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疏楣看事情也差不多了,便收回了目光。
這時,窗外不知哪家的姑娘便議論了起來。
“我認識他,他便是蘇家大公子,蘇奈何。”
“蘇大人家的公子?!?p> “可是蘇尚書家的公子。”
“身手非凡啊?!?p> 不一會兒,外面便議論起來了。
“小姐,我們回去吧?!?p> 文西西的丫鬟遲遲趕來。
“多謝公子,改日定登門道謝?!?p> “小姐不必如此客氣?!?p> 說著,文西西又看了看蘇奈何,便離去了。
院里的一場鬧劇結(jié)束,便安靜了下來。
準備妥當后已是傍晚了。
后院一禪房內(nèi),夜風瀾正坐于輪椅上與一華發(fā)男子對弈。
“瀾兒這是把皇叔的棋子吃了個精光啊。”
華發(fā)男子笑著說道。
夜風瀾黑色面具下沒有任何表情。如潑墨般的眼似乎在算計著什么。
“皇叔當心了。”說著又吃掉夜霄亦一顆棋子。
“皇叔在此處養(yǎng)老,可是養(yǎng)的快活了些,棋藝倒是愈發(fā)倒退了?!?p> 夜霄亦哈哈大笑。
“也就你敢打趣我,其他人都對我太恭敬了,無趣得緊。不過,聽聞最近你父皇在幫你挑選一門親事,我看倒是合適得很,選個哪家女子管管你,也免得你時時打趣我這個老頭子?!?p> 夜霄亦的話似乎說到了重點,夜風瀾手執(zhí)棋子,卻沒放下去。
“怎么還在尋兒時救你那位小女孩啊?”
“依我看,多半是沒什么希望了,或許別人早就另嫁作他人婦了,無望,無望啊。”
夜霄亦剛說完話,夜風瀾語氣清冷的回了過去。
“皇叔,今天這局就到這了,侄兒告退了?!?p> 說著便吩咐夜景推了輪椅出門去。
夜霄亦一頭霧水。
“脾氣說來就來啊?”
走到外間,桐華大師向夜風瀾點了點頭,夜風瀾便離去了。
葉疏楣在屋里待的無趣了些,便喚來竹青,隨自己出去走走。
這寒山寺倒是頗大,轉(zhuǎn)了一圈,葉疏楣被這安靜祥和的環(huán)境所吸引了。
昏黃的燈光撒下一片片的安寧,為院里由高到低叢生的草叢染上一層黃霜,襯著時而傳來的清澈又莊重的鐘聲,有種說不出的心安。
葉疏楣站在一棵桃花樹下,看著光禿禿的樹枝上結(jié)了層薄薄的霜,想到自己在此處漂泊又迷蒙的生活。
不覺便想起來了張九齡的一首詩。
“思來江山外,望盡煙云生?!?p> 葉疏楣似乎能感受到其中的無奈和寂廖。
話音剛落,一聲輕喝便傳來。
“何人在此處,擾了王爺賞景興致?!?p> 說著,夜景便推著夜風瀾從一旁高高的小林中出來。
夜風瀾一臉的清冷,揮了揮手便讓夜景推著他離去。
他心思還在那首詩上。
“思來江山外,望盡煙云生?!?p> 區(qū)區(qū)一女子,怎有如此深的無奈感?
夜風瀾剛離去,竹青望著夜風的背影幽幽的嘆道。
“小姐,這便是夜王殿下,幸得沒和我們計較,不然今日我們恐怕是兇多吉少?!?p> 葉疏楣淡淡的看著夜風瀾離去的背影,哪怕是坐在輪椅上依舊是掩不住他的風采。
只是為何覺得有些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