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二封難得清靜,在房間里躺著思考最急需解決的難題,怎么把靈石取出來!那個大空間到底是不是在自己腦袋里,如果是,那到底該如何進出?空間戒指里的東西為何會自動漏進大空間里,如果靠近其他的儲物空間,是不是能把別人的東西都吸進來?
沒個頭緒,百科全書里完全沒有關于空間方面的內(nèi)容,這可如何是好。如果只能做夢的時候進去看看,那里面的東西還算不算自己的?這不是成了守財奴嘛!
躺了半個時辰,也想不出個所以然,半夢半醒中,一聲咳嗽讓他瞬間清醒,猛地挺身而起。
“誰?”
“別緊張,看你想的出神,我就在上面睡了一覺,啊嗚……”
房梁上,斗篷男伸了個懶腰打著哈欠。
“原來是前輩,您,找我有事?”張二封心中警惕。
“前輩?明明是爺爺來了,如何不叫?”斗篷男不滿道。
“上次叫爺爺,前輩給了我烏金玄陰刀,這次前輩能給什么?”張二封面不改色道。
“小子,你算是我見過最不要臉的了,一點骨氣都沒有,當你爺爺我都覺得丟人,不叫也罷!”斗篷男從房梁上跳下來,自己在桌旁坐下。
“前輩,骨氣這東西,對敵人有就可以了,多了會累!再說您少說也有上百歲了吧?叫聲爺爺顯得親近,我又能吃什么虧!”張二封理所當然道。
“以你的境界,如何看出我上百歲的?”斗篷男自己倒了口茶水問道。
“不巧,我的小獸鼻子很靈,您血力全開的時候它能聞出來,血齡少說也有百年了!”
“就是那個小蟲?”斗篷男好奇道。
“你才小,你全家都小,老家伙,我可不怕你!”爬壁醬露頭嚷道。
斗篷男也不生氣,反倒笑起來,“這個小家伙脾氣倒是不?。〔贿^老夫可不止上百歲,今年已經(jīng)兩百五十七歲了!”
爬壁醬在袖子里氣的亂轉,張二封撫了撫袖子道:“爬壁醬,安靜些,前輩老的都快掛了,你不得無禮!”
斗篷男一拍桌子大怒而起,咬牙道:“掛了是何意?小子,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前輩別生氣!我也是說事實!您是我見過最厲害的無極境了,不過踏不到血王境,最多得壽三百,您都二百五了,也確實很老了!”
斗篷男兇狠道:“二百五十七!你是篤定我拿你們沒辦法嗎?”
“不敢欺瞞前輩,是!”
“嘿嘿!”斗篷男給氣樂了:“你一個玄血境,和一個假獸王,真以為天下無敵了?”
“它前不久生吃了一朵三瓣石蓮,力量一直在漲,您恐怕真拿它沒辦法,我有靈火,您靠近我會有危險,話說回來,前輩,您又不是來找麻煩的,咱們還是說正事吧!”
“我來就是找你麻煩的!這便是正事!”斗篷男轉身道。
“前輩莫要說笑,在這艘大船上,無極境強者自然是來去自如,不過船上有血王,這么半天都沒理會您,想必是自己人吧,有何吩咐還請前輩直言,以后就別再嚇唬晚輩了!”
“哼!你倒是怪起我來了!”斗篷男冷靜下來,從懷中拿出一枚丹藥扔給他:“這是五級天品破血丹,你盡快修煉到玄血境后期,此丹可助你突破至天血境!”
“天丹?”張二封吃了一驚,此丹市面少有,價值不菲,他本來打算自己煉制的,還特意去水底捉了水蝴蝶,現(xiàn)在居然有人主動送來了,這是什么意思!想了好一陣,似乎能聯(lián)系起來的只有老青頭,自己說過到了天血境就會去找百夜皇的殘魂,難道是為了讓他早點出發(fā)才送來的天丹?
“小子,不用多想,我巧合得到此丹,自己用不到,給你正合適,不過不能白給,你給我一滴天靈獸血就成!”
