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老子在《道德經(jīng)》中闡述天地本源為“道”,而梁涼也不知道那構(gòu)成宇宙本源的黑色物質(zhì)如何命名,此時也只好借用道家的觀點,亦稱之為“道”。
伴隨黑色物質(zhì)的徐徐注入...
兩棵桂樹于同一時間內(nèi)再次經(jīng)歷衰?。簶湫乃ソ?、樹皮黯淡、樹枝破敗、樹葉枯黃,由內(nèi)而外的衰敗。
最終化作粉末、化作微塵、化作肉眼不見超高倍顯微鏡亦不一定可見細微物質(zhì),灰飛煙滅。
最終,只剩下光禿禿的一根桂樹樹干,固然依舊挺拔、依舊筆直向上、依昔能見到片刻前還沖天的氣勢,但,已僅剩于此,雖然“外強”,卻是“中干”。內(nèi)在里,也全無生命的痕跡。
但有了上次的經(jīng)驗,這次沒有人敢立刻下結(jié)論認為“生命”一定敗了,所有人都在等,包括梁涼吳剛,緊張的望著那光禿禿的樹干。
一根樹干,一根枯黃衰敗的丑陋樹干,卻似有魔力一般吸引著所有人的眼球。
梁涼頭上密布細密的汗珠、吳剛心臟如擂鼓一般轟隆作響。
吁...
“是再不可逆的衰敗。也無,新生的可能?!绷簺鰯嘌?。
是的,黑色物質(zhì)與桂樹中的生命法則的博弈已見分曉...
生命,完敗!
但并非是因為“道”強于生命,而是因為道之力多于生命之力。
兩種并無本質(zhì)高下之分的力量對撞時,比拼到最后,拼的,就不再是質(zhì),而是多少、是數(shù)量。
生命固然倔強,卻架不住“道”“兵強馬壯”。
于是,“道”贏了。
所以,梁涼也贏了。
一場不見血的沒有硝煙的戰(zhàn)斗,終于贏來終局。
“砍否?”吳剛今日第二次問出這個問題。
作為外人、旁觀者、吃瓜群眾,可能還會為桂樹的死亡凋零而失落惋惜。因為作為人,本就是天然的“生命”立場,對抗道、對抗天、對抗大勢,是生命的本能,亦是生命的貴氣所在。
但對于吳剛而言,面對一道困了自己百余年的枷鎖,真的沒法產(chǎn)生諸如同情之類的正面情緒。
“區(qū)區(qū)一株爛樹,怎能代表生命之奧義,若要代表,不若吳剛我來代表!”
見梁涼在發(fā)呆,吳剛第三次傳音問道:“大仙,時機到否?”
“砍?!绷簺龌剡^神來,答道。
吳剛緊握斧柄的雙手難以自抑的微微顫抖,卻因為用力猛烈反而持的更穩(wěn)、更死。
呼...咻...
是斧子帶起的風(fēng)聲鶴唳。
桂木,似煎餅脆片一般的薄,咔嚓,應(yīng)聲被劈為兩截。
兩截桂木樹干也并沒有存續(xù)太久,片刻后即幻滅于庭院之內(nèi)、天地之間。
樹,似幻影。心頭的枷鎖,才是真實。
也不知是幻聽還是真實,桂樹泯滅的同一秒,吳剛耳中分明聽到一道金屬碰撞的叮當(dāng)脆響,那是鑰匙開鎖瞬間才會產(chǎn)生的悅耳動聽。
“好聽!真tm好聽!”吳剛抬頭望天,天,是彩虹色的。
...
人群,呆愣在了原地。
兩刻鐘之前,誰又能想到今日是這般結(jié)局。
當(dāng)然,“嫦娥”顯得更加吃驚,顫顫巍巍的指著狗妖,說話都結(jié)巴起來,“你...你...你可知那是炎帝的手筆,狗妖,你可知你得罪的,是怎樣的存在?”
狗妖雙爪叉腰,仰天狂笑...
