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心機
第二天早上，睡夢中的諄然被敲門聲吵醒。她拉過被子蓋住頭繼續(xù)睡，幾秒鐘后忽然意識到自己在哪里，猛地坐起來。
“怎么辦？”她推了推旁邊的楚尋，小聲問他。
楚尋眼睛似睜非睜，慢悠悠道：“你先躲衣柜里?！?p> 諄然立刻沖進衣柜里順便把柜門關(guān)上，楚尋這才起床去開門。
門外，書亦成斜靠在門框上，笑著對楚尋說早安。
“早，昨晚睡得好嗎？”
“很好?！?p> 書亦成一臉賤笑：“希望你待會還能保持這種心態(tài)?！?p> 楚尋只是冷漠地看著他，沒有接茬。
“聽說你女朋友失蹤了?！?p> “……”
“事先聲明，這次可不是我干的?！?p> “……”
“你不擔(dān)心嗎？”書亦成裝模作樣地嘆氣，“你果然不愛她。”
楚尋將門關(guān)上，書亦成用手擋?。骸澳氵€生氣了？別呀，對了會議要開始了，吃完早飯記得過去。”
“嘭”
回應(yīng)他的只有關(guān)門聲。
聽到關(guān)門聲諄然探出頭來，楚尋過來摸摸她的一頭亂發(fā)：“先別出來，等會會有人來送飯?！?p> “好?！?p> 等服務(wù)員送上早飯離開后諄然才敢從衣柜里出來。楚尋的早飯很豐盛，雞蛋包子豆?jié){油條都有。
諄然吃了根油條跟一杯豆?jié){就飽了，看著楚尋把剩下的全吃完。
“原來你吃這么多啊?！?p> 楚尋抬眼看她：“你不喜歡的話我也可以吃少點?！?p> “不要，我就喜歡看你多吃點?！?p> 兩人又卿卿我我一會，書亦成又來敲門，楚尋才放開諄然。
“在房間乖乖等我?！?p> “好，我等你?！?p> 楚尋走后諄然百無聊賴地用手機看電視劇，片頭曲還沒放完，她就聽見刷房卡的聲音。
她嚇了一跳，連忙按下暫停，翻身躲到床下。
?。☉?yīng)該不是楚尋吧，不可能開會就開一分鐘。）
接著她看見一雙黑色的軍靴，來人確實不是楚尋，這讓諄然緊張起來。她覺得這人應(yīng)該是有預(yù)謀地等楚尋離開才來的，床底下實在太容易被找到了。
黑靴來到床邊，然后醇厚的聲音從上面?zhèn)鱽恚骸俺鰜戆伞！?p> 諄然：“……”說不定這人是在詐我，我不能出去。
“去抓幾只蟑螂往床下扔?！蹦侨怂坪鯇κ窒路愿懒艘痪?。
“是?！?p> “……”事到如今，她好像別無選擇了。
諄然從床下爬出來，跟眼前的男人互相打量。
這是一個身材魁梧，面容冷峻的男人，從他眉間深深的皺紋可以看出來他很愛皺眉。
他現(xiàn)在就皺著眉用嫌棄的眼神看著諄然。
“你就是顧諄然？”
?。此@嫌棄的眼神，我是不是否認比較好？但是否認了要編個什么假身份？??！他看起來更不耐煩了，我還是趕緊承認吧。）
“對?！?p> “因為楚尋喜歡你，所以我不綁你，乖乖跟我走吧?！?p> “你要帶我去哪？”諄然一邊回答一邊思考如何逃跑。
?。ㄟ@里是二十五樓，從窗口逃出去不現(xiàn)實，從門出去……我好像打不過對面這個男人。）
“怎么？又想爬窗？”
?。ㄟ?？昨晚就發(fā)現(xiàn)我了？）
“你爬窗的技術(shù)有待加強，我在夢中都被你吵醒了。本來想昨晚就過來，不過聽到你們很激烈，沒好意思來打擾。”
聽到他這句話，諄然臉立刻紅了，滿腦子都是“很激烈”這三個字。
?。ò““““∵@個變態(tài)！難道他什么都聽到了。）
精神遭遇重擊的諄然渾渾噩噩地跟著男人走出房間，外面的人看見她都一臉驚訝。
“楚尋房間里怎么會有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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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議室中，投影中的人表情嚴(yán)肅地問：“書亦成，你知道這段時間你們的行為給組織造成多大的麻煩嗎？”
