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干嘛啊你,誰是你大哥?。肯拐J(rèn)什么親戚?!蹦凶訖M著怒眉大聲說道。
“哎呀,大哥,剛才我跟你對暗號,你故意不接上,我知道,你心里已經(jīng)沒有小芳了?!彼{(lán)朱覺摘掉墨鏡戲精上身,從眼睛里硬生生擠出了幾滴眼淚。
“???”男人和他妻子一愣。
“暗號?小芳?”女子眼睛里好像藏著一只老虎,她緩緩扭頭,看向男子。
“小芳是誰?”男人瞪大眼睛,一臉懵比,“暗號又是什么?”
“別說了大哥,我知道你已經(jīng)有了家室,而小芳區(qū)區(qū)一個風(fēng)塵女子,自然在你心里占不上地位。”藍(lán)朱覺裝腔作勢地抹了幾滴眼淚,將手伸進(jìn)口袋。
看似是伸進(jìn)口袋,其實是從背包中取出剛才從攤上買的一塊小玉佩,掏了出來,遞給搞不清情況的男子,略帶哭腔的說道:“大哥,小芳她不怪你,但是她要我將這塊玉佩轉(zhuǎn)交給你?!?p> “你等一下,我不認(rèn)識......”
男子剛想開口說些什么,就被藍(lán)朱覺強(qiáng)行抬高聲音打斷。
“小芳還讓我轉(zhuǎn)告你,即使不能在一起,也請大哥不要忘記那幾晚的溫存,她會永遠(yuǎn)記得你的!嗚嗚嗚!”
藍(lán)朱覺最后幾句話近乎是喊出來的,將那塊玉佩強(qiáng)行塞進(jìn)男子手中后,抹著眼淚扭頭就跑,留下了一臉懵逼的男子和臉色愈加陰沉的女子。
“說,小芳是誰?”剛才還溫柔賢惠的女子一下子甩開男子的胳膊,咬牙切齒地逼問。
“哎老婆,我不認(rèn)識什么小芳......”男子一臉驚慌的想要辯解。
“還敢撒謊?”女子一把揪住男子耳朵:“玉佩都給你送過來了,說,你到底瞞著我去了幾次怡春院?”
“哎喲喂!”男子捂著耳朵痛呼,引來了路邊行人的目光和關(guān)注。
這下他真是既丟了老婆又丟了人。
而不遠(yuǎn)處的人群中,藍(lán)朱覺緩緩帶上墨鏡,嘴角揚(yáng)起弧度。
沒有人可以得罪藍(lán)朱覺!沒有人!
報復(fù)完畢,順著原路返回。
玉兒舔著糖人站在原地四處張望,看到藍(lán)朱覺回來后,急忙迎了上來,“大俠,你干嘛去啦,我還以為你生我的氣,走掉了呢?!?p> 說著眨巴眨巴可憐兮兮的大眼睛,淚珠在眼眶中打轉(zhuǎn),她對剛才發(fā)生的一切渾然不知。
“哪有,剛才過去祝福了一對夫妻百年好合而已。”藍(lán)朱覺嘿嘿一笑,拍拍玉兒的小腦瓜。
咕咕咕——
令人尷尬的叫聲在玉兒的肚子中響起。
小丫頭趕緊捂住肚子,臉上紅意更盛。
“呃......”藍(lán)朱覺目光在周圍掃蕩,最后鎖定路邊一家飯館,“要不先吃頓飯吧,人是鐵飯是鋼啊?!?p> 一聽吃飯兩字,玉兒頓時眼放金光,連連點(diǎn)頭,“好啊好啊?!?p> ......