“老家伙我跟你拼了!”爬壁醬竄出來,瞬間變大,斗篷男飛身躍上房梁。
“如何?這買賣不虧,你自己考慮!”斗篷男掛在房梁上說。
爬壁醬在地上氣的打轉,它也不敢拆房子,最后委屈的看向張二封。
“爬壁醬,別鬧!”張二封袖口一申,小壁虎無奈飛回。
“前輩,獸血就算了,我可以給一個前輩不會拒絕的東西作為交換!”
斗篷男好奇道:“嗯?何物?”
“七級天品破血丹!”張二封自信道。
“哈哈哈哈!”斗篷男大笑起來,“小子,你是不是瘋了!且不說你有沒有,即便你有,你拿七級天丹換我的五級天丹,傻了吧!”
“前輩聽我說完。其實您的這枚天丹我要不要都可以,我自己就是丹師,丹方我也有,不過倒是能省去我一番功夫。至于七級天品破血丹,據(jù)我所知,外界只傳說有,卻沒人見過,巧合的是,此丹,我確實見過,不但見過,我還參與了煉制,前輩若信我,一年之內(nèi),我必將此丹奉上,若不信,這五級天丹,您收回即可?!?p> 斗篷男跳下來,看著張二封,聲音顫抖道:“你可知道,你說的天丹對我來說意味著什么?”
“前輩無極境無敵,卻壽齡將盡,想必受困已久,那一步難跨!”
“不錯,我百歲前已入無極,這一百幾十年來,我付出了極大的努力,始終不得入王境,七級玄丹我也吃過,可依然不得成,或許這就是我的命吧。我不知道天丹對我是否有用,但那算是我唯一的希望,所以,你最好不要胡亂許諾!”
“晚輩清楚,絕無虛言!”
“好!丹歸你了,我等你一年!”斗篷男轉身要走。
“前輩稍等!”張二封趕忙叫住。
“還有何事?需要我做什么嗎?”
“那倒不需要,只是前輩的身份晚輩想知道,如不方便,也不強求!”
斗篷男猶豫了一陣,嘆了口氣道:“我叫沈侖,其他的以后你會知道!”說罷開門離開。
檀月的盟友是東蓮教嗎?這枚天丹到底跟老青頭有關系還是巧合!張二封思索了一陣,又看了看手中的天丹,腦中一轉,去拿出了一朵三瓣石蓮。
“爬壁醬,你說我直接吃了會不會也血力暴漲?”
“主人,應該會吧,反正還有一朵,要不你就吃一朵試試,挺甜的!”爬壁醬說道。
張二封深吸口氣,將整朵蓮花塞進嘴里,大肆咀嚼,別說,還真有點甜。吃完在房間里來回走了一陣,身體開始發(fā)熱,又靜坐調(diào)息了一會,再睜開眼,明顯感覺血力漲了,帶著爬壁醬在甲板上找了塊空地,一人一獸打了一場。
果然,實打實的玄血境后期力量,周圍有剛吃完晚飯的人開始圍觀,水又水過來讓大家散去,張二封沒有回去的意思,一粒藥丸扔進口中,又開始靜坐調(diào)息,許久后睜開眼,發(fā)現(xiàn)水有水還在,委屈道:“老師,我好像浪費了一枚天丹!”
“不要急功近利,小心走火入魔!”水又水說完轉身走了。
張二封苦著個臉,坐在甲板上不動。
“你已經(jīng)玄血境后期了?”朱櫻蹲著身子問道。
“唉!太悲催了,還是玄血境,我的心在滴血,讓我靜靜!”
“去死吧你!”朱櫻推了他一把就走。
張二封瞥了一眼不遠處的白玉樓,見他微笑看著自己,站起身走過去,嘆氣道:“小樓啊,我心情不好,你看有什么辦法解決!”
白玉樓皺眉:“師弟境界進步神速,可喜可賀,怎會心情不好?”
“要不咱們打一架吧!”