“我知道?！?p> “你知不知道……呃，你知道嗎？”
“我知道。”
“知道你還這么做？！”
“這不是做了才知道嗎？”
那人被氣得不輕：“你！”
視頻中另一個人出來調(diào)解：“別氣別氣，他就這德行你又不是不知道。總之，亦成，我們一致決定要對你進行處罰，接下來你將被關(guān)一個月的禁閉，并且暫時收回你的指揮權(quán)?！?p> “好了，書亦成的問題就到此為止，接下來是楚尋。楚尋啊，你平時不是很穩(wěn)重的嗎？怎么也發(fā)起瘋？”
“他綁架了我女朋友?！?p> “這確實很過分……”
書亦成打斷他的話：“他的女朋友是個神眷者?！?p> “真的嗎？”
楚尋也不行隱瞞，直接承認：“是的?！?p> “你怎么會跟神眷者在一起？”
“只是我喜歡的人恰好是個神眷者而已?！?p> 書亦成：“他還把組織的最新科技給那女的用。”
“什么？”
楚尋：“我沒有，那不是組織的最新科技。是我的?！?p> 眾人：“……”
“她是我將要攜手度過一生的人，所以我?guī)退龜[脫神的控制，我這么做有什么不對？組織那條規(guī)章制度寫著不可以？”
男人把門開了條縫，因此諄然可以清晰地聽見里面的聲音。聽到這里她忍不住臉紅起來，心里對楚尋的喜歡多到快要溢出來了。
男人冷酷地瞟她一眼，推門進去。
“楚尋，你別太猖狂了。”
對于突然進來的男人和諄然，楚尋一點驚訝都沒有。
“劉先生，早安呀?！?p> 劉霽皺了皺眉：“對我嬉皮笑臉也沒用，楚尋，這個女人你打算怎么辦?！?p> “今年就結(jié)婚?！?p> 諄然：咦？我是被求婚了嗎？好害羞呀。
“我不是問你這個！”劉霽太陽穴青筋凸起，“你打算放她回教會嗎？”
“不打算。”
“那你要把她關(guān)起來？”
楚尋手撫下巴上下打量劉霽：“監(jiān)禁嗎？抱歉，我沒有這方面的愛好。您喜歡嗎？”
“楚尋！你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p> “抱歉啊，因為劉先生實在是太嚴(yán)肅了，讓人很想逗一逗?！?p> 一旁的書亦成附和：“確實?！?p> 諄然覺得劉霽現(xiàn)在的血壓很高，隨時都有可能爆血管。
“劉先生，她是我現(xiàn)在的未婚妻，將來的妻子，我希望你不要像對待犯人一樣對待她?！?p> “她是個神眷者，如果不是他們，這個世界也不會這樣?！?p> 諄然心想這個世界變成這樣可不關(guān)她的事，她雖然身為神眷者，但既不涉及政治，又不指揮打仗，完全是個可有可無的小角色。
“她既不是政客，又不是將軍，這個世界這樣跟她沒關(guān)系?！背そK于不再是笑瞇瞇的了，他嚴(yán)肅地看著劉霽，“劉先生的養(yǎng)母就是一位神眷者……”
“閉嘴！”
“沒有她也就沒有現(xiàn)在的你?！?p> 劉霽抽出槍，面帶威脅：“我說閉嘴！”
楚尋不再說話了。
諄然心猛地揪緊，生怕這人手真的開槍。
視頻里的幾人也開始勸說劉霽。
“劉霽，既然如此這女人就交給你了，由你監(jiān)視她一段時間，確定她對組織的危害等級。楚尋，你怎么看。”
楚尋：“我反對?！?p> “反對無效，不想我把你們研發(fā)部門今年的經(jīng)費全砍了就給我閉嘴。劉霽，你能保證不傷害這個神眷者嗎？”
劉霽收回手槍，冷冰冰地看了諄然一眼后道：“我盡量。”
于是，諄然在楚尋的房子里住下，同住的還有劉霽。因為楚尋還要在安全局做臥底，會議后他就回去上班了，在他上班的時候，諄然被迫跟劉霽單獨相處。
“我不能跟你一起回去上班嗎？”楚尋房間里，諄然可憐兮兮地抱著他的腰，抬頭用濕漉漉的小狗似的眼睛看他。
