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玄幻言情

魔渡之劍痕皇權(quán)

第十章:殺意(2)【求推薦,收藏】

魔渡之劍痕皇權(quán) 似花非玉 3751 2020-01-19 20:39:29

  聆劍意聽幽玄禁主說的話,登時驚訝萬分,她不明白對方話中意思。

  無比疑惑方問道:“你到底什么意思?什么叫極蓮劍是你的?”

  難道對方有那半闕血色符玉?

  不對,如果對方真有符玉,那為什么父親不把極蓮交給對方?

  幽玄禁主鞠了縷清煙,仿佛握住了煙氣一樣,然而他什么都沒握住。聆劍意仿佛看到詭異面具下對方露出輕慢的一笑,但那一聲輕笑幾不可聞,但聆劍意確實感覺到了。

  幽玄禁主此刻語氣轉(zhuǎn)變了,多了幾分陰沉,道:“極蓮為什么是我的?那你該回答我一個問題,聆劍意與嫣然雪那個是你呢?說起這件事來聆云可真是騙得我好苦啊!”話方落,但見他一掌覆于香爐之上,略一用力,好端端的香爐轉(zhuǎn)瞬竟化一縷飛灰!

  幽玄禁主身邊的白衣男人從始至終沒有多余表情,就跟個冰雕一樣抱劍而立,但沒人會感覺是多余的存在,他更像是一個隨時待命的潛在危險。猶如一把隨時待出鞘的快刀。

  然而聆劍意已大驚失色,不僅為對方的陰沉不定,更為對方知道她的身份而震驚,不知為何,她覺得有不好的事情將要發(fā)生了。

  她還沒來得及問對方為什么知道她的真實身份,只見一條渾身濕漉漉且呈暗黑色澤的怪異三頭蟒已從她身后的石井竄出,“嘶嘶”吐著蛇信,眼露兇光襲向了她!

  聆劍意有感,驀地轉(zhuǎn)身,破魔拂曉劍光一閃,剎那出鞘!人與三頭蟒纏斗不休,身影翻飛,劍隨身動。此刻,那身影宛若游龍,一人一三頭怪蛇,酣戰(zhàn)東楓居!

  穩(wěn)坐亭閣的幽玄禁主與立一旁的白衣青年都在觀察嫣然雪身手修為,幽玄禁主此刻心下暗道:好個鬼鑄之徒!好個破魔拂曉!

  幾招下來,三頭蟒一頭咬住了她的劍刃,冰涼粗大的蛇尾卷住了她,讓她動彈不得,另兩顆蛇頭攻擊她!

  可怕的蛇頭以及鋒利的毒牙近在眼前!

  連三頭蟒充滿腥味地氣息她都能感覺到。

  幽玄禁主眼睜睜看著眼前的令人膽寒的畫面,眸中有一絲異樣的情緒,他碾碎香爐,只是想放出云蟒,試試如今嫣然雪的武學(xué),他沒想到鬼鑄當(dāng)年居然也會瞞他。但并不想看對方真的被云蟒吞噬,此刻見情況不妙右手食指正欲探出想要暗中解救,卻被一道意外之聲打斷。

  那是一聲綿長幽遠(yuǎn)的簫聲,而在蕭聲中,三頭蟒竟停止所有動作!

  幽玄禁主與雪寒生皆驚。

  接著只見鳳拂櫻持蕭乘鶴而來,那人一襲月色衣裳翩然,遠(yuǎn)遠(yuǎn)看去竟如一謫仙。

  幽玄禁主喃喃:“天鶴……竟然受此人驅(qū)使,他的簫聲也可以控制云蟒,這人到底是什么來頭?”

  身旁一直沉默不語的白衣青年此刻正欲拔劍,卻被飛雪主按下拔劍的手。

  接著聆劍意只看得見一道月色風(fēng)影一般將她帶離了危險地帶!

  隨著鳳拂櫻救人停止吹簫,三頭蟒也瞬間恢復(fù)了動作,身軀扭動,攻擊力十足。

  鳳拂櫻回身,手中“舒春”一轉(zhuǎn),再奏,空氣中簫聲力量立時如透明微波蕩漾開來,四周楓葉開始飛舞,形成一種看似散亂的空中排列,實際暗藏玄機的楓葉陣,哪怕鳳拂櫻不再吹奏,那些楓葉也不掉落,如同守護(hù)者一般,漂浮在他們兩人周圍,云蟒竟不敢上前,反而退避。

  嫣然雪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見識鳳拂櫻碧玉簫的力量了,所以不足為奇。

  然而幽玄禁主看著已經(jīng)準(zhǔn)備乘天鶴離開的兩人,突然冷笑,道:“嫣然雪,極蓮跟那個姑娘,以及你想知道的一切,只有我才能為你解答,我等你親自到飛雪莊找我。”

  聆劍意微愣,心下遲疑不定。

  鳳拂櫻提醒道:“先離開。”

  接著他的蕭聲再起,天鶴便帶兩人飛離了紅楓居,那些紅楓也才片片陸續(xù)落地。

  幽玄禁主看著遠(yuǎn)去的兩人,手握緊了又松,最后緩抬右手,食指探出,那指上套著的一枚兩條紅與黑的線一樣交纏型態(tài)的奇特戒指,此刻延伸出三條紅色絲線像活了一般朝著云蟒襲去!

