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千云,待會追蹤就靠她了。”秦玦指著千云對許慶說。
許慶身體有些僵硬,扯出一個笑對著千云點點頭。
他錯了,他真的錯了,他以為南城沒啥特殊能力者。結(jié)果,不是沒有,只是人家低調(diào)藏的深而已。
“不知姑娘如何稱呼?許某有什么幫得上忙的地方?”許慶對秦玦說,他看得出來,這個才是主事的人。
“商懷玦!”秦玦用的是在商家的名字!“我們想借尸坑里的尸液一用!”
許慶頓了頓,自己親自去拿了個裝著尸液的密封袋過來。
將密封袋打開放在地面,千云從腰上取下一個巴掌大小精致的竹簍子。
打開蓋子,幾只指甲蓋大小的幽藍(lán)色蝴蝶飛了出來。停在密封袋口,又繞著密封袋飛了幾圈。
秦玦幾人用帕子捂著口鼻,站在旁邊看著。
千云見靈蝶開始往一個方向飛,轉(zhuǎn)頭對秦玦說:“走,跟上!”說著跟著靈蝶追去。
秦玦亦跟了過去,許慶見人都跟著跑了,連忙喊到:“哎,車!”
“沒人敢動!”
商云回了一句,扯了一把許慶趕緊追自家族長去了。
許慶一個趔趄,嘴角抽了抽,招呼了兩個隊員,一起追了上去。
老城區(qū)。
這是一條老舊的巷子,墻面斑駁不堪,墻根堆積著各種樹葉、垃圾。墻內(nèi)雜草叢生,張牙舞爪的突出巷口。
靈蝶停在巷口,秦玦等人也跟著停下。
“呼!呼!”
兩個警察已經(jīng)扶著墻喘粗氣了,許慶見狀,心想得練練手下人的體能了,遂瞪了兩個人一眼,弄得兩人莫名其妙。
“就是這了?”
靈蝶還在往巷子里飛,只不過速度慢了很多。
秦玦看了看走在最前面的千云,上前一步并排前進。
千云見秦玦走在她旁邊,眉眼彎了彎,說:“走吧,快到了?!?p> 秦玦聽這話卻繃起了神經(jīng),這事太過順利了,總感覺有些不對勁。給后面的人打手勢,讓眾人提高警惕。
踏入小巷,這五月底的天氣,眾人也感覺有些涼颼颼的。
來到一處院墻前,靈蝶徑直飛了進去。千云一馬當(dāng)先踩著突出的墻磚躍上墻頭,秦玦幾人見狀也是一個縱身上了院墻。
墻根下的許慶三人看著蹲在院墻上的五人,不知該露出什么表情。商云回頭見許慶三人還盯著他們發(fā)呆,便道:“不上來?”
“沒位置了………”
秦玦率先跳了下去,院子里一片破敗荒蕪的景象。
雜草叢生沒過腳踝,堂屋的門半掩著,周圍的漆斑駁不堪。院中一顆鳳凰木花開正盛,一朵朵紅色的花朵似一簇簇燃燒著的火焰,給這荒蕪的院落添了一份生機。
軍靴踏過落花,穿過院子來到門前。“咯吱!”一聲,門被推開。
秦玦一頓,說到:“有人來過!”
長時間沒人居住的荒院,可是開門卻沒有一絲灰塵掉落,這不太符合常理。
商云一愣,反應(yīng)過來后又看向商千鶴。商千鶴搖搖頭,回道:“來過,不過我們沒走大門。”
沒走大門,那就有意思了………
跟著靈蝶穿過堂屋,來到了后院。后院與前院差不多,只不過少了鳳凰木,多了很多雜物。
靈蝶在檐下的洗衣槽那停了下來,直繞著洗衣槽上下飛舞。
秦樓蹲下身,帶上手套開始在洗衣槽底下摸索。許慶見狀,也招呼兩個警察幫忙在周圍檢查。
秦玦圍著洗衣槽轉(zhuǎn)了一圈,視線落在一側(cè)地面上的石板上。檐廊下的地面是由許多大小不一的石板鋪成的,而這塊石板緊挨著洗衣槽。
秦玦蹲下身伸手撥了撥石板一側(cè)的接縫,這條接縫比其他接縫寬些,而且這上面的塵土比起其他縫隙里長年累月堆積的顯得松散不少。
撥開塵土,一條手指粗細(xì)的鐵鏈露了出來?!皣W啦!”拉開石板,一個僅容一人通過的入口露了出來。
秦玦轉(zhuǎn)頭看著商云,商云有些尷尬,這里他們還真的給忽略了。
商千鶴摸出手機打開燈,往里照了照。有一條往下的梯子,再往里卻是看不清的。
留了商云和兩個警察在上面警戒,商千鶴打頭,一行人下到地下。
地下通道里畫滿了干擾靈識的符文,怪不得商云他們沒發(fā)現(xiàn)。七拐八拐,終于來到了一個地下室。
還未踏進去,秦玦便聞到了一股濃郁的血腥味,夾雜著藥材、香料的味道。
門口燈光一掃地下室大概百來平方,中間放著一張兩米的木案,左手邊放著一排藥柜,右邊放著一排木架,上邊放滿了瓶瓶罐罐。
秦樓、商千鶴從兩邊打著燈摸了過去,秦玦帶著千云、許慶走向中間那張木案。
秦樓、商千鶴搜索完確定沒有埋伏來到木案前,一股血腥味撲面而來,只見木案上還殘留著不少刀痕,明顯是在上面剁過什么東西。
秦玦轉(zhuǎn)身先去看了藥柜,里面放著不少珍貴藥材。又去翻了翻架子上的瓶瓶罐罐,裝著各種香丸與半成品的藥膏。
“啪!”
一聲輕響,地下室的燈亮了起來,秦玦轉(zhuǎn)頭見是商千鶴打開了燈。
回過頭視線又落在架子邊兩個青花瓷大缸上,“閉氣!”幾人早有準(zhǔn)備得摸出帕子捂住口鼻,秦玦蹲下身戴上手套掀開了蓋子,一股濃郁的香味溢了出來。
“你們過來!”
眾人聞聲而來,只見瓷缸里整整齊齊的碼著一副白骨,浸泡在液體中。
“嘶!”
許慶吸了一口氣,想到木案上的刀痕,不由心底也發(fā)寒。
這個案子,沒什么血腥恐怖的案發(fā)現(xiàn)場,聯(lián)想到秦玦說的話,許慶只覺一陣陣寒意從腳底爬上脊背。
“走吧,我們已經(jīng)打草驚蛇了!”
秦玦伸手,掌心躺著一枚針孔攝像頭,幾人的臉色都有些難看。
上了地面,許慶黑著臉打電話安排人來封鎖現(xiàn)場。
“頭,現(xiàn)在………”
秦玦捏了捏鼻梁,道:“回去再說吧!”
警察趕來,秦玦跟許慶告辭離開。
“商姑娘能留個聯(lián)系方式嗎?”許慶頓了頓,還是提出留個聯(lián)系方式。
秦玦想了想,點點頭還是應(yīng)下了。
交換了聯(lián)系方式,秦玦說:“如果沒找到我,可以去青石街的風(fēng)月樓找商明歌或者商云!”
許慶點點頭,目送幾人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