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西斜,秦玦和崔朗并排走在鳳凰木之間的小道上。
“你去拿東西沒?”崔朗轉(zhuǎn)頭看著旁邊的秦玦問。
秦玦一頓,立馬反應(yīng)過來道:“沒有,這兩天沒空?!?p> “怎么,阿朗還惦記著想送我東西呀!”秦玦伸手撫上崔朗側(cè)臉,在他耳邊低語。
“你不該再來的!”崔朗微微退后一步,躲開秦玦朝前面走去。
“什么叫不該再來?”秦玦拉住崔朗的手腕,崔朗一個巧勁就掙開了秦玦的手。秦玦的手急如閃電,瞬間又扣住崔朗手腕。
崔朗看著被扣住的手腕,沉默半晌道:“你應(yīng)該知道我的身份吧!”
“知道!”
“那你沒忘自己的身份吧!”
秦玦身體一僵,道:“你知道了!”
“之前就有猜測?!贝蘩识ǘǖ目粗孬i。
秦玦的手緊了緊,看著崔朗皺起的眉,手一下又松了松,道:“最開始我不知道你的身份,我也沒查過,那次你半夜起來接電話我聽到了?!?p> “你既然已經(jīng)知道我的身份,那你知不知道我們再這樣下去,你會面臨什么?你是軍人,可能軍銜還不低,我會成為你身上洗不掉的污點!”
聽到崔朗這樣說,秦玦有些煩躁,拉著他坐到一顆鳳凰木下的長椅上。
一陣沉默,午后的陽光撒落在兩人身上,從遠(yuǎn)處看顯得極美。
秦玦摸出煙點上,她其實很少在崔朗面前抽煙的。
“誰告訴你的?”
崔朗沒有開口。
秦玦笑笑,道:“老頭子派人來找過你吧!”
“沒有人找過我,在這里要是有人來過你會不知道?之前看到雷川幾人,我基本確定了之前的猜測。只有正規(guī)軍才會如此訓(xùn)練有素。”
“你想回東南亞?”秦玦掐滅煙頭,臉色有些黑。
崔朗一愣,道:“沒有!”接著又道:“我倒是無所謂,習(xí)慣了有今天沒明天。你自己考慮清楚,和我這種人扯上關(guān)系有多麻煩?!?p> 崔朗起身,朝病房去了。
秦玦坐在那,看著崔朗遠(yuǎn)去的背影,沉默不語。
“浮生一念幸得此生
情深怎奈緣淺
只愿來世相扶歸舍還能遇見
放下對你的執(zhí)念
放下的人不知悔改
低訴何人憐故事又道了千遍”
“喂?”
“族長,查到了。那叫安安的女孩是楊柳的女兒!”
“行,我馬上回來?!?p> 秦玦掛了電話,揉揉太陽穴起身回了風(fēng)月樓。
上了樓,秦玦拿起桌子上的資料看起來。
柳安安:
1993年出生,父不詳,楊柳的私生女。自小被柳家收養(yǎng),現(xiàn)就讀于南大外語系。
“楊柳知道這是她女兒嗎?”
“從我們調(diào)查的情況來看,楊柳是知道的?!?p> “這個女孩今天有沒有和楊柳見面?”放下資料,秦玦轉(zhuǎn)頭問旁邊的商云。
“還沒有,我們的人正盯著柳安安,如果有情況會馬上通知的。”
“許慶那邊的情況如何了?”
“那邊陷入了僵局,我們要不要通知他們?”
“先不用,再等等?!鼻孬i走到窗前,有一搭沒一搭的扯著伸進來的花枝。
商云看著被秦玦褥得光禿禿的花枝,默默退了出去,生怕被秦玦拉著去練身手。
繁星滿天,秦玦避開學(xué)校的監(jiān)控躥上一棵樹。
一只手猛地襲向秦玦脖子,秦玦腦袋一側(cè),右手扣住那人手低聲道:“是我!”
商千鶴一聽是秦玦的聲音,停下了攻擊。
“族長,你怎么來了?”
“過來看看!現(xiàn)在那兩人有接觸嗎?”
“還沒有!”
“來了!”
秦玦看著手機屏幕上向著他們這邊移動的小紅點,拍了拍商千鶴的肩。
他們現(xiàn)在就在柳安安的宿舍樓下蹲點,只見柳安安出了宿舍樓向著校外走去。
兩人一路跟著柳安安來到了一處民居,商千鶴看看前面的院子問:“進去瞧瞧?”
秦玦點點頭,兩人利落的翻過院墻,上了屋檐上的房梁。
若有若無的香味從屋里傳了出來,是回春膏。
“楊阿姨,你怎么了?看你臉色不太好,要不要去醫(yī)院看看?”柳安安擔(dān)憂的聲音傳了出來。
“沒事,只是有些感冒,你別擔(dān)心。你這么晚了還過來,趕得回學(xué)校嗎?要不你今晚就住這,明天早上再回去吧!”
“沒事的,我們十一點的門禁,趕得回去。你看,這是我今天去風(fēng)月樓帶的點心,我給你送點過來?!鼻孬i從風(fēng)窗往里看,只見柳安安把一個盒子放到了桌上。
秦玦掏出手機,給商云發(fā)了條信息。
楊柳遞給柳安安一杯茶,輕輕撫著柳安安的頭,道:“也就你還想著我了!”
柳安安沖楊柳笑笑,道:“阿姨那么漂亮,我當(dāng)然要想著呀!”
“你個小滑頭!”
楊柳笑著點點柳安安額頭,聽著阿姨兩字卻有些苦澀。
兩人又說了會話,柳安安起身告辭。
“阿姨,那我先走了,你記得吃藥,我有空再來看你!”
“那好,你路上小心點,在學(xué)校注意身體!”楊柳像天下大多數(shù)母親一樣叮囑著。
“知道了,那我先走了!”
柳安安朝楊柳擺擺手,出了門。
楊柳站在院門口,看著柳安安遠(yuǎn)去的背影,嘆了口氣,關(guān)上院門。
秦玦拍拍商千鶴肩膀,示意他下去了。
秦玦下了房梁,朝院子里的楊柳攻去。楊柳一愣,被秦玦扣住肩膀,她身體一扭,掙脫了出來。
楊柳右手臂一擋,擋住了秦玦襲來的手。秦玦順勢抓住楊柳右手,一個轉(zhuǎn)身,踢在了楊柳膝彎處,楊柳瞬間單膝磕在地上,疼的冒出了汗。楊柳發(fā)狠,左手捻著一小包東西,猛地灑向身后的秦玦。
秦玦不躲不閃,一下卸掉了楊柳右手。楊柳一個翻身,一腳襲向秦玦腹部,秦玦側(cè)身躲過,一腳踢在楊柳小腿上。
“咔嚓!”
“??!”
楊柳一聲慘叫,腿上鉆心的疼讓她面色發(fā)白,冷汗大滴大滴的往外冒。
商千鶴咽了咽口水,他敢發(fā)誓,他一定沒聽錯,那絕對是骨裂的聲音,族長還是一如既往的不懂憐香惜玉呀。
這時,商云帶著秦樓、千云也進了院子。
商千鶴上前用手銬反拷住楊柳雙手,又搜了搜身,把她身上帶著的香粉、藥粉全都擼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