  絲線細(xì)而韌,仿佛有無窮無盡的長度一樣,最后分別溫柔地纏繞云蟒的三只蛇頭脖頸處。

  此刻,云蟒每一顆蛇頭的兩只眼睛流下濕潤晶瑩的液體,那竟然是淚!

  仿佛知道自己的宿命一樣,不知是為自己宿命流淚,還是為了什么。

  幽玄禁主卻面無表情,手只是微微一動,紅色引線也隨之一緊,云蟒的三顆蛇頭剎那被無情割斷!

  動作之快,之狠,云蟒甚至沒有任何反抗余地,也可能根本就不想反抗,蛇頭已然落地,蛇身頹然倒下,暗紅略微濃稠的血液也隨之流淌在地上,蜿蜒曲折,一直流進(jìn)那口深暗的石井里……

  那三條深紅色的絲線默默縮回到了戒指中。

  幽玄禁主看著被自己用引線殺死的云蟒,眸色難辨,似是隱忍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悲傷情緒,最終未表露,所有情緒化作了冷冷言語:“你守護(hù)在這里也是孤獨,不如陪他去,也好過空守昔日的一段記憶?!?p>  白衣青年見此情況,臉上第一次有了別樣情緒,他眉峰微蹙,說道:“雪主,何必如此……這樣痛的只是自己?!?p>  “寒生啊,你知道嗎,當(dāng)人體會過比眼前更痛更苦的東西就不會覺得現(xiàn)在是痛與苦了?!庇男髡f的很平靜。

  雪寒生聽了沒再說話,只是默默地陪在幽玄禁主身側(cè)。

  云蟒的血液流入井中,不知是何原因,融入井中水后泛起很大的水泡,轉(zhuǎn)爾升騰起一些朦朧的霧氣一般的東西躍上虛空中,霧氣顏色是一種淡淡的透明般的紅。

  霧色靄靄,慢慢霧靄中又化現(xiàn)出兩個男人的身影,和一方古樸的石臺,看樣子是在下棋,一者高冠束發(fā),身著白衣,白衣箭袖的男人肩上有一只三頭小花蛇,在吐著小蛇信子,對面便是一青年披著一頭黑發(fā),著一身紅服飄帶。兩人你來我往,看似那么和諧,最后又變幻成其他的畫面,那是兩人在荒原中背靠背對戰(zhàn)群雄的一幕,結(jié)局兩人血戰(zhàn)到持著劍單膝跪地,疲憊喘息……然后畫面又變幻成一人遠(yuǎn)走,一人一蛇凝望遠(yuǎn)走的紅衣背影,最后畫面又變幻,卻是是驚奇一幕!那個白衣男人此刻著一身戰(zhàn)袍被一桿長槍貫身,倒在雪地!那雪地到處都是血,都是尸體,男人倒地的前方不遠(yuǎn)處立著一個驚恐無措一邊無助地悲傷哭泣十四五歲的少年!各種畫面一幕幕閃現(xiàn),因為霧靄比較多,影像也不夠清晰,總是隱隱約約的,所以看不清人具體模樣。

  那是云蟒的記憶,很快地那些霧靄就逐漸散去了,只余了云蟒分離的頭與軀體,還有漸漸風(fēng)干的云蟒血液。

  幽玄禁主走過云蟒的尸體,沒有看,只是道:“燒了它吧,讓它與山河同在。另外,那女娃,帶回飛雪莊,等嫣然雪來。”說完便朝下山的方向去了。

  雪寒生點頭,掏出一個紅色小瓶,然后走上前撒下,再從懷中掏出一個火折子,扔在云蟒的尸體上,火光立現(xiàn)!那尸身以及蛇頭便燃燒了起來。

  最后雪寒生也跟上了飛雪主一起離開了。

  乘坐在天鶴背上,聆劍意回首剛好看見方才幽玄禁主絞殺云蟒殘忍血腥的一幕,心底對幽玄禁主漸漸產(chǎn)生莫名的懼怕。

  她心里不禁想:“一枚簡簡單單的戒指牽引出的絲線就可以輕而易舉地割斷三頭蟒的三顆蛇頭,這是多么恐怖的力量……”

  鳳拂櫻看看對方,眸中有些擔(dān)憂之色,道:“你沒事吧。”

  聆劍意聽到對方問自己,才抬起了頭,眼睛卻落在鳳拂櫻額間水滴狀的黑色輔命玉上,它透著一種清冷厚實的溫潤,仿佛有一種令人心安的魔力。

  她淡淡回道:“我沒事?!?p>  鳳拂櫻似乎放心了道:“那就好?!闭f完轉(zhuǎn)頭平視前方。

  “你……”聆劍意欲言又止。

  鳳拂櫻目不斜視,天空的風(fēng)拂過他如玉的面旁,帶起他兩鬢的墨發(fā),也拂過了他額間的輔命玉。他仿佛未卜先知,知道對方想說什么一樣:“你女扮男裝的事,你要是不想讓別人知道,我便不會說出去。而打暈陸安的事,且放心,到了天樞閣他找不到你的。至于為什么會這么巧到這里來救了你呢,是因為你的劍?!?p>  聽了對方的話聆劍意心下卻開始幾分警惕,特別是后面那句因為你的劍,她不由得看著對方的側(cè)臉問:“你也知道了?”