楚尋摸摸她的頭：“你一出現(xiàn)就會被教會送回去保護起來的。”
想起那個想害自己的圣女，諄然只好放棄。
那天從醫(yī)院帶出來的早餐的檢驗結(jié)果她隔天就拿到手了，從中檢出迷藥成分。諄然將證據(jù)保存下來，開始思考如何回擊。
諄然在醫(yī)院里失蹤的事引起了轟動，很快那名把她運出來的保潔員就被抓起來審問。她本人被抓后立刻將諄然供出來，表示是諄然用錢拜托她的，再加上諄然是神眷者，她不敢違抗神眷者，于是同意幫忙。
圣女摩黛絲提也站出來表示諄然在跟她的交談過程中多次表示想離開醫(yī)院去找她失蹤的男朋友。種種跡象都表明諄然是出于自身的意愿離開醫(yī)院的，教會便不再發(fā)動大量人力尋找諄然。
恰在此時楚尋忽然回安全局，教會軍立刻上門，詢問諄然的下落。
“楚尋，顧大人現(xiàn)在在哪里？”
“我不知道?！?p> “你不知道？顧大人特意從醫(yī)院逃走難道不是為了去找你的嗎？”
“我并不清楚這件事?！?p> “顧大人是尊貴的神眷者，如果因為你的隱瞞讓她遇到危險，你會被抓起來槍斃的。”
楚尋深色淡淡：“是嗎?！?p> 教會的人拿他沒辦法，只好放了幾句狠話后離開。
楚尋離開后，同事們圍上來問他失蹤的幾天去了哪里，以及到底有沒有見到諄然。
“諄然失蹤后，我收到一個地址，說她在那里，如果想要她活命就一個人避開監(jiān)控過去。我實在很擔(dān)心諄然，所以就按照他們說的，沒想到遇到了爆炸，然后就昏迷了?！?p> 李澤賓：“楚哥，你也有這么不理智的時候?。俊?p> 楚尋笑了笑：“我也只是個普通人。醒過來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自己被關(guān)在一個沒有窗的房間里，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哪里?！?p> 澤賓：“那楚哥你是怎么逃出來的？”
楚尋露出了難過的表情：“我聽見他們說我已經(jīng)沒用了，然后把我眼睛蒙上扔在了路上?？磥戆盐易テ饋硗耆菫榱税颜伻灰鰜怼！?p> 澤賓安慰他：“楚哥你也別太擔(dān)心，諄然一定會沒事的。”
“嗯?！?p> 等到只有楚尋和劉追遠兩個人時，劉追遠忽然道：“編得一點都不走心。”
楚尋無所謂地笑了笑：“那你能拿我怎樣？”
劉追遠確實拿他沒辦法，但他也并不想知道真相。
“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就好?！彼岩欢盐募平o楚尋，“都怪你一聲不說就失蹤，工作積了很多?！?p> 楚尋把文件抱走，開始處理起文件。
楚尋上班時，諄然正在家里無所事事。她曾認真地思考過報復(fù)菲羅忒斯的事，最后得出結(jié)論：對于一個人類來說傷害一個神實在是不可能的事。因此她只好在楚尋家做起了咸魚。
“啪啪啪”外面響起了拍門聲。
楚尋買了兩套相鄰的房子，中間打通。他只從隔壁那套房子進出，因此不查他房產(chǎn)都不知道隔壁這一套是他的。
諄然看了下監(jiān)控屏幕，發(fā)現(xiàn)敲門的是十個教會的士兵。他們沒有等多久就拿出了鑰匙把門打開。
?。ń虝臋?quán)利是不是太大了？私闖民宅這種時警察都不能做吧？）
劉霽聽見隔壁的聲音走出來，看了一眼監(jiān)控屏幕后冷冰冰道：“在你們眼中有人權(quán)嗎？”
諄然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首先，我在安全局工作，所以我并不是教會的人?！?p> 劉霽嗤笑一聲，這讓諄然更加火大。
“其次，你們組織濫殺無辜難道就尊重人權(quán)了？”
“神眷者怎么能算人？”
