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靜靜的看著眼前的錢三少,等到他發(fā)泄完畢之后,我決定繼續(xù)添油加醋。
“大約半個月前,我還遇到了一群莫名黑衣人的‘邀請’,將我請到了一個地宮之中,他們和你們有著相同的疑問和興趣?!?p> 錢三少的臉色再變。
“黑衣人?”
我點了點頭,嘿嘿笑道:“他們雖然邀請的方式雖然和錢三少半斤八兩,但是他們的態(tài)度,卻要比錢三少你這里要好出太多,他們甚至揚言,只要我能夠為他們找到那件東西,以后吳江市內(nèi),無人可以撼動我一絲一毫。”
當(dāng)初的黑衣人,并沒有向我許諾過這些。
但是此時這反正也是死無對證的事情,話由我說,誰管其他?
錢三少的神色是變了又變,哪里還有初時的瀟灑淡定,運籌帷幄?
也許是覺得屋內(nèi)的空氣有些壓抑吧,錢三少來到了窗邊,將窗戶打開,一股冷風(fēng)順著窗戶穿入了屋內(nèi)。
我能聽到錢三少那里長長的吸氣聲,呼氣聲,似乎是想要將胸中的一切不快全數(shù)吐出。
我也感到自己的腦袋瞬間清明了起來。
“徐鴻北,之前的事情是我這做的不對?,F(xiàn)在很多人都認定那件東西在你的手中,你接下來怎么辦?”
錢三少開口說道,語氣沒有了狂妄,沒有了高高在上,是那么的平淡,宛如老友之間的關(guān)心之語。
“暫時還沒有什么想法,現(xiàn)在我的情況錢三少也是清楚的,根本無力去尋找我的姐姐,所以現(xiàn)在我唯一能做的,只有迅速提升自己的實力,我相信,不論是誰找到我的姐姐,最終他們都需要我來幫他們打開姐姐早已遺忘的記憶?!?p> 錢三少沒有說話,沉默了半響,再次開口緩緩說道:“徐鴻北先生,雖然那件東西具體是什么,我不能告訴你,但是我可以告訴你的是,那東西對你來說,沒有任何的用處?!?p> 我遲疑的點了點頭,露出一副不太信任的神情。
錢三少看到我的這幅神情,眼中閃過了一絲的喜色,也許在他看來,只要我猶豫,對他來說,就是機會。
不怕你猶豫,就怕你果斷拒絕啊。
“錢三少,本來我以為你只是一個執(zhí)垮子弟,所以對你并沒有什么太大的好感,但是現(xiàn)在嘛,我對你的觀感還是很不錯的。我也很愿意交你這個朋友,再說了,我也不傻,也明白其他人都是拿我當(dāng)槍在用?!?p> 這番話我緩緩道來,說的是有理有據(jù),語速緩慢,仿佛句句出自我的內(nèi)心深處一般。
錢三少的眼中果然閃過了一絲的感動,看向我的目光中,也多了一絲的真誠。
“兄弟,你放心,既然他金文濤敢在我的面前耍花樣,我會讓他知道什么叫做老虎屁股不能摸的,你的那個兄弟,我這邊馬上叫人放了?!?p> 錢三少拍著胸膛對我保證道。
說完之后,略一遲疑,繼續(xù)說道:“至于那件東西嘛,你放心,我們錢家一定不會讓你吃虧,這點我以我的人格向你保證!”
也許是覺得自己此時能夠給出的承諾實在有點不夠看,錢三少并沒有對我給出一個明確的承諾。但是對于錢三少這樣的人來說,也許他做事不走牌理,但是他卻絕對是那種言出必踐的人物。
所謂言少者重諾,言多者重利。
錢三少的承諾不多,但是卻將自己的意志清楚的傳達到了我的心中。
當(dāng)然,我自己也從來沒有打算將那件東西交給任何人,所以對于錢三少到底是真心還是假意,自然也不在乎。
我裝出一副很受感動的模樣,連連點頭應(yīng)諾道:“好,好,好,由你錢三少的這句話,兄弟我如果真的能有幸得到你們所求的那件東西,一定會優(yōu)先考慮你們錢家?!?p> 錢三少很滿意,也很興奮,聊到了最后,已經(jīng)和我開始勾肩搭背,宛如親兄弟一般,邢金虎也早已被放了回來,身上也換上了一身嶄新的衣服。
顯然,之前的那一身,只怕已經(jīng)毀在了雙方的爭斗之中。
邢金虎被帶到了我的面前時,臉上滿是愧疚之色,我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言道:“好了,你也不要把這件事太放在心上,你在他們手下受折,不會辱沒了你的名聲的?!?p> 昨天的中年漢子,此時也在一旁,聽到我的話之后,也笑著附和道:“的確,這位兄弟雖然身手一般,但是那股子骨氣,卻絕對能夠在我見過的人中排得上號了。”
邢金虎聞言,冷冷哼了一聲,轉(zhuǎn)身就走,也許在他看來,這人的言語是對他變相的侮辱。
可是我心中卻明白這句話的份量,眼前的中年漢子,可是能夠和石頭說得上話存在,他見過的人中,又豈會有什么歪瓜爛棗?
告別了錢三少,我?guī)е辖鸹⑾騽e墅趕了回去。
經(jīng)過這一番的折騰,已經(jīng)臨近下午,邢金虎先是在車內(nèi)給自己的兄弟們報了一個平安,隨后便開始破口大罵了起來。
我知道,邢金虎這次是真的很委屈,所以也不去阻止他,受了辱,總要找個地方發(fā)泄出來的。
邢金虎罵了半天,一肚子的怨氣終于逐漸消失,眼神之中突然閃過一絲的落寞。
“不過罵歸罵,這些狗娘養(yǎng)的的確有手段,我在他們的手下,竟然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便被直接抓了起來。其實當(dāng)時他們靠近我的時候,我這里便已經(jīng)生出了警惕,做好了動手的準備的,可是……”
說到后面,邢金虎的聲音逐漸小了下去,顯然那是一個他絕對不愿意承認的事實。
見識過石頭等人超凡武力的我,自然明白邢金虎心中的無力,他們本就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又怎么能夠放在一起去比較呢?
就在此時,我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韓龍,有什么事?”
電話是韓龍那邊打過來的,算算時間,他應(yīng)該是今天早上返回的天水縣,此時給我打電話,絕對不會是向我報告他返回天水的事情。
難道是金爺那邊已經(jīng)上鉤了嗎?
我心中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