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六章 清茶與烈酒(9)
看來方才她真不該這般得意忘形,繼而現(xiàn)在落得被他反倒打一耙。
以她現(xiàn)在的心思,的的確確絕對不可能喜歡上玉雁行的。但是,并不保證生前的玉琉璃可沒那個(gè)意思??!
尤其她看爹娘神色中似乎也有意制止玉雁行再澄清下去,個(gè)中情緒三分真假難辨,不由地很是令人生疑。
印象中就曾聽青禹說過一嘴,玉雁行原本就是玉府屬意迎娶玉琉璃的最佳人選。
玉琉璃啊玉琉璃,你死就死了。怎么總把一些送命的難題都留給了她?。?p> “失去記憶就當(dāng)真了不起了?”他貼在她耳邊淡淡追討道:“不要總用這個(gè)理由來搪塞我,我又不傻。說!你們之前是不是私下就定過情?”他的語氣忽然像是個(gè)審問犯人的衙役,一雙在月下如寶石般耀眼的珀色碧瞳直勾勾地審視著她。
“這應(yīng)該......是不可能......的事吧?”她眼珠子賊溜溜打轉(zhuǎn),僵硬一笑支吾作答。萬般為難地凝起柳眉,兩手的食指對碰著籌措糾結(jié):“我真的什么都不記得了,對爹爹和娘親的記憶我還尚且模糊。更何況是玉雁行?我如今......只記得你而已??!”她只得對他賠笑著撒嬌。
眼前這狐貍貌似正藴養(yǎng)著怒意。她趕緊想著說些好話,讓他轉(zhuǎn)圜著趕緊消了氣焰才好。
誰知他面無表情地走進(jìn)她,漸漸縮小與她的距離。使得她心悸得無法思考,直到她對他意亂情迷地閉上眼——
他的手指又再用力壓下她輕啟的唇瓣。
“我不是要親你......”他嘆了一口氣:“記得他說,曾教過你射箭騎馬,習(xí)武投壺。所以,我不確定之前你究竟有沒有喜歡過玉雁行。你和他的過去......”明知,本不過是玉雁行是刻意這么加油添醋地?zé)o稽之談,但他還是銘刻在意于心了。
“你在吃醋嗎?”她忽然放柔了目光質(zhì)問他。
難得??!他還真會抓重點(diǎn)來問。就連她自己都不記得曾經(jīng)和玉雁行射箭騎馬,習(xí)武投壺這些鎖事。
“是?!币馔獾兀p聲承認(rèn)下來。清澈的瞳色里有些閃爍不定,心中則無比介懷。
難得見他這般不確定,她眼中蘊(yùn)含著得意的笑意:“之前你不是一心執(zhí)意要與我退婚的么?”
“我是不想牽連了你,原本我便是妖魔。給不了你正常人的生活,何苦再害你深陷囹圄?”可是終究她還是跟著他嘗盡萬劫不復(fù)的苦楚。
她隨著他心中所想而道:“而我不死心地跟著你?!闭f白了,大概還是因?yàn)樗L得太好看吧:“你卻總看不上我?!?p> “跟屁蟲,誰說我看不上你的?!彼そ逍碌臍庀⒃谒窍㈤g游走:“要不要我,現(xiàn)在便是你說了算?!?p> 要!
“那......我們就在玉府成親吧。就聽爹爹的......”她被眼前夫君的月下“美色”所傾倒,忍不住主動對他提議。
“我本不想這般倉促,不愿委屈你。”他只是想竭盡一切彌補(bǔ)錯(cuò)失她的時(shí)光。
“我從未覺得委屈?!彼p手輕撫上他的輪廓,仿佛附和著玉琉璃的溫柔對他道:“對你,只有不悔?!?p> 即便是再次重生,她也清清楚楚地只記得他一人。
他則輕輕摟過她在懷,摒棄心中所有質(zhì)疑。柔聲應(yīng)允她:“都依你?!?p> 月夜下的櫻花繽紛,籠罩著彼此。
遠(yuǎn)處,卻有一人在凝神看著。
手中酒壺放下,那人唇齒間吐出一股煩悶的濃烈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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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lán)汐玥璃
狐貍與藏獒的對決,即將開始。(出差工作之余,還是絞盡腦汁寫作,是吾之興趣與執(zhí)著的熱愛。)更完最后一章清茶與烈酒10,新傳篇章~鳳冠霞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