諄然睜大眼睛看著眼前的人，不，從他說出這句話后他在她眼中就不算個人了，只能算是披著人皮的渣滓。
“真不知道怎么樣的環(huán)境才能培養(yǎng)出你這種三觀扭曲的人。”
為了確保自己是正義的一方，干脆不把受害者當(dāng)人？
“難道神眷者是我想做的嗎？你以為隨時隨地都有可能被神操控身體是我想要的嗎？”
諄然對他怒目而視，開始在腦子里回憶自己見過的各種殺人手法。
“如果現(xiàn)在你殺了我，你可以逃過法律的制裁?！眲㈧V好像看破諄然的想法，說了這句話。“享受了這種待遇，就要承受相應(yīng)的犧牲?！?p> “……”我哪需要這種待遇。
“你知道拉巴爾亞布斯嗎？”
“……什么？”
“我出生的國家，二十年前已經(jīng)在這個世界消失了?！?p> 沉默了一會他又說：“你沒有去過戰(zhàn)爭區(qū)吧？”他的語氣很篤定。
“沒有。”那種炮彈滿天飛的地方她為什么要去。
“戰(zhàn)爭區(qū)，那里有許多像拉巴爾亞布斯的小國，忽然建立，又忽然滅亡，地圖上找不到，歷史書不會記載，沒有任何人在意?！?p> 他說這段話時很冷漠，就好像是在說不相干的事情一樣。
“你知道讓拉巴爾亞布斯滅國的那場戰(zhàn)爭的理由嗎？”
“……”諄然沒有回答，她感覺劉霽也并不需要她回答。
“沒有理由，那場戰(zhàn)爭只是神心血來潮玩的游戲而已?！彼痤^看著諄然，諄然覺得他完全把她當(dāng)做了那個毀滅他國家的神。
隔壁的教會士兵在房子里四處搜索，確定諄然不在后就離開了。因為兩套房子互通的門被柜子擋住了，所以他們沒有來到隔壁這套房子。
聽完劉霽的話，諄然內(nèi)心毫無波瀾：“那又關(guān)我什么事？關(guān)梅洛妃什么事？關(guān)利正陽什么事？你們報復(fù)不了那個神，就千里迢迢跑到窄州來報復(fù)無辜的人嗎？”
“沒有一個神眷者是無辜的。而且我們并不是對神就束手無策。”
諄然對著劉霽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ǔぴ趺茨芊判淖屛腋@個神經(jīng)病獨處？他就不怕回來看見我的尸體嗎？）
“所以呢，你準(zhǔn)備殺了我嗎？”
“雖然我很想這么做，但楚尋是我們寶貴的同伴，我不希望他因為一個神眷者而跟組織有間隙?！?p> “……”諄然覺得白眼翻得太頻繁，她眼睛都要抽筋了?！笆菃?？那看來你永遠都不能對我下手了?！?p> “你對自己還真有自信。”
?。ㄕ鏆馊?。）
諄然氣呼呼地想回房間，但在門口停?。骸澳銊偛耪f你們對神不是束手無策？”
“怎么？想給你的神打小報告？”
“我才不干這么無聊的事。有個神惹到我了，能幫我清理掉他嗎？”
她說這句話的語氣很普通，普通得好像只是讓劉霽清理一下垃圾而已。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
“當(dāng)然，難不成我跟你一樣沒頭腦，連自己在說什么都不知道？”
劉霽拼命勸自己冷靜：“……這件事我不能答應(yīng)你?！?p> 諄然用“你真沒用”的眼神看著劉霽：“我就知道。真沒用呀，對待神就唯唯諾諾，對待手無縛雞之力的人類就重拳出擊。欺軟怕硬的軟腳蝦?！?p> 劉霽額頭青筋凸起，拿起手槍又放下，拿起又放下。
（不行，要冷靜，楚尋現(xiàn)在被這個女人迷得七葷八素，不能殺了她，我要冷靜。讓楚尋討厭她的計劃必須抓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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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了一天，楚尋晚上回到家里，發(fā)現(xiàn)家里似乎有些不同。
