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一章 養(yǎng)好傷就滾去國外
葉濤那邊可謂是順風(fēng)順水一切順利,相較而言,張恒昌則是諸事不順。
那天在南云商會的會議上被逼到無法,他只能聲稱要退出商會,但回去的路上,他越想越覺得后悔。
這根本就是葉濤設(shè)下的陷阱,為的就是逼他退出商會,畢竟在商會之中,哪怕不說這次的投資,就算平時也是能獲得很多便利的?,F(xiàn)在南云商界有頭有臉的人物都加入著南云商會,惟獨他退了出來,以后不但消息不夠靈通,與眾人的關(guān)系也極有可能因為沒有商會這個公開平臺而慢慢疏遠!
他這是被葉濤算計了啊!
可現(xiàn)在想明白也沒用了,說出口的話不可能再收回,葉濤也不可能給他收回的機會。
憋著一肚子的火氣回到家里,他正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生悶氣,想著怎么挽回眼前的糟糕局面時,又接到秘書打來的電話,“張總,張正和董事過來公司了,他已經(jīng)提出了召開臨時董事會的申請,就在今天下午,估計董事們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得到消息了,您看……”
張恒昌頓時氣得咬牙,“這種事你怎么不早匯報?”
“之前那邊一直有意瞞著我,我也是剛剛才得到消息的!”秘書為難的解釋道。
張恒昌不好再多說,只能沉聲道:“我現(xiàn)在馬上過去?!?p> 掛斷電話,他一邊拿起外套穿上,一邊暗自咒罵,張正和這個老不死的,就算不召開這個董事會,他也饒不了他,竟然跟葉濤聯(lián)合一起來害他,看來當(dāng)初把他兒子踢出公司都算輕的,這次一定要聯(lián)合其他董事把他的氣焰徹底打壓下去!
他陰沉著臉琢磨著怎么對付張正和,穿好外套拿著皮包正要離開的時候,門口突然響起聲響。
原來是張啟明坐在輪椅上,正被管家指揮著家里的下人抬進門。
看到他,張啟明眼睛頓時一亮,“爸!”
張恒昌卻并不怎么高興,冷淡的瞥了一眼手腳都打著石膏的大兒子,“傷得這么重不在床上好好躺著養(yǎng)傷,亂跑什么?”
“我,我就是在房間里待得太悶了,這才讓管家推我出來走走?!?p> 張啟明有些弄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明明他剛受傷回來的時候,父親對他還非常的心疼,只要他叫,他就一定過去看他安慰他,還說一定不會放過葉濤,要為他報仇。
可這才多長時間,父親的態(tài)度就變了,變得很冷淡,甚至比他沒有受傷之前還要冷淡。
他忍不住問道:“爸,我做錯了什么了,你為什么現(xiàn)在對我不聞不聽的,我找你,你也沒時間見我,我……”
張恒昌卻并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只是不耐煩的打斷他,“別在這里胡說八道,我還有事趕著出去?!庇址愿拦芗业溃骸摆s緊把他送回房去,傷養(yǎng)好之前不要讓他隨便亂跑?!?p> 聞言,張啟明臉色一變,這是什么意思?是把他關(guān)房里不讓出來了?可他天天只能躺在床上,悶都能把人悶死,怎么都不替他想想呢?
他往廳里看了一眼,沒看到他媽,找不到替自己說話的,只能硬著頭皮自己開口,“爸你不能這樣,我受了這么大的罪,在床上躺了那么多天了,現(xiàn)在稍微好一點了,想出來透透氣,怎么就不行了?”
張恒昌被他纏得心煩無比,臉色也更加陰沉了。
看向不依不饒的張啟明,他深深的吸了口氣,揮退下人們,低聲說道:“你自己做了什么,你不清楚嗎?你弟弟現(xiàn)在還在醫(yī)院里接受心理治療,你就沒有感到一點愧疚?還有心情在這里讓下人帶著你去透氣,你怎么不想想你弟現(xiàn)在連門都沒辦法出去,他又受了多大的罪?”
雖然壓低了聲音,但張恒昌橫眉利目的模樣仍是令張啟明的心揪成一團,難不成父親是知道了什么?不不,不可能,明明他早就吩咐下面的人處理妥當(dāng),不會叫別人發(fā)現(xiàn)的。
這只是遷怒而已,畢竟父親一向最疼張啟峰,所以才會在看到他窩在病房不敢出來的慫樣后,連帶著看自己不順眼了。
對!
一定是這樣!
被區(qū)別對待是張啟明最不忿的事,他的不甘令他一時忘記了對張恒昌這個父親的懼怕,當(dāng)即便回嘴道:“我做什么了我,他受罪是被葉濤和嚴家那個女人害的,我為什么要愧疚!我也很想替他報仇啊,可我不是斗不過葉濤嗎,現(xiàn)在我自己都成這樣了……我比誰都著急??!”
還在撒謊,還在狡辯!
張恒昌眸光沉沉的看著他,“你是不是以為我到現(xiàn)在還被蒙在鼓里,不知道嚴家那個女人是被你的人送進你弟弟的房里去的?”
“如果不是你背地里做了這種事,啟峰又怎么會把嚴家的千金當(dāng)作是下面特意送給他的女人?若非如此,嚴家的千金又怎么會找來葉濤和那些人對付他,把他害成現(xiàn)在這副模樣?”
“我之前不想說出來不過是看你也受了傷,想讓你安份的把傷養(yǎng)好再說,但別以為你做下這種事,我會視而不見對你沒有一點處罰!連自己的親弟弟都能下手陷害的人,你覺得我還能指望你什么?”
張啟明萬沒想到張恒昌竟然全都知道了,此時他如同被一道驚雷劈中,半晌才緩過神來,“爸,爸你聽我解釋,我不是有意的,我根本不知道那是嚴家的千金,我就是想跟啟峰開個玩笑啊……”
他說著說著便嚎起來,努力的把自己上了石膏的手臂抬起來,想要博得父親的憐憫。
但張恒昌只要一想到張啟峰現(xiàn)在的模樣,心就冷下來了,“閉嘴!別再惹我心煩,現(xiàn)在回房去養(yǎng)你的傷,等你傷養(yǎng)好就給我滾去國外,沒有我的命令,不許回來!”
言罷,他便拂袖而去。
“砰”的一聲,張啟明悲慘的嚎哭聲和含糊不清的求情聲隨著門被關(guān)上而被隔在了屋內(nèi)。
張恒昌下了臺階,緊蹙著眉頭上了停在門口的車子,“去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