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三冷笑:“鬼族的短笛,中皇朝的皇傲天,再加上你這個老不死,真是很大的手筆?。 ?p> “其實還不夠,因為敵人是你”那老叟搖頭,嘆息道:“但沒辦法,愿意同道的就只有這么些人,也唯有試試了?!?p> “想殺我直接來殺便是,何必那么麻煩”。
浪三所說的麻煩自然是三陽城這個局,當然,更重要的是劉小閑這個引子。
“你太狡猾,在其他地方殺你太難?!崩羡潘菩Ψ切Φ溃骸翱磥?,你很喜歡這位弟子,又或者說,你知道他是誰?”
“誰知道呢?”浪三擺手,并不想回答這個問題,反而對他前面說的那句話有興趣:“難道你認為在這里就能殺我?”
“不容易,但有可能?!?p> 有可能,便要去做,這便是他的行事方式。
他看向劉小閑,不由嘆了口氣:“只是可惜了這位道兄?!?p> 他口中的道兄自然不是指劉小閑,而是他識海深處的哪個黑影。
“哈哈哈…想不到吧!”浪三大笑,頗有些眉飛色舞,哪里還有所謂的高手風范。
“你想到了?”老叟不悅。
“當然…沒想到”浪三眼神極具侵略性:“但這個結(jié)果讓你們不爽,所以我會覺得很爽?!?p> 說完,他看向皇傲天的方向,仿佛換了一張臉,頗具正氣道:“皇傲天,你跟邪道合作,謀害我人族的大能,你就不怕天下正道的討伐嗎?”
“唉…”金黃色的鎧甲傳出一聲嘆息,震開了塵意,皇傲天這才開口:“浪三,你還是那么不要臉”
“在你眼中,有過正邪之別嗎?”
“百年前,你為了你的徒弟劍斬三百里,我中皇朝多少高手死在你手上,以至于往后百年,長江以南,千里領(lǐng)土孤立,自成勢力,我說的沒錯吧!”
“哦,我記起了”浪三的表情冷了下來:“不過,你不覺得你們是自作孽嗎?”
“我中皇朝對得起天下!”
“好一個對得起天下。”浪三突然覺得很無趣。
“所以,今天,我不是與他們合作,只是單純來殺你,了斷百年前的恩怨而已”他所做的事未曾改變,但因為過程變了,便有著不同的意義。
其他人明白,浪三也明白,于是便更覺得人間事無數(shù)年皆如此,著實無趣,這也就是百年前他自困樊籠的原因。
就在這時,一聲佛謁響起:阿彌陀佛!
浪三眉頭一皺,看向三陽城城門處:“想不到連你這老禿驢都來了,怎么,你也想殺我?”
“阿彌陀佛,非也,施主雖有惡行,但畢竟未行邪魔之事,我佛宗自然不會濫殺無辜”話音一落,空間漣漪自生,了悟便出現(xiàn)在王府中。
“那正好,鬼族的短笛,魔族的老不死,這些都是邪魔,你挑一個吧!”浪三笑道,但笑容著實欠揍。
了悟搖頭:“短笛施主的魂火綿長,有紫氣東來之像,境界太過高,難殺。而阿斯通施主的幽水更已成河,我所不及也?!?p> 浪三有些煩:“啰里吧嗦的,那你來這里是想殺誰的?”
“此子有大惡之像,但境界未高,現(xiàn)今殺他是最好的時間”了悟看向劉小閑,頗有些悲天憐人。
“聽到?jīng)],那禿驢說你會成為大惡,想殺了你”浪三對劉小閑道。
劉小閑一愣,有些不解看向了悟:“這位大師,你何以看出我會成為大惡?”
“鬼目八足乃遠古妖魔,是妖、魔、鬼三族之祖,現(xiàn)今他已與你神魂合,再難以分割?!?p> “就因為這樣?”
“這樣就夠了”
“原來如此”劉小閑站了起來,臉色有些落幕,那是失望,卻不知是對了悟所代表的佛宗,還是這個世間的善惡觀。
“小心一點,那禿驢雖然討厭,但境界卻不低”浪三提醒道:“當然,相比哪個老而不,我的對手,卻是差了不少。”
他的話語中帶有莫名的驕傲,讓劉小閑好生郁悶。
“以前我以為你不會那么快遇到這個境界的人,故而沒跟你說,今天便跟你說說與境界相關(guān)的一些無趣事吧?!?p> “像我們昆侖一樣,大部分劍修的境界是看真氣;當然,也有一部分是結(jié)道果;妖族是看身體里的云道長短;鬼族看魂火顏色;魔族則是看識海幽水的大小;佛宗看禪心;一部分人修妖族之法,被稱為妖修,這部分人則可以看其瞳色,觀其境界。”
“所以你看,那老不死識海的幽水已成河,按照我們昆侖劍修的劃分,便是已越過真氣出體三境,達到了人劍合一也就是合劍的境界,嗯,你師傅我現(xiàn)在也是這個境界。不過他應(yīng)該打不過我;那長得丑不拉幾的來自鬼族,名字叫短笛,你看他的魂火,有紫氣東來之勢,境界也就差不多真氣出體第三境的天涯境吧;那中皇朝的鎧甲男也是這個境界;至于想殺你的那個禿驢,算是這些人中境界最低的,但也進入了佛宗無量境,要說的話,也勉強算得上是半步天涯境吧!”
聽著他的話,劉小閑直翻白眼,先不論他的境界與他們相差過大,根本無法觀其魂火,幽水,禪心,自然看不出他們的境界,就說浪三的語氣,那天涯境在他口中,仿佛不值一體。
這種自大或者說自信的表現(xiàn)的確讓人無話可說。
“既然說完了,那我們就開始吧!”皇傲天有些不耐,揮手間,有風起,一只透明的光幕罩住了整個三陽城。
“天羅傘?”浪三臉色不變:“看來你們今天是不打算讓我離開了?!?p> “誰不知道浪三先生做事向來不拘小節(jié),如果今日讓你逃了,那往后的日子,我等豈不是要日夜警惕你的報復(fù)?所以,今天還是請你去死吧!”短笛的聲音不大,而且表情帶笑,極為柔和,但隨著他最后一句話落下,他掌心出現(xiàn)了一柄白骨幡,嘩啦的一聲,白骨幡迎風而展,攪動了虛空,無盡的陰氣洶涌而出。
“事不宜遲,我們動手吧”阿斯通此刻開口,便從頭上取下了一個木簪。
浪三的臉色終于發(fā)生變化:“開天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