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剛,怎么說?”梁涼沉聲道。
“大仙你...隨意罷?!眳莿偼讌f(xié)。
梁涼轉(zhuǎn)身,龍行虎步的朝無字石碑走去。
“大仙!”吳剛傳音。
“怎么?還有何事?”梁涼腳步不停,以防吳剛再改變主意。
“大仙,我是想問,你不會真不行吧?”
梁涼腳下一個踉蹌,敢情你老小子也不相信我,以為老子在吹牛?
“大仙,那吳小剛張揚是張揚了點,但確實于力之一道上有不淺的造詣與天賦,你若真的不如他,其實也是正常。只是今日這場面,可就丟大人了,你可要想好了...”
“還有,”吳剛補充,“你可是我與老情談條件的砝碼之一...”想到這個吳剛不禁擔(dān)憂的再次勸道,“大仙,所謂露巧不若藏拙,要不,今兒個咱還是算了?”
梁涼郁悶,原來這在場的成百上千人中,沒一個看好自己的?
...
“落櫻姐姐,你看,他上臺了!”瑾瑜拍手雀躍道。
落櫻搖搖頭,“瑾瑜,他那是‘霸王敬酒,不干也得干’。被逼無奈,亦是免不了出丑。”
“姐姐你最近這一套一套的愈來愈多了?!辫o語。
“我這個叫歇后語,亦是最近才流行起來的?!?p> “對了,那銀槍蠟樣頭,究竟是何意思?為何你每次說這句,咱們沙脈班的同班男生總一副猥瑣的表情?!?p> “我哪里知曉,不就是中看不中用、驢糞蛋面面光的意思?”別說,落櫻自己竟也并不知曉...
兩女閑聊著,梁涼已替代吳小剛站至測試臺中央。吳小剛自動退至一旁,雙手抱著肩膀,饒有興味的做足準(zhǔn)備要看梁涼的笑話。
梁涼望著他那一副戲謔的長方塊臉,就想揍他丫的。
“諸位,”梁涼開口,這還是以人的身份,第一次在無名異世界公開的場合發(fā)表演講,梁涼立志要好好展現(xiàn)一番自己的口才,“吾名,梁涼,自今日起,吾之名字,將永遠的傲然于此碑頂端...”
吁...
臺下一片噓聲,這位簡直比吳小剛還要臭屁,好歹吳小剛?cè)思矣姓姹臼?,這這不知哪里冒出來的土老帽,也不怕一會兒顏面掃地、丟人丟到姥姥家去。
梁涼不為所動,繼續(xù)接著方才的話道:“而你們,也將成為這歷史性一刻的見證人,成為歷史的一部分。諸位,別看你們只是襯托本尊絕世英姿的背景板,但實則于你們個人而言,是極有意義的。
諸位,請閉目暢想,若是將來有一天,比如你們老了以后,當(dāng)你的孫子、曾孫、玄孫、來孫、乃孫、云孫、耳孫問起你,老祖老祖,能不能給我講講梁涼真仙當(dāng)年的光榮事跡,到那時,你們將以為今日能夠在場而感到榮幸、感懷、甚至痛哭流涕...”
這一番話說的吳剛都不禁翹大拇指,“真乃古今裝x之典范也?!?p> 臺下更是目瞪口呆,這位這牛皮吹的也太大了吧,再者說了,不就是個挑戰(zhàn)小小學(xué)院里的力之碑么,至于的么?
梁涼依舊毫無自覺,繼續(xù)迷之自信的笑道:“當(dāng)然,你們的名字也許也會因為與我的名字放在一起而被提及,諸位,我知道你們會對本尊感恩戴德,但真的不用著急跪。唉唉唉,就說你呢,要跪一邊跪去,不要影響其他人觀禮?!?p> 眾學(xué)子:他是為你的不要臉跪服的好吧。
“不,老子是求他不要再說了!”
...
“我知道你們不信,但不論你們信與不信,聽本尊的,請務(wù)必擦亮眼睛仔細看好了,莫要錯過了點滴細節(jié),免得將來你與外人講起時,被追問細節(jié)而語塞以為你們是在吹牛?!?p> 眾學(xué)子:......
