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駙馬,你醒了!”
張翔醒來的時候,是躺在一張古色古香的床上,床邊是一個十五六歲丫鬟打扮模樣的小女孩一臉驚喜加緊張的表情看著他。
聽到這樣的稱呼,張翔先是怔了一下。
然后想想起什么。
腦袋就一陣劇痛,無數(shù)斷斷續(xù)續(xù)的記憶碎片出現(xiàn)在腦海中。
這些記憶碎片,有他知道的,有他不知道的,讓他一時之間有些懵。
“駙馬,你是不是還沒完全好?”
看張翔這番模樣,小丫鬟以為他又發(fā)生了什么事,又緊張兮兮的問起來。
腦中的記憶碎片緩緩消失。
而通過剛才抓住的一些記憶碎片,張翔也大概明白了怎么回事。
他本是一個現(xiàn)代人,因為生意失敗借酒澆愁,結(jié)果回家的路上把車開進(jìn)了河里。
剛才閃爍出來的一些記憶片段就是他所能記住的關(guān)于自己的。
而不關(guān)于他的一些記憶,則是屬于此刻這副身軀的主人,張明恒的。
張明恒原名張祥,明恒是他的字。
他父親張堅本是南楚鎮(zhèn)北大將軍,但因為一年前戰(zhàn)事失利失了一州被皇帝問責(zé),全家被抄斬,因為他和高平公主從小就有婚約的關(guān)系,被高平公主保了下來,他才逃過一劫。
至于皇帝為什么放過他,除了因為高平公主趙寒煙是皇帝最寵愛的女兒之外,還有部分原因是因為他傻。
他就是傳說中地主家的傻兒子,因為早產(chǎn)的原因,從小體弱多病,弱不禁風(fēng),文不成,武不就,有時還做些腦殘事,比如把魚放到開水里,看魚能不能活下來。
正是因為他傻,加上高平公主的求情,皇帝也便放過了他。
張翔此刻能記住的關(guān)于這個張明恒的記憶,也就是這些。
傻?
躺在床上的張翔想到這個字眼,眼神有些無語的晃動了一下。
看到床邊丫鬟依舊緊張的模樣,張翔捂著腦袋坐起來。
小丫鬟也連忙過來幫忙扶著。
“你叫什么名字?”
張翔問道。
“回駙馬,奴婢叫小奴,公主出門前,讓我好生照顧你。”小丫鬟乖巧的回道。
“名字倒是挺隨意的。”
張翔說了一句,然后捶了一下腦袋:“對了,你能告訴我發(fā)生了什么事嗎?”
“駙馬你忘記了?”
小奴有些詫異,便也解釋道:“三天前,你跟公主大婚,拜堂完畢后,回房的路上突然雷電交加,電閃雷鳴,你就暈倒了,當(dāng)時臉色還特別蒼白。大夫說你這是體虛,興許是受到了驚嚇,休息幾天就好了?!?p> 體虛?我……艸。
張翔嚇了一跳,自己這是穿到了什么人身上啊?
然后忍不住伸手往褲襠摸了一下。
很正常啊,一點都不虛好吧!
因為有被子蓋著,所以他的這個舉動自然沒有被小奴發(fā)現(xiàn)。
驗證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狀況后,張翔也便放了心。
體虛是男人最毫無自尊的癥狀,這事要是發(fā)生在他身上,他可真找不到地方哭了。
前世單身了二十多年,他還沒牽過女孩子的手,他可不想這一世還這么悲催。
見張翔又不說話,小奴便道:“駙馬,我再去給你換一盆熱水,你待會起來洗漱一下,要是公主回來看到你醒了,一定也挺開心的。”
說完后,小奴便端著冷掉的水走了出去。
張翔慢條斯理的坐起來,穿好衣服,然后來到了銅鏡前。
鏡子里,是一張蒼白無力,病懨懨的面孔。
活動一下手腳筋骨,其實沒有想象中那么糟,稍微鍛煉一下就能恢復(fù)和正常人差不多。
唯一讓張翔覺得寬慰的是,這張臉還不算太丑,算得上英俊,而且還得了一個便宜老婆,還是個公主。
上一世,張翔最遺憾的就是到死都沒交過女朋友,沒想到這一世穿越而來,居然就成了駙馬,連談戀愛的過程都省了。
而且根據(jù)他剛才得到的記憶,這個高平公主還是皇帝最寵愛女兒,那他以后豈不是就可以什么都不用做,衣食無憂的當(dāng)一條咸魚,悠閑度過這一輩子了?
想想都覺得開心,現(xiàn)代人所說的人生巔峰不過如此了。
已經(jīng)是死過一次的人,此時的張翔,人生觀多多少少受到影響發(fā)生了些許的變化,努力,奮斗什么的,通通都見鬼去吧!
公主的家底,給他揮霍一輩子都綽綽有余。
張翔越想越開心,看著鏡子里如今的自己,甚至還發(fā)出了笑聲。
嗯,是有點傻!
傻就傻吧,他才不在乎。
這時,門被推開,小奴端著一盆熱水走了進(jìn)來。
張翔也收起了笑容,走過來,習(xí)慣性的伸手搓揉盆里的毛巾。
只是一旁的小奴看到他的動作,有些吃驚,但她沒有多問,只是心里覺得奇怪罷了。
張翔一邊把熱乎乎的毛巾蓋在臉上一邊問道:“對了,公主呢?”
“公主去了京城,京城公主府還有不少的東西沒有搬來,這會應(yīng)該還沒到京城呢!”小奴回答道。
“這里不是京城?”張翔詫異道:“那這里是哪?”
“這里是平州??!駙馬你不記得了?!?p> 小奴連忙道:“您和公主成親了,皇上把平州分給公主作為封地,所以以后公主自然要跟你住在平州了,這駙馬府也是皇上欽賜的?!?p> “哦!”
張翔只是簡單的回了一聲,然后沒有再問,問得多了顯得自己無知。
他只是連忙在腦子里尋找了一下自己那丁點歷史知識,可是怎么也沒想出歷史上有個平州和高平公主。
歷史上倒是在五代十國時期有個南楚,可那個南楚也沒有平州這么一個地方???
想得腦瓜疼,張翔也就懶得想了。
時間會說明一切。
他又問道:“公主是什么時候離開的?”
“成親第二天,大夫說您無恙后,公主才放心離開的,吩咐奴婢一定要照顧好您?!?p> 說完后,小奴又突然想起什么,連忙道:“對了,公主說,駙馬要是醒了,就修書一封去告知她,讓她安心,奴婢現(xiàn)在就修書一封讓家丁送去?!?p> 然后,小奴就開開心心的跑出了門。
張翔自顧自搖搖頭,自言自語道:“成親當(dāng)天暈倒,這倒霉蛋比我還倒霉,連洞房都沒有嘗試過,就死翹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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