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竇房結
我叫竇房結,女,二十五歲,南充開的助手。
南充開此時正在自己的辦公室里給老婆打電話,他讓我出來倒水,應該是不希望談話內容被人聽到。我倒完水回來他還在講電話,因為有進去后被用水杯砸過的經(jīng)歷,所以這次我站在門外等他完。
“高科好,孩子我爭定了,你說我是婚姻的過錯方?呵!你摸著你自己的良心說,到底是誰先出軌的?”
我聽南充開說過,他的兒子其實不是他的兒子,他被戴了綠帽。我沒有嘗試去弄清楚這件事的真假過,不過一個男人都說自己戴綠帽了,應該就真的戴了綠帽吧?
對面不知道又說了什么,南充開又道:
“你以為我沒有證據(jù)嗎?你兒子就是最好的證據(jù),我這里可還有跟他的血緣鑒定,你要不要看一看?”
啊,看來南充開始真的被戴綠帽了。我感覺到一陣開心。這個人,我希望他能妻離子散,希望他能被公司解雇,希望他能出門被車撞死。
“對,現(xiàn)在你肯承認了?孩子不是我的所以我沒有撫養(yǎng)權?是嗎?跟我玩這套?”南充開哈哈大笑。
據(jù)我所知,南充開對于這個兒子一直很冷淡,我其實不清楚他為什么要搶這個兒子的撫養(yǎng)權。是為了報復他媽媽嗎?
高科好似乎單方面地掛了電話,南充開“喂”了幾句后把手機拿遠,發(fā)現(xiàn)對方已經(jīng)掛了電話,氣得把手機往地上砸。
哎呀哎哎呀,這已經(jīng)是這個月第三部手機了,希望他在砸之前能考慮一下跑腿買手機的我。
南充開自然一點都不顧慮我。
“竇房結!你死哪里去了!”
我并不想進去。剛才進去的話他應該會生氣我打擾他聊天,現(xiàn)在進去的話他就生氣我沒有立刻進去。
我忽然意識到,其實不管我做什么都會被罵。
我端著咖啡,推門走進他的辦公室,把咖啡放到他面前的桌子上。
他憤憤不平地拿起來喝了一口,然后噴到我臉上。
“真難喝,再去泡一杯!”
“好的?!?p> 我回去又沖了一杯咖啡再端給他,這次他沒有刁難我。
“房潔,上次你寫的那篇論文很不錯。”他整個人陷在椅子里,一臉得意地看著我?!岸嗵澚四?,我能升職稱了。”
我說不出話來。那篇論文雖然是我寫的,但我的名字根本沒出現(xiàn)在作者欄。
“喂,過來?!彼昧饲米雷樱媚_把椅子后推了一點。
我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于是順從地蹲到書桌的空間下,對著他張開了我的嘴。
……
我跟南充開保持這種不正當男女關系已經(jīng)一年了。我并不是唯一一個,據(jù)我所知,跟她保持這種不正當關系的至少還有五個。
南充開跟他老婆的感情并不好,據(jù)南充開所說,他現(xiàn)在的孩子只是他法律上的孩子,跟他一點血緣關系都沒有。這個孩子是他老婆的前男友的,等于說在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南充開就已經(jīng)被綠了。
這件事讓我高興了很久,我討厭南充開,只要他不高興了,那我就高興了。一想到他被老婆戴了綠帽,我躺在他辦公室桌子上,眼睛盯著天花板的燈的時候也就不那么難受了。
但是南充開也并不是吃悶虧的主,他非常恨自己的老婆和兒子,所以他送了兒子一個用有輻射的石頭雕的雕塑。他兒子并不喜歡那個雕塑,一直把他放在架子最上層吃灰。南充開覺得無所謂,反正那雕塑的輻射很大,他相信在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輻射中,這孩子絕對會早早去投胎。
因為雕塑的關系,南充開從不回那個家。
最近那孩子經(jīng)常流鼻血,因此他的媽媽把他帶去醫(yī)院做了檢查,查出來是白血病。
高科好應該還不知道南充開在孩子房間放了有輻射的雕塑的事情。
在蹲在南充開面前的時候,我心里想著。
如果我把這件事告訴了高科好,這個愛兒子的好媽媽會不會找南充開拼命呢?
這件事想起來很好玩,所以我決定要做。在我的嘴被堵住的時候,我心里已經(jīng)想好了接下來的計劃。
我申請了一個新郵箱,把雕塑的事情告訴了高科好。
【高科好,你知道你兒子房間里的飛鷹雕塑有輻射嗎?】
我已經(jīng)能想象到竇房結知道真相時的崩潰與憤怒了。
果不其然,第二天高科好就沖進了南充開的辦公室。
“南充開!你不得好死!你竟然!竟然!”從留著一條縫的門里傳出他們爭吵的聲音。
“那是你兒子的命,關我什么事?我怎么知道那個雕塑有輻射?”
“南充開!”
憤怒讓高科好失去理智,她拼命揮舞手想抓南充開的臉,被他一拳打倒在地。
“啊——”里面?zhèn)鱽砀呖坪玫膽K叫聲,接著她被南充開抓著頭發(fā)拖出來,扔在地上。
“保安呢?竇房結你是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