哇咔咔咔咔咔...
一副炎帝道法我尚可攻而破之,炎帝老兒我又有何懼的狂妄姿態(tài)。
“王者變身:超級賽亞人?!惫费龥]有說話,反而它的貼身翻譯、狗仆,發(fā)出一道低聲怒喝。
然后,比狗超人更加雷人的造型出現(xiàn),月府庭院之內(nèi),立刻五顏六色、五彩繽紛。
“諸位,再會!炎帝若要報仇,歡迎來貝吉塔星!”言罷,口罩男趙曦抱著狗妖駕風(fēng)西去,片刻之后,不見蹤影。
從吳剛砍樹到狗妖離開,一系列事件發(fā)生的極快,觀眾們有些應(yīng)接不暇。也不知為何,前面廢話極多的狗妖,離開時倒干脆利落的很,“難道不要多享受享受挑戰(zhàn)成功、眾人眾星捧月的榮耀時刻么?不符合那狗妖先前給我們制造的印象啊...”
主演梁涼與群眾演員趙曦成功脫離片場,當(dāng)然,有沒有人暗中尾隨、他們又要怎樣甩掉尾巴,月府的眾人就不得而知了。
狗妖離開,眾人的眼神不自禁的望向吳剛,然后又望向嫦娥。
“吳剛,沒了枷鎖,你可還愿意唯本神馬首是瞻?”月神冷冷的問。
吳剛單膝跪地,抱拳行禮,“月神大人哪里的話,一日為仆、終生為仆,我吳剛,此生不渝?!?p> “好好好!”嫦娥大聲連道三聲好,上前親自扶起吳剛,主仆攜手,一副和諧的樣子,“自即日起,吳剛,你,即是我月府的家人,只要本神在世一天,就無人再敢為難于你!”
“不不不,”吳剛趕忙推辭,“月神大人您誤會了,吳剛身世牽連巨大,如今脫去枷鎖,難保遭人報復(fù),怎敢連累大神您?吳剛雖終生為仆,但萬萬不敢再茍安于月府之中??!”
“報復(fù)?你是說炎帝?有神帝盤古大人去說,無礙。況且,樹是那狗妖弄斷的,又不是你...”月神勸道。
觀眾們紛紛點頭稱是,他日若是炎帝尋仇,還真的沒有道理找吳剛或月府的麻煩,而是應(yīng)該去尋那狗妖決一死戰(zhàn)。對了,貝吉塔星?是個地名么?怎的如此怪異、從未聽說過。
...
“您如此做,叫吳剛良心何安?”吳剛虎目含淚,“我心中已有定意,自即日起,吳剛脫離月府之籍,從此一介江湖散人,或浪跡天涯、或隱于山林,從此再不入世,也不牽連任何友人?!?p> “可是...”
“月神大人,您不必再說了,明早,我就離開,從此天涯路遠、再不復(fù)相見...”吳剛哽咽,“當(dāng)然,若是他日月府有難,吳剛必第一個挺身而出!”
啪...
啪啪啪...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鼓掌聲雷鳴般漸次響起,有眼窩淺的,甚至眉目含淚,被這一幕主仆情深的畫面所感動。
假嫦娥真小囡暗中松了一口氣,“這場戲,可算到了尾聲,真是比對戰(zhàn)大神還累,心累。至于效果如何、能否轉(zhuǎn)移仇恨,就看輿論以及炎帝的反應(yīng)了...”
話分兩頭,另一邊,梁涼與趙曦正在試圖擺脫“尾巴”。
“梁小兄弟,你也一直沒說,究竟如何‘突然消失’?”趙曦問。
“鄙人免.卡卡蘿卜.土撥鼠精,我什么時候說過你也可以突然消失?”梁涼好奇的反問。
“敢情最后炎帝的仇恨值都要轉(zhuǎn)移到我頭上不成?梁小兄弟,叫你一聲坑王不過分吧?”趙曦欲哭無淚...
紫夜黑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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