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哥,你起來了?”
第二天早上,我起床下樓,馬騰飛正在飯桌上等我,當看到我下來,急忙笑著打起了招呼。
我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北哥,你怎么了?怎么也不說話?”馬騰飛有些關(guān)心的問道。
我當然不能告訴他,我的舌頭已經(jīng)廢了。
就算是我愿意告訴他,此時腫大的舌頭也不允許我說這么多的話。
我從一旁拿出了一張白紙,一桿筆,寫道:“我嗓子有點不舒服,最近給我準備一些流食就好,還有,最近沒有什么事情的話就不要打擾我了,正好我休息兩天?!?p> 馬騰飛的目光有些疑惑,但是眼看著我的腮幫子似乎的確比平時大了不少,當下也不多說什么,吃完飯之后便匆匆離開。
我和石頭的賭局,自然是我輸了。
我雖然牌技不錯,但是比大小嘛,那玩的是運氣,和我的牌技根本沒有什么關(guān)系。
何況直到我的舌頭發(fā)腫后,我才發(fā)現(xiàn)了那位看著老實的石頭,還是個千哥。
我發(fā)現(xiàn)我們玩的那幅牌中,竟然多出了三張。
可憐我的舌頭,就這樣遭受了不白之災。
最終,在我的嚴厲抗議下,石頭終于勉強承認自己輸了,我本想也將他的舌頭拉出來好好的夾一夾,可是巨大的身體素質(zhì)差距,最終讓我放棄了這個想法。
算了,吃一塹長一智吧。
下次和這小子打賭的時候,多留點心吧!
我只能這樣安慰自己。
我在家里休息了三天,這三天內(nèi),天水縣發(fā)生了很多事。
街頭巷尾的傳言自不必多說,其中最讓人震驚的一則消息是,金爺之子金超竟然殺人了,而且還是在鬧市之中的政府大樓前當眾行兇!
金超就是石頭嘴里的瘋狗,但是我沒有想到,石頭竟然會以這種方式除去金超。
原本我還在考慮,一旦金超被害之后,我該如何才能保持置身事外,如何才能保持和這件事脫離絕對的關(guān)系。
可是現(xiàn)在看來,這一切都是我多慮了,石頭的風格,我算是再一次的領(lǐng)教了。
馬騰飛聽到了這個消息,甚至激動得一夜沒有合眼。
石頭在我的舌頭好了后,出現(xiàn)在了我的臥房之內(nèi)。
他像是一個幽靈,天水縣似乎沒有他無法潛入的地方。
“我估摸著你的舌頭應(yīng)該好的差不多了,能夠正常交流了。”這是石頭的第一句話。
我已經(jīng)習慣了石頭的說話方式,不由得哈哈大笑了起來。
“要是我早知道你這么能干,早就將自己的舌頭主動伸出去讓你夾了!對了,你還有沒有氣,要是還有氣的話,不妨再夾一夾我的舌頭,幫我把金文濤也瞬間解決了吧?”
石頭冷著的臉,肌肉微微顫動了幾下,似是想笑,又被他強行壓了下去。
良久,石頭才淡淡的回答道:“金文濤不是金超,他的意志很堅定,而且也沒有什么太多的不良嗜好,我做不到!”
石頭這次過來,除了給我送來他已經(jīng)完成了任務(wù)的消息外,還送來了我姐姐這段時間重復率比較多的一些詞。
我翻看了許久,但是一些沒有太大用處的信息,其中多以我的名字為主。
我心中忍不住有些沉重了起來,這樣的日子,到底什么時候是個頭?
石頭離開了,走得依舊悄無聲息。
但是令我意外的是,石頭臨走的時候,突然好奇的向我問了一句話。
“你身邊是不是有個叫做趙雅的女子?”
我點了點頭,石頭突然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我有些驚訝,急忙問道:“怎么,她有什么問題嗎?”
石頭的回答很簡單。
“沒有,她很好!”
很好,這個評價對于任何人來說,都算得上一個很中肯的評語。
但是出自石頭的嘴里,我卻是有些警惕了起來。
石頭是那種,從來不會對自己以外的事情過多的關(guān)注的人。
也許是因為我的緣故,他對我身邊的人有過調(diào)查,但是卻從來沒有主動開口提起過任何人,甚至就連馬騰飛,他也是從來沒有提起。
為何會專門對趙雅提起一句?
我心中有了疑惑,但是我卻并沒有過多的去追究。
畢竟目前,趙雅對我來說幫助太大,也沒有任何的敵意。
石頭離開不久,趙雅竟然就來到了我的房間。
她的住處距離我們住的別墅不遠,門口的保安也對她熟悉,自然不會攔下她的人。
趙雅來到了屋里后,疑惑地看著打開的窗戶。
“你怎么大白天的開個窗戶,灰塵多大啊。”趙雅說著,走到了窗戶邊上,輕輕地將窗戶合起。
我沒有說話,而是坐了下來,看著趙雅笑問道:“你怎么來了?”
趙雅咯咯一笑,嬌嗔道:“怎么,你這個大老板三天不露面,我這樣的一個小員工自然要過來看看情況了,看看是不是我們的大老板把錢卷走跑路了!”
“額,我的錢貌似都在你手里掌握著,就算是想要跑路,這難度也不小??!”我打趣了一句。
“對了趙雅,我從來沒有聽你說起過你的家事!”我突然開口問道。
出于石頭那邊的一句提醒,我此時突然想要多了解了解眼前的這位美人。
趙雅突然沉默了下來,看了我良久,終于苦笑道:“你怎么突然問起了這個問題?”
“難道我不該問嗎?”我的臉上依舊帶著笑容。
趙雅不再說話,又過了良久,終于悠悠說道:“我是個孤兒,從小是被爺爺奶奶養(yǎng)大的,在我十四歲那年,因為一些情況,我的爺爺奶奶將我送到了天水縣生活,這就是我的情況!”
趙雅的這段話,明顯隱藏了一些極為重要的事情。
比如她爺爺奶奶是誰,為何要將她一個女孩子獨自送到這里。
但是我并沒有追問這些,因為我已經(jīng)從趙雅的臉上,看到了她并不愿意向我訴說太多的這類話題。
不過知道了這些,對我來說,也已經(jīng)足夠。
最起碼,我明白她的出現(xiàn),和我以及姐姐沒有任何的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