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wèi)豫是個粗人,說話沒啥水平,脫口而出后才驚覺自己是說錯了話。
衛(wèi)豫連忙揮手,緊張道:“王.....王爺,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是意思是.......是這魏姑娘也實在是太古怪了!.......”
九王站在涼亭里,望著院子里的魏卿柳,一箭一箭的亂射,不但沒有怪罪,反倒還不經(jīng)意輕笑了一聲。
“她這一上午,統(tǒng)共射了多少箭?”
衛(wèi)豫撓了撓后腦勺:“少說也有五十多箭了吧!”
“那她中了幾箭?”九王問。
衛(wèi)豫失落的嘆口氣:“哎,說來真是氣,一整個上午就只中了兩箭!”
“那兩箭離靶心進嗎?”
衛(wèi)豫眨了眨眼,費解道:“說來真怪,那兩箭竟然是正中靶心。我估摸著,八成是她運氣好,瞎貓碰上死耗子了吧!”
九王望著魏卿柳的背影,微微笑道:“是么?本王倒覺得沒那么簡單。”
.......
九王這話中帶話,聽的衛(wèi)豫一頭霧水。
衛(wèi)豫還來不及問清楚,這時,后院的拱門外,便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聽這腳步聲,應(yīng)該不止一個人。
衛(wèi)豫連忙站起身,全身戒備。
抬眼一瞧,卻發(fā)現(xiàn)走來的并不是什么賊人,而是側(cè)王妃沈碧浮。
按理說,這時生辰沈碧浮在左院里賞賞花練練字修身養(yǎng)性。
可是不知為何,她今日竟然褪去了淑女的花裙子,換上了一身干凈利索的男裝,盤起了黝黑的長發(fā),身后帶著一群左院的家丁,浩浩蕩蕩的趕到了后院,直逼魏卿柳。
更令人矚目的是,她的手中還挽著一把,她小時候在軍營里最愛的弓箭。
那場面,當(dāng)真是氣勢逼人!
沈碧浮一走進后院,果然瞧見魏卿柳這病貓,正歪歪倒倒的在練箭。
正如她的侍女纖蘿所言,這個魏卿柳是個不折不扣蠢貨。
王爺費了大把的心思,讓衛(wèi)將軍親自來教她練箭,已經(jīng)練了一個多月了,她卻連靶子的邊緣都挨不著!
一想到這,沈碧浮是心中更是充滿的嫉妒!
恰好今日九王與衛(wèi)將軍也在場,她便是要來挫一挫這小賤人的銳氣。
讓她清楚的知道,九王府到底是誰的地盤!
沈碧浮先是對九王恭敬作揖,隨后撒嬌道:“王爺可真是好雅興,幾乎每日都要來后院里溜達(dá),有空怎么也不去臣妾的左院里走走呢?害的臣妾一個人在左院里,真是寂寞!”
九王泰然應(yīng)道:“你若寂寞,便也常走動些,不就好了?”
沈碧浮委屈道:“可是王爺明明知道,臣妾也騎馬射箭,王爺為何不叫臣妾一道來練箭呢?王爺可夠偏心!”
“本王就算不叫你,你不也還是來了么?”
九王坐在涼亭里,手里捧著一杯熱茶,不冷不淡的說道。
“那是因為臣妾整日閑在左院里,無處施展拳腳,實在無聊,就連筋骨也生疏了。我前幾日聽聞,魏姑娘在后院里練箭已久,臣妾也是實在按捺不住了,才跟過來湊湊熱鬧的。魏姑娘,你該不會介意吧?”
魏卿柳立即恭敬道:“娘娘能來奴婢求之不得,又怎敢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