓他保管并交給獵鷹。
說明對方相信自己,而自己也不會辜負他的臨終遺言。
或許交給警方是個最好的選擇,但張子軒目前并不會這樣做,他還要通過這張存儲卡,找到自己的父親!
在苦逝川與張子軒結伴進入屋內時,不遠處的墻角突然走出來一個人。
她正是韓竹韻,現(xiàn)在正看著張子軒的背影暗自出神。
她很疑惑,對于這個僅見過幾面的張子軒,為什么會有一種說不清的感覺。
這種感覺無關男女之愛,更不是什么一見鐘情,而是一種讓人感到安心、親切的感覺。
她不知道這是為什么,當然,張子軒也不會知道,他甚至連自己身上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都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