鉤弋夫人點點頭,她的確知道還有一條通道,道:“的確有一條,當(dāng)年有一個方士從那條路進來過好幾次。他想進主墓室,可沒有一次成功的?!?p> “那就走吧?!?p> 秦玦把背包甩到背上,鉤弋夫人在她旁邊指路,一行人出了主墓室。
至于錢俊那伙人和另外幾個盜墓賊,秦玦他們沒管。這種情況下,真要動起手來,對大家都不好。
“錢哥,就這樣讓他們走了?”錢俊身邊一個男人看著秦玦他們出了主墓室問道。
“不然呢?攔著不讓他們走?我還想多活幾年呢。大家都是明白人,在這古墓里動手誰都討不了好,何況他們還帶著幾個拖油瓶。”
“趕緊收拾東西出來,他們一旦出去了,軍隊就該來了,到時候我們就得玩完?!?p> 錢俊說著一巴掌拍在那人腦袋上,讓人趕緊收拾東西準(zhǔn)備上路。
之前秦玦他們說話的聲音不大,也不知道是打算直接原路殺出去,還是那個女鬼帶路走其他路線。
只希望不要是他們進來的那條路,不然也不知道能不能避開他們,畢竟這私盜皇陵的罪名可不輕。
估計趙文他們到了迷宮也是會分開走的,真要跟著秦玦他們出去,那不就自投羅網(wǎng)了嗎?
這邊迅速收拾東西,那邊秦玦一行人跟著鉤弋夫人出了主墓室,來到了這條地下河邊上。
“地下河?”
秦玦看著這條兩千多年都還沒干的地下河,有些地下河的確會有前灘,就是不知道那么多年過去有沒有被淹。
“嗯,我見那個方士每次都是從這里進來,又從這里離開的?!便^弋夫人點頭。
“這河里的水位有沒有變過?”秦玦問鉤弋夫人。
“額,這個我沒注意過?!便^弋夫人看看河面,她忙著修煉去了,河水有沒有升高或下降她還真沒注意。
“雷川,看看水位線,其他人警戒?!?p> 水過留痕,這地下河的水位如果下降,這河堤上肯定會留下河水腐蝕的斑紋。
秦玦用強光手電往水里照了照,河水很清澈,沒有其他東西。既然有人走過這條路,那問題應(yīng)該不大,但是小心駛得萬年船。
雷川放下背包倒趴下去,秦樓和崔朗拉住他的腳,商云和商錦端著槍盯著河面。
沒一會兒雷川就翻身上來,在身上擦了擦手上的灰塵。
“水位下降了差不多八十公分?!?p> “是下降就好,這樣的話,那條路應(yīng)該沒被淹。走吧!”秦玦用手電照了照河水流過來的方向說道。
沿著河堤,有鉤弋夫人帶路,一路上沒遇到什么奇怪生物,一直走到了地宮這段河的盡頭。
“有人來過了!”
看著地上新鮮的腳印,和已經(jīng)打開的鐵柵欄,明顯前不久有人從這里進來了。
趙文和楊勇他們走的是工匠修的逃生通道,那剩下兩伙人是誰有這條通道的信息,還從這里進來了?
難道當(dāng)年那個方士也留下了進皇陵的路線?
走進地下河通道,里面僅容兩人走的淺談,四周洞壁上有零星的青苔。
“應(yīng)該是錢俊他們,我們進來的時候,只看到陳赫伙計的尸體,而錢俊帶的伙計都還活著?!?p> 趙文也看到了地上的腳印跟打開的鐵柵欄,只是沒想到錢俊消息那么靈。
“楊勇說錢俊他們最先進來,那你們和他們誰先到的主墓室?”秦玦問趙文。
“差不多的時間,他們前腳到,我們后腳就跟著進了主墓室?!?p> “他們最先出發(fā),人也沒折損,卻和你們差不多的時間到,這么說這條路應(yīng)該不太好走?!弊咴谧钋懊娴那孬i看著這狹窄的通道說。
“別太靠近河面,盡量靠著洞壁走?!?p> 狹窄的通道里沒有聲音,只有一行人的腳步聲和呼吸聲。
在這種地方,長刀并不好用,秦玦把刀掛在腰間,一手拿著手電,一手握著手槍,和崔朗警惕的走在最前面。
本來她受傷最重,但是她特殊的體質(zhì)恢復(fù)的快,所以她和崔朗蹚雷,秦樓和雷川跟在考古隊后面,商云和商錦走趙文前面押后。
這條路是真的不好走,河灘上都是亂石,有些地方還陡,一不小心就有可能落水。
這一路走來,能看到一些人工開鑿的痕跡,這說明以前這條地下河并沒有那么大,是劉徹修建皇陵時為了引水才擴大的,這條地下河應(yīng)該是某條地下河的分支。
這里也沒有什么奇怪的東西,除了有些潮濕,可以說非常干凈。
走了大概一個小時,人工開鑿的痕跡沒有了,河灘開始慢慢變寬。
“沙沙!”
身后黑暗的通道里有這地摩擦沙石的聲音傳來,秦玦一行人打著手電往后面照去,沒過多久,錢俊帶著人就從后面趕了上來,后面還跟著陳赫幾人。
每個人的背包都鼓鼓囊囊的,看起來收獲不小。孫教授看著他們,臉都青了,抖著手撫了撫心口。
他身邊的嚴(yán)諾連忙拍著他的背給他順氣,這種情況氣也沒有辦法,都是亡命之徒,現(xiàn)在也不能攔著,況且也攔不住呀。
“真巧!”
見前面是秦玦一行人,錢俊站住腳露出一個市儈的笑容。
“是挺巧的,錢當(dāng)家的消息真靈通呀!”
趙文也不差,轉(zhuǎn)身看著錢俊,嘴角噙著笑,讓人看不出真實想法。
“哪里哪里,都到這了,大家一起走?”
趙文聽著心里暗罵,你都到這了,能不一起走?
“一起走,也好有個照應(yīng)?!?p> 商云笑著,笑意卻不達(dá)眼底,這錢俊對那個盒子的熱切,他可是看在眼底,也不知道里面裝的什么,讓錢俊明知道棺槨里有毒也要試著去取出來。
現(xiàn)在一起走,希望別出什么岔子才好,不然,,,,
漸漸寬闊的淺灘讓眾人的隊形縮短了不少,就這樣錢俊一行人在秦玦他們身后五六米處跟著。
所有人都很少說話,全部埋頭趕路,孫教授年紀(jì)大了,連續(xù)走了三個多小時實在走不動了,就由楊勇背著。
又走了兩個多小時,前方的石壁上出現(xiàn)了一個岔口。
“走右邊岔口,外面連著瀑布。”后面的錢俊見前面停了下來,用手電照照石壁,上面是他進來時做的記好。
“多謝!”
秦玦用手電照了照地面,跟著河流前面已經(jīng)沒有腳印了,而岔路里是人進來的腳印。
剛要進去,崔朗卻攔住了她,自己打著手電走在了前面。
秦玦沒說什么,只是握著槍跟在他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