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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渡之劍痕皇權(quán)

第十九章:人柱(1)【求推薦】

魔渡之劍痕皇權(quán) 似花非玉 4181 2020-01-28 19:03:16

  第二環(huán)鳳拂櫻沒有任何懸念地贏了。

  而且與他對應(yīng)的奴隸除了衣服被金箭劃破,有輕微擦傷,卻沒有流什么血,很顯然,鳳拂櫻是盡可能地避免了。

  南宮錦也贏了,只不過與他對應(yīng)的奴隸卻變得血肉模糊,身體多處受傷流血。另外幾位和陸安一樣要么第一箭就射死了奴隸,要么兩三箭不小心射死了奴隸。結(jié)果,自然就沒法玩了,都搖頭嘆息著,放了金箭與弓,悻悻離開。

  鳳拂櫻一手摘下眼罩,另手拿著精致的弓弩,看著對應(yīng)他的奴隸一副麻木表情,再看看身邊南宮錦還有其他的一兩個貴族射下最后一支金箭,再觀那些人即使金箭插在他們身上都不會叫疼,甚至不會做出任何表情,仿佛那些金箭不是射在他們的身體上,流血的也不是他們一樣,讓人都忍不住懷疑,奴隸是不是真實的人?

  南宮錦也摘下了眼罩,隨后有侍女去一一收回了眼罩。雖然眼罩用過后不會像金箭一樣拿回重新收藏,但隨地亂扔畢竟有損南城這邊的城樓環(huán)境,所以拾起要扔也是扔在別的地方去。

  素信看第二環(huán)比賽結(jié)束,便對著那些立在廣場兩邊的士兵道:“你們,第一隊去把金箭收回來。第二隊將死了的奴隸尸體抬走處理掉。”

  那些士兵聽到明確的指令便和之前一樣去收金箭,另外的士兵便把那些尸體抬走了。

  鳳拂櫻看著那些活著卻又不像活著的奴隸,為什么這么說,因為那些立在廣場上的奴隸仿佛失去活靈魂一樣,一副面無表情的行尸走肉般,于是他道:“于少尉是給這些奴隸吃了離魂草么?

  于仲亭看了看那些麻木無感的奴隸道:“是啊,鳳太傅還真是見多識廣。不過,我若不給他們吃下離魂草,他們會喊疼,會亂叫。可能還會因為害怕而亂跑,那樣會打擾到你們冬獵的興致。這樣多好,吃下離魂草你看他們到死都乖順,連吭都不會吭一聲。”

  幾句話的時間,第一隊金箭的拾士兵已經(jīng)回來了,把金箭交給了嫣然雪一行侍女。

  “離魂草???”嫣然雪剛好接下金箭擦拭間聽到兩人的談話,說實話她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草,是一種藥草嗎?她不禁心下十分好奇。

  她其實也早就感覺到第二環(huán)的奴隸很不對勁,的確是到死的那刻都沒有哀嚎一聲,安安靜靜,如同一具木偶沒有表情。本來納悶?zāi)亍?磥砜梢缘玫浇獯鹆恕?p>  如所料,鳳拂櫻緩緩道來:“離魂草,草如其名,生長于深暗潮濕的九凝淵,本身具有極強烈毒性,加之九凝淵的地理位置險峻,十分難得。向來能麻痹人的神經(jīng),凡吃下此藥草如同喪失三魂六魄一樣。雖然心中清醒,但無論疼也好痛也好,身體皆無知無覺。最后就算不被人殺死,自己也會受毒性侵蝕而死亡?!?p>  于仲亭一笑道:“原以為鳳太傅只是知曉此藥草名字罷了,沒想到竟然連它的效用,以及生長之地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佩服佩服?!?p>  鳳拂櫻亦笑回:“于少尉才是膽色過人,竟能在九凝淵之下取下此草。”

  于仲亭不置可否,只是不明意味的又笑了一笑。

  嫣然雪聽完他解釋,不禁覺得這是一種很殘酷的草,又覺得這又是一種仁慈的草。

  在這血腥的冬獵場上起碼算是一種可笑的殘忍中的仁慈。

  薛萊應(yīng)聽聞笑問:“世上竟有這般奇特的藥草,于少尉你那里這種藥草多嗎?可否夠一兩千人數(shù)食用?”他的聲色是屬于成熟中年男性的渾厚嗓音,以及久經(jīng)沙場發(fā)號師令造就的聲色幾分喑啞,兩者聲線融為一體,十分具有特色。讓人就算只聽不看其人也能夠知道他年齡,以那種凌厲與霸氣的感覺。

  于仲亭面上恭敬回:“我那里的離魂草恐怕只夠五六百人數(shù)。將軍問這是打算做什么嗎?”

