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暫別
“這是什么東西?還會發(fā)光的?!币嘌┛粗G光喃喃道。
張冷荷將盒蓋完全打開,一瞬間綠光大放,三人仔細(xì)一看,一個通體碧綠的平安扣安靜的躺在鐵盒里。
拿起平安扣,張冷荷仔細(xì)看了看,有些失望的搖了搖頭。
“翡翠平安扣,種一般,不通透,值不了幾個錢?!?p> “我看看。”尹青雪有些不相信,她掏出火折子點燃,仔細(xì)的照著。
這可是幾百年前大將軍的心愛之物,幾十年前更是引得師徒相殘,怎么會是個不值錢的東西。
柳寧也一起湊上前細(xì)看,兩人看了半天,柳寧率先開口。
“我雖然不懂翡翠,但光從顏色上看,是非常濃郁鮮艷的正綠,而且通體滿綠全無半點雜色。打磨的也非常的細(xì)滑,除了不透光外,應(yīng)該是個好東西吧?!?p> “而且它剛才還發(fā)光呢!”尹青雪補(bǔ)充道。
張冷荷苦笑:“不可否認(rèn),它打磨的確實好,甚至可以反光。但同樣也代表質(zhì)地很差,光根本透不進(jìn)去,所以才反射出來?!?p> “而且你們仔細(xì)看,在沒有近距離光照的情況下,是不是覺得綠的有些發(fā)干,沒有靈動感?!?p> “哪怕有高人,將它打磨的好似鏡面般,能夠反光的程度。也不能改變這是一塊普通干青種的實事,”
“這可是大將軍的人陪葬品,怎么會不值錢?”尹青雪滿臉的失望。
“或許這塊翡翠,對他有什么特殊意義吧?!绷鴮幪嵝训?。
“唉,或許如此吧?!币嘌o精打采的,將平安扣遞給柳寧。
柳寧轉(zhuǎn)手遞給張冷荷,必竟為了這個父親被害了,理應(yīng)還給她。
可張冷荷卻將他的手推了回去。
“送你了,其實無論值不值錢,我都不會要的。還沒現(xiàn)世,就搞得師徒反目,我覺得不吉利。”
“這,不好吧?!绷鴮幱行┻t疑。
“拿著吧,最多值幾十塊龍洋,況且你還幫我抓住了趙銘覺?!?p> 沒辦法,柳寧只能先把平安扣揣進(jìn)懷里
“這個趙銘覺我得帶走,交給鎮(zhèn)邪處處置?!?p> “不過你放心,只要問出他的目的和同黨,最輕也是個斬首,絕不會讓姐姐的父親白死的?!币嘌┱龤鈩C然的說道。
張冷荷被這聲姐姐叫的一愣,隨即她掩口輕笑:“呵呵,妹妹真會說話,那我就把他交給你了?!?p> “不過妹妹得答應(yīng)我,一定不能讓狀師把他保護(hù)去,他可是殺了不少人的?!?p> 尹青雪把胸脯拍的“啪啪”直響,道:“姐姐放心,我們的審問都是秘密的,根本涉及不到狀師,所以絕不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p> 不知她是不是為了增加說服力,胸脯拍的格外的用力??吹牧鴮幍纳ぷ佣加杏行┪⑽⒌陌l(fā)干,趕緊偷偷咽了口唾沫。
“那就拜托妹妹了?!睆埨浜砂堰@一切都看在眼中,卻并沒有點破,只是雙目含笑的看著兩人。
柳寧被張冷荷看的有些發(fā)毛,趕緊低下頭。
心想原來女人只需要幾句話,就可以才從陌生人變成閨蜜。女人還是真奇妙的動物。
“咱們先出去吧,再這里呆的太久沒好處,而且妹妹也需要清洗下傷口才行?!?p> “還有這個他也要穿件衣服才行,要不然大白天的我沒法帶他上路。”
尹青雪一指趙銘覺的方向,卻側(cè)著臉不去看他。
柳寧卻心里暗笑:“不知道誰,在我給他釘釘子的時候,看的那叫一個津津有味。”
張冷荷也是掩口輕笑:“還有小兄弟,也需要換條褲子才行?!?p> 尹青雪這才仔細(xì)打量柳寧的褲子,突然尖叫的:“你個死變態(tài),怎么穿條開襠褲!”
柳寧有些尷尬的辯解道:“躲尸怪的時候跑太快,把褲襠撕了……”
三人從張冷荷早年打下的盜洞上來,柳寧發(fā)現(xiàn),這里竟然是一間廢棄的屋子。也不知道尹青雪是怎么找到這里的。
“確定好古墓方位后,我爹為了方便,就在上面蓋了房子,掩人耳目。”
“你們先再在這等會,我去拿衣服。你們兩人一尸可都沒穿衣服,見不了人的?!?p> 柳寧冤枉道:“我穿著衣服呢?”
尹青雪惡意地笑著:“那你能出去見人嗎?”
