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光明媚,花香醉人。
FJ省福州府西門大街,有一座建構(gòu)宏偉的宅邸,門前蹲著兩座石獅子,左右豎著丈許來高的旗桿,左首繡著“福威鏢局”的黑字,右首繡著張牙舞爪的雄獅。
此處,正是名震武林的福威鏢局總號。
寬敞的大院里,勁裝打扮的鏢師們正在練武,后宅一間廂房里,一個十八九歲的錦衣少年,卻在一面銅鏡前,仔細(xì)端詳著臉龐。
“小模樣真俊俏,比朕上輩子可要帥氣多了。這要是穿一身大紅衣,再練一手辟邪劍法,嘖……”錦衣少年眼睛明亮,嘴角勾起了笑意。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附身而來的張信。
或者說,林平之。
閉眼逝世后,他本以為會沉淪無盡黑暗,沒想到醒來后,竟然再次穿越了,來到了《笑傲》世界,附身到了福威鏢局少東家林平之的身上。
莫非冥冥之中,真有大佬關(guān)注自己不成?
已經(jīng)是第三世了,張信決定這輩子按照自己喜好來活,不再活的那么累,彌補前世的遺憾,修煉一身高明武功,笑傲江湖,快意恩仇。
而且,他是有這個條件的。
前世積蓄了那么多武功秘籍,隨便翻出來一本,都能讓他練成絕頂高手,只是需要時間罷了,而且還有一場生死危局等著他來破解。
想到這里,手掌一翻,從懷中摸出了一本泛黃書冊。
上面寫著四個大字:辟邪劍譜。
展開一翻,一行熟悉的字體映入眼簾,正是那句令人膽寒的“欲練此功,必先自宮”八個大字,然后就是一幅幅人形劍招與心法講解。
林家祖?zhèn)鞯摹侗傩皠ψV》,已經(jīng)被他從向陽巷老宅取到,回來后便一直鉆研,當(dāng)然他不是要修煉,而是要與各家武學(xué)相互印證,理解其義理。
武學(xué)之道,博大精深,各家武學(xué)都有其獨到之處。
更何況是出自《葵花寶典》的《辟邪劍譜》,其義深、其理奧,讓張信如獲至寶,每每看到暢快處,都忍不住拍掌贊嘆。
數(shù)日以來,已是收獲頗豐。
此時,《辟邪劍譜》爛熟于心,其義理大半吃透,這本秘籍對他已經(jīng)沒用,于是隨手一甩,扔到銅盆里,看著它慢慢燒成了灰燼。
從此,世上再無《辟邪劍譜》!
不是他對祖?zhèn)髅丶疀]有敬意,而是《辟邪劍譜》這等害人的功夫,還是不要讓它出現(xiàn)了,江湖上那么多正道功夫,哪一門不比它強?
反正有他在,林家后人也不愁沒有武功學(xué)。
“吱呀~”
推門走出院子,來到前堂大廳,父親林鎮(zhèn)南正端坐太師椅,像個莊家老漢似的,一邊吧嗒吧嗒抽著旱煙,一邊淡淡望著院里練武的鏢師們。
“爹!”
張信邁步走來,笑著問好。
“哦?平兒來啦?!?p> 林鎮(zhèn)南面色甚愉,笑著招招手,待張信走到身前,突然舉起煙袋桿,嘴角勾起笑意,向他肩頭上打來,并朗聲喝道:“看招——”
正是辟邪劍法第二十六招,流星飛墮。
張信無奈苦笑,旋即使出第四十六招‘花開見佛’與之拆解。
這是林家父子的日常,林鎮(zhèn)南每日都要考校林平之功夫。
張信穿越過來,一時不妨,還被林鎮(zhèn)南狠狠抽了兩煙袋,之后習(xí)練《九陰真經(jīng)》,武功日益增進,方才能夠輕松應(yīng)對。
此時,大廳里人影閃爍,林鎮(zhèn)南父子不斷交手,以七十二路辟邪劍法相互拆解,竟是斗得不可開交,把院里的鏢師全都看呆了。
“少鏢頭武功真厲害。”
“是啊,這些日子愈發(fā)厲害了,竟跟總鏢頭打得不分勝負(fù)。”
“你們說,少鏢頭怎么突然精進如斯,是不是吃了什么靈丹妙藥?我跟你們講,江湖上各大門派,全都有增進功力的寶藥……”
“好啦好啦,全都小點聲,別吵著少鏢頭與總鏢頭交手。”
此言一出,院子里的鏢師們?nèi)甲×俗?,個個屏氣凝神,目不轉(zhuǎn)睛望著廳里打斗的兩人,表情興奮激動,卻沒人出聲打擾。
“好啦好啦?!?p> 林鎮(zhèn)南把七十二路辟邪劍法拆解一遍,發(fā)現(xiàn)林平之應(yīng)對嫻熟,竟是絲毫不遜于他,甚至隱隱還能反制幾招,登時大為滿意,猛然躍出了場外。
返回太師椅上,林鎮(zhèn)南端起茶杯飲了一口,滿意笑道:“平兒,咱家的七十二路辟邪劍法,你是練得愈發(fā)純熟了。再過幾年,怕是爹爹都打不過你了?!?p> 張信笑著恭維了一句。
“爹,您想多了,根本用不了那么久?!?p> 正在飲茶的林鎮(zhèn)南,頓時一口茶水噗的噴了出來,沒好氣的瞪了林平之一眼,然后接過丫鬟手里的帕巾,擦了擦嘴角。
“臭小子,都學(xué)會打趣你爹了。”
張信笑了笑,沒再逗他。
“爹,您歇著吧,我出去轉(zhuǎn)轉(zhuǎn)。”說完,便向林鎮(zhèn)南拱了拱手,叫上相熟的史鏢頭、鄭鏢頭,趟子手白二、陳七,向后院的馬廄走去。
馬廄里。
一匹體格健碩的白馬被他牽了出來。
這是大宛名駒,乃是林平之外婆在洛陽重金購得,兩年前他十七歲的時候,當(dāng)做生日禮物送給了他。從此以后,就與他形影不離。
更是起了個愛稱,叫做“小雪龍”。
除了這匹寶駒,還有一頭獵鷹,也是他的寶貝,喚做“大蒼青。”
沒多久,張信腰懸寶劍,身負(fù)長弓,左肩停一頭獵鷹,牽著白馬出了宅邸,那眉清目秀的俊美臉龐,使得街上行人紛紛贊嘆。
“好一個錦衣少年郎~”
身后跟著四騎,一色的青布短衣,亦是步伐矯健,沉穩(wěn)如風(fēng)。
“少鏢頭又打獵去啦!”
“史鏢頭,今兒再打頭野豬回來,大伙兒好飽餐一頓?!?p> “少不了你的豬尾巴~”
在鏢師們的哄鬧聲中,五騎漸漸遠去了。
福州城外。
鄭鏢頭騎馬問道:“少鏢頭,今兒還是去老蔡那兒喝酒嗎?”
“沒錯!”
張信應(yīng)了一聲,五騎便向福州城外一酒招子奔去。
來到酒肆前,五人翻身下馬,鄭鏢頭心下詫異,店主人老蔡今日怎么沒出來‘迎駕’,不由大聲喊道:“老蔡,老蔡,快快出來,我家少鏢頭又來喝你的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