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盛都能找到關(guān)系,讓好奇的時七看到出事路口車禍前后的錄像,更遑論是家大業(yè)大的沈家和霍家了。
同樣看到過霍辭輕而易舉卸下車門之舉的沈崢,注意到時七下意識地去看霍辭的手,很容易便讀懂她的懵逼,不由得偷笑,
“不用懷疑,我哥天生就有把大力氣,別說只是卸個車門,就是讓他把車舉起來都不成問題,不信的話等有時間讓他表演給你看……”
“胡說些什么!”
霍辭皺了皺眉,一巴掌拍在沈崢頭上,疾言厲色的喝止,讓他硬生生把后面的話給咽了下去。
這么大的反應(yīng),說不清是因為他不想把自己的特殊之處暴露在陌生人面前,又或者是因為時七的目光實在太古怪,看得他渾身不自在。
沈崢被他拍得齜牙咧嘴的,乖乖地閉上嘴,大約也是覺得霍辭反應(yīng)過激,不由得撇了撇嘴,沖著病床上的時七擠眉弄眼。
雖然時七與他不算熟悉,達(dá)不到心有靈犀的境界,但沈崢眼神活泛,對霍辭敢怒不敢言的吐槽被他用眼神準(zhǔn)確的表達(dá)出來。
短短幾分鐘,他成功的在時七心中樹立起一個非常二哈式的性格形象,神情嚴(yán)肅又無奈的霍辭就像是拿家里哈士奇沒辦法的主人。
時七微微低頭,揉了揉鼻子,強忍住自己的笑意,看到霍辭臉色依舊透著幾分不愉,連忙清了清嗓子,正色道,
“話不能這么說,縱然于你而言只是舉手之勞,與我而言卻是救命之恩,古語云,滴水之恩,當(dāng)涌泉相報,這頓飯,無論如何我都是得請的?!?p> “難道不該是救命之恩,當(dāng)以身相許?”
生命不息作死不止的沈崢將手肘搭在輪椅扶手上,兩手交疊支著下巴,沖著時七眨了眨眼,狀似無辜的問道。
回應(yīng)他的,是霍辭再度落在他腦袋上的巴掌,拍得比剛剛還要狠,時七清晰得聽到了巴掌與頭顱相碰的悶響聲。
被他這話噎到的時七無語了兩秒,放棄了繼續(xù)轉(zhuǎn)移話題拯救他,算了,這么愛作死的人,她實在救不了。
在時七選擇閉嘴后,病房里詭異地沉默下來,霍辭狠狠地瞪了眼口無遮攔的沈崢,選擇了起身告辭,推著他離開了。
熱鬧了片刻的病房里再度安靜下來,時七能聽到,霍辭訓(xùn)斥沈崢的聲音隱隱約約地自走廊上傳來,隨著對門病房的開關(guān)聲后,徹底消失。
仿佛與世隔絕般的安靜里,時七終于懶洋洋地打了個呵欠,手機上的時間顯示,眼下已經(jīng)快到飯點,按往日的慣例,回家去給她熬雞湯的蘇文卿快到了。
雖說連續(xù)喝了這么久的雞湯,她其實已經(jīng)對雞湯的味道產(chǎn)生了生理性的反胃,但她也知道,現(xiàn)如今,她最需要的就是進補。
更何況,每次送到她手里的雞湯,都是蘇文卿親自熬的,每一碗雞湯都凝聚了她對女兒的滿腔愛意,時七實在拒絕不了。
想到即將要喝下的香濃雞湯,時七躺在床上,幽幽地嘆了口氣,這大概就是甜蜜的負(fù)擔(dān)吧.dog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