  他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了麼?

  鳳拂櫻溫和回道:“是啊。要不是醒來后的陸安無意間說起你劍的特征,我或許也認(rèn)不出你。”

  聆劍意此刻垂眸,眸中由最初的平靜轉(zhuǎn)變成幾分防備,她手暗自摸上腰間的破魔拂曉,她必須有所準(zhǔn)備,對方應(yīng)該認(rèn)出了她,指不定就是如今其中想要追殺她的一方人馬,如果情況所迫她必須要先發(fā)制人,但語氣依舊保持平常:“那你打算怎么做呢?”

  鳳拂櫻溫和笑說:“自然是重新認(rèn)識。只是感嘆光陰荏苒,從北漠的一面之緣到如今再遇已是七年過去。沒想到當(dāng)年那個可愛的小姑娘都長這么大了,更沒想到的是我們會在帝都相遇,但,那樣短暫的相遇,你可能已經(jīng)不記得我了吧?!?p>  聆劍意聽了對方的話,神色這才略微緩和,心里也有一點莫名的悸動,覺得是自己多想了,于是手默默松開了:“你說了,我就想起來了。幸虧你當(dāng)時及時將我從怪物口中救下,還替我撿起掉落黃沙中的劍。”

  她的劍是很獨特的機關(guān)劍,細(xì)想他能夠記住也是正常。

  對方竟同樣記得自己,她是不是該高興??墒撬恢嵌嗄晷凶呓?xí)慣了冷若冰霜的面孔還是什么,總之盡管內(nèi)心有終于相認(rèn)的喜悅也難以顯露在臉上。

  鳳拂櫻看向聆劍意笑說:“當(dāng)時我也是途經(jīng)北漠,這樣說起來還真算是一種奇妙的緣分。而如今看來從前弱小的丫頭已經(jīng)是一位武學(xué)深厚的大姑娘了?!?p>  聆劍意任由風(fēng)打亂自己束起的發(fā)以及束發(fā)的飄帶。

  她覺得有點冷,兩交叉手搓了搓自己的雙肩,平平道:“我也沒想到當(dāng)年救我的人會是受人敬仰的天樞閣主?!?p>  她說了謊,她從在街道上見到他的第一面就認(rèn)出了他,只是沒有說出口。

  天鶴飛越了崇山峻嶺,穿梭在幾分灰蒙的上空,可能是逆向風(fēng)向氣流有些壓迫感。

  鳳拂櫻的衣角隨風(fēng)鼓動,垂散的一些墨發(fā)與別在腰側(cè)的玉蕭如意流蘇穗子也隨風(fēng)飄舞著。

  沉默半晌,他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道:“對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p>  不知是否是天氣寒冷的緣故,聆劍意的唇色有些蒼白,再次回話竟不由自主有些哆嗦了:“我…我叫嫣然雪。”

  她說了自己的另一個名字,她隱隱覺得她還不能讓對方知道她聆劍意這個身份,不如如今就做回嫣然雪吧,以嫣然雪的身份行走東陸也不失為一種新的活法。

  鳳拂櫻聽后喃喃品味聆劍意曾經(jīng)的名字,道:“嫣然雪……嫣然雪……雪色嫣然,美而無瑕,真是一個好名字?!?p>  嫣然雪道:“是父親為了紀(jì)念逝去的母親以母姓給我取的名字,我母親叫嫣若霞。”

  鳳拂櫻平平道:“原來如此,那令尊真是一位癡情者?!?p>  嫣然雪:“我沒有見過母親,父親說過我的母親去世的早,但我知道父親深愛著母親,因為直到去世前都念著母親的名字,還笑著說自己就要與母親團(tuán)聚了?!?p>  鳳拂櫻此時聽了感慨道:“情深不壽。”他打算問一問極蓮劍的事,但覺得這件事情一定不簡單。現(xiàn)在直接問對方不一定會告訴自己實情,所以他暫時并不打算提起。

  嫣然雪卻從對方的笑里,讀出了自嘲與無奈。

  她驀然心生一絲哀傷,神色也幾分黯然。

  心道:“果真……情深自古不壽麼?他是有心上人了,所以在感嘆自己的命運嗎?”

  然而等他們所有人都離開東楓居不久后,有兩人一前一后鬼鬼祟祟的來到井旁……然后也不知道偷偷摸摸的在往里面拋著什么。當(dāng)然他們誰都不知道有人傍晚會來這個被人遺忘的地方。

  

按 “鍵盤左鍵←” 返回上一章  按 “鍵盤右鍵→” 進(jìn)入下一章  按 “空格鍵” 向下滾動
目錄
目錄
設(shè)置
設(shè)置
書架
加入書架
書頁
返回書頁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