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我,我,我真不知道……”
上了馬車,梁正東第一時間主動請罪。
“正東,不要緊張,我知道你并不知情?!?p> 梁煒琪微笑著搖搖頭,“再說了,這狀元樓的酒真的很不錯,比我在東山喝到的酒好得太多了,而且,菜式也做得不錯?!?p> 說到這里,他的聲音一頓,嘆了口氣,“唯一的遺憾就是,價格有點貴呀。”
聽到最后一句話,梁正東有些傻眼了,我的親娘吶,堂堂王爺居然會覺得一頓飯錢太貴!
“正東,你呀,是不當家不知道柴米油鹽貴。”
梁煒琪嘆了口氣,“現(xiàn)在趙王府新建,處處都要錢啊,偏偏我這王爺兩手空空。”
“王爺,我,我……”
梁正東張了張嘴,半天說不出話來,銀子方面他還真幫不上什么忙,不過,這話又不好說出口。
“行了,我知道你的口袋比我還干凈?!?p> 梁煒琪呵呵一笑,拍了拍梁正東的肩膀,“過了年,我們就要北上考察設立各郡的巡察處了,到時候你請我喝兩杯就行了?!?p> “哦,過了年就北上?”
梁正東聞言一愣,過年呢,正是圈子里活動最多的時候,也是他一年之中撈點外快的最佳時機。
沒想到這么快就要出外公干了!
“是的,時間緊張啊?!?p> 梁煒琪點點頭,“怎么了,你要是不方便的話就不用去了。”
“方便,方便,隨時可以出發(fā)?!?p> 梁正東略一思索就做出了決定,賺銀子這種事情跟前途比起來哪一個更重要,這根本就不需要考慮。
更何況,過年的時候,尤夢芝的客人太多太多了,有錢有勢的人更多,恐怕也輪不到他了。
還不如趁著這個機會跟梁煒琪出去轉一轉,趁早掌握巡察院的事務,這些可是將來晉升的基礎。
看著梁煒琪平靜的面容,梁正東的心頭很是意外。
左相張澤天的女婿蹲守在狀元樓,用心昭然若揭。
不管他們兩人談了些什么,哪怕是他們聊的詩詞歌賦,但是,傳出去肯定是變了樣的。
畢竟,一個是左相張澤天的女婿。
一個是剛剛封王開府的王爺,還是巡察院的院長。
這樣兩個人碰到一起,想不讓別人產(chǎn)生誤會都難呀。
甚至皇帝陛下都有可能產(chǎn)生誤會。
但是,梁煒琪卻好像沒事兒一樣。
仿佛這一切都跟他無關。
仿佛剛剛跟邱元福談話的不是他!
這個堂弟很有城府啊。
是他太年輕,沒有考慮到這些呢,還是他的心里已經(jīng)有了應對之策?
很可能是后者,否則的話,皇帝陛下不會把巡察院交給梁煒琪了,畢竟,這可是從組建,到運行等等都要一首操持的。
想不到梁煒琪小小年紀,居然能夠如此鎮(zhèn)定,絕非一般人可比。
哪怕是其他三位皇子,也未必能夠做到啊。
也許梁國的江山將來會落在趙王的手里!
梁正東的腦子里閃過一個念頭。
“沒關系的,你忙的話,可以不用跟著去。”
梁煒琪搖搖頭,“巡察院剛剛開始籌建,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你就是不跟著我北上,在京都也有不少的事情讓你忙活的?!?p> 這倒不是客氣話,事情的確是這樣。
巡察院的選址工作結束之后,征地工作要鋪開,招納人才,修房子,建軍營等等,事情是一項接一項。
這些事情都是需要人去做的。
原本這些事情是要交給盧淳去做的,但是,這廝想老婆孩子了,考慮到他離家也有很長時間了,梁煒琪就讓他先回去探家一次。
倘若這黑廝真的在家里呆上一個月的話,以后就不會再重用他了。
無論哪個地方,從來都不缺乏人才。
缺乏的是發(fā)現(xiàn)人才的眼睛。
“不是的,王爺,我真的想出去走一走。順便趁著這個機會向王爺好好學習學習,如何處理巡察院的事務?!?p> 梁正東嘿嘿一笑,既然發(fā)現(xiàn)了趙王的潛力,就一定要牢牢地抓住這個機會,要不然就真的是白癡。
“那你就抓緊時間。”
梁煒琪呵呵一笑,“正月十五我要贏娶側妃,出發(fā)北上的話,最快也要在正月下旬了?!?p> “那應該趕得上的。”
梁正東笑了笑,“我在王爺那里討來的字還沒送出去呢。”
“那你可得抓緊時間了?!?p> 梁煒琪哈哈一笑,“對了,尤夢芝回京都了嗎?”
“還沒,據(jù)說還在陳留郡?!?p> 梁正東搖搖頭。
隨后,梁煒琪在梁正東的陪同下,走馬觀花一般地把京都皇城附近走了一圈,結果跟預料中的一樣,西城跑馬場是最符合的地方。
回到宮里,天色已經(jīng)黑了。
梁煒琪用過晚膳,正準備進書房好好地規(guī)劃一下煙草產(chǎn)業(yè)的發(fā)展,小順子來報,二公主來訪。
二公主叫梁雅琪,今年已經(jīng)三十有二了,生育了兩個女兒,其夫家事洛陽郡的老牌豪門郝家。
她的夫婿叫郝俊,乃是洛陽郡頗小有名氣的才子,在洛陽郡的一個縣擔任縣令。
“二姐,你什么時候回京都的?”
寒暄了幾句,梁煒琪的話題一轉,他跟這個同父異母的姐姐并沒有什么交集,她突然間來拜訪,顯然是別有目的。
要么是為她的父家人求官的,要么就是為三個兄長之一來做說客的。
這兩個原因無論是哪一個,梁煒琪都不想她說出來。
然而,這又是不可避免的。
頂多就是岔開話題,拖延一下時間罷了。
“今天下午到的?!?p> 梁雅琪喝了口茶,看著梁煒琪笑道,“小五,想不到你越來越出息了,不僅修行有成,更是創(chuàng)出了詩仙之名呀?!?p> 說到這里,她的聲音一頓,“尤其是那一句,一炷香,一壺酒,,詩仙之名天下走。更是廣為傳頌,哪怕是我在洛陽也經(jīng)常聽到?!?p> “現(xiàn)在父皇又把巡察院交給你,可見父皇是非常賞識你啊。”
“感謝父皇?!?p> 梁煒琪呵呵一笑,“不過,我也擔心自己才疏學淺耽誤父皇的大事呀。”
“那倒不會,就是你這份勤勞父皇肯定也會很滿意的?!?p> 梁雅琪嫣然一笑,“對了,你什么時候搬去趙王府?”
“不知道,我已經(jīng)跟母后說過了,要等吏部和宗正寺那邊的消息?!?p> 梁煒琪喝了口茶,慢條斯理地說道。
“剛剛我去坤寧宮的時候,好像是吏部的人剛走,我聽到說是臘月二十七是黃道吉日?!?p> 梁雅琪淡淡一笑,“到時候,姐姐可是要去討一杯喜酒喝。對了,我還跟莊王妃約好了一起去呢?!?p> 哦,原來是為老三做說客的呀。
梁煒琪的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