“歡迎回來?！闭伻恍χ炎詈笠坏啦朔诺斤堊郎?，“時間剛剛好呢?！?p> “很香呢，看起來很好吃。”楚尋笑著抱住圍著圍裙的諄然。
諄然看他還在環(huán)視客廳，知道他是看出屋內(nèi)擺設(shè)不同了：“今天早上有幾個教會的士兵過來，屋子里被翻得一團糟，雖然我盡量還原了，但是好像沒什么用?！?p> “我就知道他們要來?！背ぐ淹馓状畹缴嘲l(fā)上，然后到廚房洗了手，出來后坐到餐桌旁邊。諄然已經(jīng)給他盛好飯了。
“劉先生呢？”
諄然不高興地撅起嘴，但又很快變成有些勉強的笑：“啊，剛才叫了，但劉先生似乎不喜歡我打擾他，沒有回應(yīng)我?！?p> 注意到諄然那一瞬間不高興的表情，楚尋問：“今天劉先生欺負你了？”
諄然有些憂郁地皺起眉，然后勉強地笑了：“沒有，他只是說了些實話而已?！苯又拖骂^，一臉難過，“如果沒有我們這些神眷者，世界應(yīng)該會好很多吧？難怪在他眼中我們連人都不算?！?p> 楚尋把她抱在懷里：“說什么傻話？你在我眼里是最重要的，如果沒有你，我應(yīng)該就活不下去了。不要管那個人，今晚我就把他趕出去?！?p> “……”出來吃飯的劉霽恰好聽到楚尋的話，看著在餐桌旁抱在一起的兩人一陣沉默。
諄然注意到他，對他露出挑釁的笑。
（劉霽，跟老娘斗，你還嫩了點。）
劉霽：“楚尋，你能過來一下嗎？我想跟你單獨聊聊?！?p> 楚尋放開諄然：“等我一下。”
諄然：“嗯！”
“……楚尋，該結(jié)束在這邊的臥底工作回總部了吧？”
幾年前楚尋忽然硬是要來安全局做臥底。他們勸了好幾次都沒有用，再加上楚尋提前研發(fā)出了他們需要的電波干擾技術(shù)，只好同意了楚尋的請求。沒想到那之后楚尋就沒回過總部，仿佛安全局的工作才是全職，世界之光的工作只是兼職而已。
“總部那邊現(xiàn)在真的很需要你?！?p> “劉先生，在那之前，能請你先離開我家嗎？”
劉霽：“楚尋，你不要聽那女人的教唆?！?p> “不要叫她那女人，她有名字的?！背ぴ谡伻幻媲暗臏厝嵬耆В抗獗涞乜粗鴦㈧V，“不過你也沒資格叫她的名字?！?p> 劉霽：“！?。。?？？”楚尋你變了！
“楚尋，你跟她才認識幾個月吧？對她也了解得不是很深……”
“劉先生，了解深淺不是靠認識時間長短決定的。希望你現(xiàn)在就離開我家。”
看楚尋現(xiàn)在已經(jīng)聽不進他的話了，劉霽只好服軟：“我知道了，我不會再說她壞話了，我希望能在這里再住幾天?！?p> “好吧?！背ひ沧龀鲎尣剑澳闳γ娣孔幼“??！闭f著給了他一把鑰匙。
?。▽γ娣孔右彩悄愕陌 愕降子袔滋追孔樱浚?p> 總之住對門總比被趕走好，劉霽只好接過鑰匙。
兩人來到飯桌邊，楚尋坐下來后有些疑惑地看著劉霽：“劉先生，還有什么事嗎？”
“沒事?！?p> “那你快走吧?！?p> “……”不留我吃完飯嗎？
在楚尋看不見的角度，諄然又對他露出了一個勝利的微笑，劉霽握緊雙拳，轉(zhuǎn)身去收拾了自己的東西，住進對面房子。
“楚尋，工作辛苦了，來，嘗嘗我做的菜，啊——”諄然夾了一筷子糖醋里脊給楚尋，楚尋張嘴吃下。
“好吃嗎？”
“好吃。”
諄然露出幸福的笑：“那你多吃點?！?p> “想讓他走不用這么委婉的。”楚尋忽然說。
諄然筷子停了一下：“你發(fā)現(xiàn)了啊？”她刻意露出不高興的表情，然后又假裝沒掩飾好，原來楚尋都是知道的。
楚尋摸摸她的頭：“我知道，不過你耍心機的樣子太可愛了，所以配合你一下?！?p> “討厭啦。”諄然撲進楚尋懷里。這樣會讓她越來越喜歡他的！
此時，在寂靜的房子里，劉先生一個人寂寞地點外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