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商典當行內(nèi)。
一個穿著黑色斗篷的人走了進來,他全身被遮的嚴嚴實實,在柜臺的小女孩上下打量了幾眼,直接開口:“去三樓?!?p> 黑袍人無言,徑直走上三樓,三樓只有一個房間,黑袍人推開門,里面坐著一個略顯油膩的中年男子,還留著一撇八字胡。
“馮掌柜,好久不見了。”
馮掌柜上下打量了黑袍人幾眼,“怎么?什么大風把你們都吹到兩州城了?”
黑袍人干笑幾聲,“有筆生意不知道馮掌柜做不做呢?”
馮掌柜頗有趣味的看著他,“我們這區(qū)區(qū)的兩州城怕是容不下你的生意?!?p> “別人不知道你馮掌柜的身份,我們可是知道?!焙谂廴艘膊豢蜌?,拿出一張照片放到桌子上?!拔覀兊娜蝿蘸芎唵?,殺掉她?!?p> 馮掌柜看了一眼,神情立刻變得古怪了起來,他認真的瞅了好幾眼,不確定的問道:“她?你們瘋了嗎?”
“就是因為是她,所以整個藏州沒有任何勢力可以出手,但是馮掌柜你可不一樣,你動用那股力量也是可以的,還是說你怕....”
黑袍人話音未落,一股及其鋒利的刀意已經(jīng)在黑袍人的喉嚨上抵著了,馮掌柜冷冷的看著他說道:“殺掉她的代價是什么你們不知道?我又能得到什么好處?你們給的起嗎?”
黑袍人聲音有些顫抖,“我們知道您受傷了..所以我們....”
“受傷?”馮掌柜不屑的冷笑一聲,“我怎么變成這樣的你們不清楚?還讓我得罪整個南國?”
“難道閣下要得罪我們...?”黑袍人神色有些難看。
“你們算什么東西?人頭豬腦,一把年紀活到狗身上。”馮掌柜毫不客氣的數(shù)落起來,“滾!再不滾就把頭留在這里。”
黑袍人神色難看到極點,但終究是還是什么都沒說,轉(zhuǎn)身離開了。
馮掌柜靜靜地看著桌子上女孩子的照片,沉默不語。
...
外面,不知名的山丘上,黑袍人的身影出現(xiàn),那里還有一個麻布老者在等候。
“如何?”麻布老者問道。
“他拒絕了。”黑袍人沉聲道。
麻布老者瞇起了雙眼,看著萬商典當行的方向,嘶啞的聲音響起:“也罷,是我高看他了,原以為他還能有點血性,既然如此,我們只能另找時間自己下手了?!?p> 黑袍人神色一動,但是沒說什么。
...
兩州城大山外,一個少年耐心的蹲在草里。
他的面前是兩頭正在打斗的妖狼,似乎好像在爭奪領地,少年就一直著呢靜靜地蟄伏在那里,好似不存在。
兩頭妖狼也沒有感受到這個少年的存在!
其中一頭妖狼猛的躍起,另一頭妖狼突然朝躍起的妖狼喉嚨咬去,就在這一刻,少年動了!
少年極快的速度帶起了一陣破空聲,那兩頭妖狼還沒反應過來霎那間喉嚨都是雙雙被少年掐??!
咔擦!少年用力,兩頭狼的頭顱歪了下去。
白玉境的肉身力量!顯然還不是這兩頭二階妖族的肉身可以抵抗的。
少年丟下兩頭狼的尸體,從懷里掏出一把小刀劃開尸體取出兩頭狼的妖膽。做完這一切后少年擦擦額頭,取出一個錦囊,里面赫然已經(jīng)有一顆妖膽了。
妖膽有些腥,少年做完這一切后看了看牌子,“還差妖蛇的?!?p> 少年正是于邪!
此前他用玄黃經(jīng)吸納大地之力加持己身,所以他的氣息沒有泄出去一絲一毫,這才可以雷霆一擊拿下兩頭妖狼,否則正面打斗免不得要經(jīng)歷一番苦戰(zhàn)。
就在這時,于邪聽到了附近傳來了什么動靜,于是走過去。
一個衣衫有些許破碎的少女猛的從樹林里竄出來撲到了于邪身上,少女顯然沒有想到會撞到人,二者面面相覷有些尷尬。
少女慌忙起身想要跑,于邪注意到后面還跟出來一胖一高兩個青年,于邪眼神微瞇,這兩個青年實力不弱,都是凝液期的人,估摸著一個凝液中期,一個凝液后期。
再反觀那個少女,一點氣息都沒有,像是一個普通人!
那胖子猙獰地看著少女,“你逃不掉的!”
高個子看著于邪,微微一笑,說道:“這位兄臺,那女孩是我們要找的人,不知可否給我們兄弟行個方便?”
于邪看著少女,聲音有些驚訝,“你就是一個普通人,怎么得罪修士了?”
“那是因為她是個小偷,她偷了我們兄弟的寶貝!”高個子青年微笑道,“在下余慶,他是我弟弟余夢。不知兄弟怎么稱呼?”
“我叫修。”于邪看著二人,但是身體卻沒有絲毫的退讓。
“修小兄弟!我們兄弟二人可不是干壞事,只是追回我們的東西,如果那個小女孩可以還給我們兄弟二人,我們兄弟二人立刻離去。”
“信口開河的東西?!鄙倥阍谟谛吧砗笥行┹p蔑的看著二人,“我偷你們東西?我手無寸鐵的怎么偷你們東西?你們不過是想要我換取那船票罷了。”
船票?于邪心思一動,看著那余慶,發(fā)現(xiàn)那余慶神色陰沉,惡狠狠的看著女孩。
“我看那小子全身毫無氣息波動!也是一個普通人,大哥與他廢話這么多作甚,一起拿下!”余夢怪叫一聲,是再也忍不住率先出手,只見他雙手覆蓋著一層淡藍色的煞氣,如果是落在普通人身上必定會廢的!免不了一個終身殘疾!
那手落在于邪的肩膀上,于邪只是眉頭微皺,卻沒什么反應。
余夢不可思議的看著于邪,還想再出手,只見于邪一拳揮出,竟是把余夢打出十步之外!
余慶看著于邪,“沒想到你居然是體修!”
體修,在這也是很少人修行的!屬于比較偏僻的一派!
余慶觀察,這個于邪的肉體可能很強,怕是不好啃下!
于是他決定改變策略,他對著于邪微微一笑,開口道“修小兄弟,你來這兩州城,是不是和我們兄弟一樣也想去那南國?”
南國?!于邪意動,他看著那余慶,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