柳寧沉默。
張冷荷出去時間不大就回來了,手里拿了幾件衣服褲子,還有一瓶酒和一塊白色棉布。
“??!好疼,太疼了,疼死我了!”尹青雪就像不愿洗澡的貓咪,大聲的慘叫,拼命扭動著身體。
可惜被徹底封印的她,怎么也掙扎不出柳寧的掌心。
柳寧一邊按著她,一邊回想著前幾天自己也是這樣。被人按著頭,在院子里沖洗傷口。突然有種同病相憐的感覺。
沖洗完傷口,張冷荷就打發(fā)柳寧先回屋,給自己換褲子,再給一人一尸穿衣服。她則繼續(xù)給尹青雪上藥包扎。
“冷荷姐,你跟那人以前一起長大,就只是師兄妹關(guān)系?”尹青雪眼中閃著濃濃的八卦之火。
張冷荷嘆了口氣,淡淡的說:“不過是些年少時的躁動罷了?!?p> 她頓了一下,有些揶揄的說:“倒是你,我看柳寧就不錯,要不一會我替你問問,他有沒有定親?”
尹青雪有些遲鈍的隨口說道:“他跟我說了,他還沒定親呢?!?p> “哦?他跟你說他沒定親?”揶揄的意味更濃了。
尹青雪總算反映了過來,雖然有點后知后覺。她微紅著臉,趕緊辯解。
“不是,冷荷姐你說什時候呢,我們最多是只能是戰(zhàn)友,成不了別的。我可比他大上三歲呢?!?p> “大三歲怎么啦,我比那個短命的還大三歲呢?!彪S即為包扎打下最后一個活結(jié)。
“那不一樣好不好。??!疼?!币嘌┍秽系拇蠼辛艘宦?,心想以后再也不亂打聽別人的隱私了,真是引火燒身。
隨后柳寧與尹青雪向張冷荷告辭。張冷荷沒有挽留,只是叮囑路上小心,有空就回來看看。
二人答應(yīng)一聲,柳寧牽著騾子,帶著已經(jīng)清醒過來,但依然萎靡不振的趙銘覺,向著村口走去。
“尹姐你怎么來的,要不你做我的騾子回縣城吧。”
“嘿嘿,一會讓你見一個新鮮東西。”尹青雪神秘的說。
來到村口,尹青雪來到一個被黑色油布蓋住的東西前。
“你瞧好了。”隨即伸手猛的將油布掀開,露出一個黑色的金屬機(jī)械來。
柳寧等大了眼睛道:“這是!”
尹青雪毫淑女形象的哈哈大笑。
“這叫自行車,是朝廷最新研制的,還沒有量產(chǎn),只有我們鎮(zhèn)邪處的正式成員才能擁有,速度絕對比你的騾子快。”
柳寧撫摸著這輛自信車,有些感慨道:“你上車,我?guī)慊乜h城?!?p> “你會騎自行車?”尹青雪不敢相信的看著柳寧。
“不就是踩這兩個踏板嗎?有什么難的,我可是天才。”
午后的陽光很是充足,柳寧雙手握著車把,腳下緊蹬,不斷有風(fēng)從耳邊掛過,帶起呼呼的聲響。
尹青雪興奮的坐在后架上,大聲喊道:“呵呵,太快了,刺激!沒想到你騎的比我都好?!?p> 說完隨手抖著,一根拴在架子上的韁繩。韁繩自然拴在那匹騾子上,而趙銘覺也騎在騾子上,畢竟他已經(jīng)重傷,不可能跟著自行車跑。
“因為我是個天才!”柳寧得意的吶喊。
吶喊聲與銀鈴般的笑聲交織在了一起,組成了一曲純真的樂章,樂章被風(fēng)出吹的很遠(yuǎn),很遠(yuǎn)。最終同時消散在了風(fēng)里。
寧西縣衙門口。
“你要走了嗎?”
“是啊,你知道我有朋友重傷昏迷,我急著趕回去,就是希望他醒過來時能見到我,畢竟要不是因為我,他也不會受傷?!?p> “可是現(xiàn)在回去的話,安陽縣城怕要關(guān)城門,你還是進(jìn)不去,而且你住哪?”
“沒事,實在不行我在樹林里湊合一宿,明兒早上第一個進(jìn)城?!?p> 尹青雪嘆了口氣從腰間拿出一個紙卷,“這是我找寧西縣令要的公函,你只要出示這個就能進(jìn)城了?!?p> “哈哈,那就謝謝尹姐了。對了,安陽縣武考那天你會去嗎?”
“當(dāng)然!”
“好,那咱們武考那天見!”
“嗯,武考見?!?p> 柳寧起了騾子,疾馳而去。
“哦,對了。”柳寧回身手腕一甩,一個漆黑之物打向尹青雪面門。
尹青雪抬手接住,發(fā)現(xiàn)是一塊漆黑的令牌,正面寫著著鎮(zhèn)邪二字。
正是古墓中,自己心存死志,獨對尸王的時候,交給柳寧的令牌。
“下次不要輕易把這個給別人了。”
尹青雪沒有回話握著令牌,望著柳寧逐漸遠(yuǎn)去的背影,站了很久,一直到看不見了,才轉(zhuǎn)身回縣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