“不不不,師弟說笑了,我哪里是師弟的對手,況且有靈獸在,我怎敢對戰(zhàn)?”白玉樓有些慌張,他如今依然是玄血境后期,看到剛才爬壁醬的戰(zhàn)斗力,他估計自己能被捶死。
“你的意思是害怕爬壁醬?那就不讓它參加,只是咱倆打一架如何,你玄血境后期,我也是,很公平!”
“誤會誤會,師弟呀,你誤會了,我根本沒有與師弟打斗的想法,咱們也可以做朋友嘛!”
“朋友也可以切磋??!來來來,試試我剛得的靈火!”
“別別別,我還有事,師弟先忙,我就先走了!”白玉樓倉皇逃跑,他絕不能讓這小子再燒一次,聽說他的靈火無極境都怕,自己恐怕一陣煙就沒了,太嚇人。
張二封回房間拿了最后一朵石蓮,去找朱櫻,剛敲開門就被余姓婦人拽進去。
“別出聲,跟我走!”婦人一臉警覺說道。
張二封和朱櫻面面相覷,不敢出聲。
“有強者靠近大船,我?guī)銈冏撸 眿D人抓住二人的手就要走。
“等等,前輩!”張二封急道。“我回房間一趟,還有東西沒拿!”
婦人瞪了他一眼,帶著二人來到張二封房間。
一狠心,張二封將烏金玄陰刀等寶貝一股腦收進空間戒指,然后問道:“船上其他人怎么辦?”
“血王出手,他們的目標應該是我們幾個,其他人不會有事!”婦人說完拉著他倆飛身而下,貼著水面狂飛,幾個呼吸已經(jīng)上岸。
剛放下二人,婦人回身劈出一掌。
“轟!”
巨大的炸裂之聲嚇了張二封一跳,這就是血王的力量嗎?太震撼了,他沒見過松隆子打架,這還是第一次見血王實戰(zhàn)。
婦人飛身回落,笑道:“閣下追過來,想要做什么,直接說吧!”
“尊駕可是月王?”
朱櫻看向婦人,眼神充滿疑惑,月王婆婆嗎?
“我是誰你們不是早知道了嗎?好歹血王級別的人物,何必遮遮掩掩,把面具摘了吧!”
“月王好意思說這話?你不是也帶了面具嗎?你的精致一些而已,要我說,易容還不如我?guī)婢叻奖?,何必呢!?p> 張二封這才仔細打量對面帶著面具的人,身材魁梧高大,緊身夜行衣,銀色面具只露著眼睛和嘴,難看的很。
“你不是我對手!”辛白月道。
“沒錯,所以我在等人,你們也不必跑,月王你帶著兩個小的還是不方便的?!泵婢吣姓f道。
“你們要什么?旗母不在我們手中!我不明白有什么值得你們?nèi)绱伺d師動眾,難道對這孩子有什么好奇?”辛白月看了看張二封。
張二封一愣,對他有什么好奇?莫名其妙,知道幾個陣眼有什么好奇,水老師厲害多了。
“嗯?”面具男側臉看了一眼,微微低頭,隨后道:“我想和小郡主單獨談談!”
辛白月茫然看了朱櫻一眼。
單獨談談?難道朱櫻知道什么秘密?不會,否則不會春獵后才動手,那么就是剛發(fā)現(xiàn)什么,柳存煙?他發(fā)現(xiàn)了什么呢?
“辛前輩,先帶我們走!”張二封小聲道。
辛白月也不猶豫,抓起二人就飛,面具男緊追不舍。
“辛前輩,有什么辦法我們說話他聽不到!”
“傳音!”
“不會!”
“你不是會音波功嗎?差不多!”
張二封恍然大悟,控制音波指向性傳遞,簡單。
“朱櫻,我問你問題,你不要回答,示意我就好?!?p> 朱櫻點頭。
“你身上有什么寶貝?”
朱櫻搖頭。
“好好想想!不一定是寶貝,你身上的東西有什么特殊的嗎?”
朱櫻看向手腕。
張二封也看過去,她右手手腕套著一個金色手環(huán),顧不得細看。
“還有別的嗎?”
朱櫻再次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