與此同時,遠(yuǎn)方另一條街上。
顧清雅一行人穿梭于大街小巷,幾雙眼睛東張西望,看看這看看那。
“好煩啊,那個怡春院到底在哪?。俊甭劤艮抢X袋,一頭青絲順著肩膀垂下:“這個該死的主線任務(wù)也不給點(diǎn)提示?!?p> “不要急躁,剛才咱們問的那個人說就在這邊,應(yīng)該沒錯,再仔細(xì)找找?!鳖櫱逖庞靡滦洳潦弥~頭的汗,四處尋覓刻有‘怡紅院’三字的牌匾。
“我覺得那個家伙說的不太可信?!逼顭o暇在旁邊說道:“你知道嗎,剛才你問出怡春院在哪這句話時,他的臉色就突然一變,然后他看你的眼神就不對了,我覺得他有可能故意忽悠咱們?!?p> “應(yīng)該不能吧?!鳖櫱逖坯烀嘉櫍c祁無暇對視。
說實話,她心里也沒什么底。
就在這時,身后傳來陣陣謾罵。
“哎!你干什么你?”
“撞我干嘛,走路不長眼?。俊?p> 三個人聞聲回頭,目光向身后人群中望去。
卻見塵千雪不知怎的,走路很慢落在后面很遠(yuǎn)。
有兩個彪形大漢在他旁邊,指著他的臉爹長媽短的謾罵。
“這是咋了?!甭劤趔@訝的挑起眉毛,墊著腳望去。
“好像是跟人撞上了吧?”顧清雅能依稀聽見遠(yuǎn)處的聲音。
“過去看看?”祁無暇扭頭看了眼倆妹子,似乎在征求她們的意見。
“走吧,過去看看?!?p> 三人說著原路折回,向塵千雪走去。
“我說你TM是不是沒長眼睛啊,沒看見你爺爺倆嗎?”彪形大漢如同怒眉金剛一般質(zhì)問塵千雪。
“就是啊,怎么不說話啊,你TM是不是故意撞你爺爺倆的?”另一名彪形大漢也是不依不饒:“怎么?拿把破劍了不起???”
塵千雪抱著劍,面無表情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看都沒看兩人,仿佛他們只是兩塊木頭疙瘩一樣。
其實塵千雪根本沒去撞他們,是這倆大漢故意湊過來撞他的。
路過的行人逐漸圍成一個圈,將三人包裹在其中,不少人議論紛紛,對著三人指指點(diǎn)點(diǎn)。
一旁賣貨的商販們和居住在附近的居民們,卻都是搖搖頭,沒有上前圍觀。
“請問這是怎么了,大家都在看什么熱鬧?”一名身著樸素白衣,頭束正冠的儒雅男子手拿紙扇,對著一旁聚堆的幾名商販問道。
“切,一群人吃飽了撐的而已?!币幻特溑涝跀偽簧险f道:“那倆彪形大漢我們都認(rèn)識,是這附近出了名的地痞流氓,仗著他們有副好體格,學(xué)了點(diǎn)功夫,就四處為非作歹?!?p> “我們都習(xí)慣了,他倆幾乎天天都過來攪和?!币幻喜宿r(nóng)坐在一旁,叼著煙袋搖頭嘆息。
“聽說他倆最近還要加入黑刀幫了呢?!币幻贻p商販說道。
“噓,管好你的嘴,小心惹火上身?!崩喜宿r(nóng)急忙給了年輕商販一個眼色。
“哦?要加入黑刀幫?”儒雅男子聽罷此言,眉頭一沉,刷地一下展開紙扇,搖動起來,“他們不知道那黑刀幫拐賣人口,喪盡天良嗎,居然還要去加入?”
“哎喲,小伙子,我看你挺年輕的,實話跟你說吧?!崩喜宿r(nóng)見這男的不知道住嘴,臉色鐵青的站起身來,“像他們這種人,本就好不到哪里去,與惡勢力狼狽為奸,也是很正常的嘛,你不要再提那三個字了,要提也離我們遠(yuǎn)點(diǎn)好嗎,我們可不想惹禍上身啊。”
說著,老頭又抽了口煙袋,吞云吐霧地往旁邊稍了稍。
儒雅男子聞言陷入沉默,紙扇揮動間,目光也愈加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