已然無力吐槽。且不說今日結(jié)果如何、成與不成,不論怎樣,這位也都太不要臉了。
此刻終于有人開口以言語攔阻之:“這位學(xué)長,學(xué)妹有個問題,煩請解答!”
開口講話的正是外山沙脈班的紅衣落櫻。
“姐姐你做什么...”瑾瑜趕忙小聲道。
“你別管!本姑娘實在聽不下去!”落櫻咬著銀牙小聲道。
...
“那是...火紅色的,落櫻學(xué)妹?豈不是十三歲年齡域最有希望進入內(nèi)山的天才少女?”
“可不是,正是她?!?p> “她旁邊那學(xué)妹又是誰?怎么比起落櫻毫不遜色?真真一對姐妹花似的?!?p> “你是不知,她身旁淺綠衣裙的學(xué)妹更加了得,名曰瑾瑜,據(jù)說是免試內(nèi)定的內(nèi)山人選,聽聞只有十二歲的年紀(jì)。據(jù)傳她只是為了陪自己的好友,否則不知早多少年就已是內(nèi)山中人了...”
...
“小妹妹,你有什么問題,哥哥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绷簺鲆荒槾蠡依敲鎸π“淄脮r的神態(tài)。
“敢問學(xué)長,天,為什么這么黑?”
梁涼抬頭望天,腦筋急轉(zhuǎn)彎?摸摸腦袋后道:“因為我威武霸氣,將日輝都比了下去?”
向來只有日月爭輝,從未聽過有人自比日輝月芒的,引得眾人又是一片噓聲。
“不是!”落櫻發(fā)覺絕不能給臺上這禿子任何開口的機會,于是加緊語速道,“是因為牛在天上飛!”
“那為何牛在天上飛?”
“是因為...”
落櫻打斷,“是因為有人在地上吹!”
哈哈哈哈哈哈...果然,一個不太新的梗放在這里、放在此刻落櫻嘴里,顯得頗有趣味,引得少男少女們哄堂大笑。
梁涼面色難看,又在這位面前吃癟,這女的天生冤家?怎么總針對我!
“好了好了,老子趕時間,不與你們這些小屁孩計較。來來來,你們瞪大眼睛仔細看好了,老子要出手了?!?p> 所有人都不禁松了一口氣,總算要出手了,今天一上午沒干別的,先有吳小剛,再有這位,可真是無獨有偶、一浪更比一浪騷,生生將吾等的時間與耐心都消耗光了。
梁涼擼起袖子,“呸、呸!”往手心吐了兩口唾沫,搓一搓。
然后又還感覺不夠,又用雙手抹了抹光頭,擦了些許的頭油,這才心滿意足。
...
“額,這位禿子大哥實力不論怎樣,惡心人當(dāng)真天下第一?!?p> “真乃懶驢上磨,屎尿多...”
落櫻:這位小學(xué)弟的歇后語好,我抄走了呢。
“落櫻學(xué)姐?您隨意、隨意...”
其實除了偶爾的竊竊私語,整個場面還是頗為安靜,所有人的目光都整齊劃一的望著梁涼,而圍觀的人數(shù),也隨著時間的推移愈發(fā)多了。吳剛憑借自己過人的身高伸長脖子簡單目測,足有千數(shù)以上。里三層外三層,堪比上次狗導(dǎo)演導(dǎo)的戲。
吳剛不禁感慨,他這位不知是主人還是寵物的新友人梁大仙,似乎總有本事能讓自己變成眾人矚目的中心,不論是有心還是無意。
...
臺上。
“啊!嘿!??!嘿...”在臺上扎馬步打了一會兒拳之后,又做了原地蹲起跳、俯臥撐、仰臥起坐、頭部運動等一系列熱身運動,最后,臨出手前,又從腰間的儲物袋中掏出一根白色的牛骨頭。
“幸好今晨出門帶上了儲物袋,要不這下獻丑了不是?!绷簺鐾儼兹缬竦呐9穷^心道。
眾人愈加不明所以。
只見梁涼有滋有味的舔了會兒牛骨頭,隨即叼在嘴里,從牙縫間出氣含糊不清的喊道:“給老子破!”
轟...
終于...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