  薛萊應(yīng)平平道:“我問自然是有用的,但此事冬獵節(jié)后再議吧?!甭曇魷喓褚鄮о硢?。

  于仲亭不再多問,道了聲:“是!”

  鳳拂櫻此刻走到那些死者身邊用手把他們其中幾人睜開的眼睛合上了,他道:“聽說有一個地方信奉死者為大,說將死之人若能身軀完整,或者是有人將他們沒來得及合上眼睛合上他們會走的安心一些,希望如此。”

  話畢,清風(fēng)拂過,鳳拂櫻鬢邊的青絲以及額間的輔命玉輕輕擺動。那玉蕭上墜著的同心結(jié)穗子也跟著輕輕飄動,同時風(fēng)也拂過那些被金箭射中死去的低階奴隸尸身,此時的風(fēng)更像是一種輕柔的觸摸,也像是為那些死者送行,此刻的月白身影在這樣血腥的南城樓頭,充滿了鋼鐵與灰暗色彩的城中,形成一種鮮明對比,仿佛是一束干凈純粹的光,不屬于這陰暗血腥世道的一道光。

  眼前情景,盡數(shù)落入嫣然雪眼中,她心底除了一點敬佩之情還潛藏有別樣情緒,這個情緒卻被她刻意埋藏的很深很深,就如同大樹的根部,植入在土地最深處,唯一的區(qū)別,她是植在心底深處,不會輕易消逝,只會埋在那里。也許某一時某一刻會釋放,當(dāng)然也許永遠會被禁錮在那個小小角落不被開啟。宛若土下的種子,生了根,想想盡管那時沙漠那么干涸,旱城那場熊熊火海,也未滅盡一點執(zhí)念,如今即使沉潛,也不代表磨滅,所以降卻一點雨露便會讓它萌芽。

  最后,嫣然雪目光定格在那飄動的同心結(jié)穗子上……那是她七年前作為答謝親手給系在那玉簫末端的,她心問:他從來沒有摘過嗎?

  七年前,她年紀小,不懂得鳳拂櫻當(dāng)時看到穗子的猶豫,后來她慢慢長大明白了。那同心結(jié)穗子是她母親與父親兩人親手編織的,寓意明顯,即此生此世兩人同心同德不分離。母親去世后,父親把如意穗子交給了她。除了留個念想,也是希望她能找到一個喜歡的人,送與對方。

  當(dāng)時雖然不知道救她的人就是鳳拂櫻,但她確實是“喜歡”對方的。所以懵懂青澀的年紀,心底剛剛萌生的仰慕感激之情,也被自己當(dāng)做喜歡。要問是不是男女之情,其實那個時候的她并不懂何為男女之情。直到后來,她才恍然明白,那個時候她屬于情竇初開,現(xiàn)在情感雖然不強烈,即使知道鳳拂櫻是個短命閣主,但她依然無法討厭對方,甚至因此而離棄對方。

  無論如何,不得不說他保管一直很好,很好。

  嫣然雪心里仍然有輕微刺痛,她畢竟親眼看到鳳拂櫻第一環(huán)節(jié)的殘忍絕殺行為,以及第二環(huán)節(jié)盲射又不傷人并尊重將死奴隸的行為,所以心中對鳳拂櫻的矛盾行為充滿不解,“鳳拂櫻,你到底是怎么樣的一個人呢?”

  容不得多想,她隨著幾位侍女照之前那樣把托盤里的金箭呈給了坐在最中央座位上的薛萊應(yīng)。薛萊應(yīng)依舊每一個看過,確定沒有異常,嫣然雪回到了原位。

  不經(jīng)意間眼角余光看到薛郢應(yīng)眼中不知看得是什么,像是在看鳳拂櫻又不像是看他。只是他神情穩(wěn)健中含有淡然的笑,那感覺仿佛即將要達成一件事而出現(xiàn)的一種胸有成竹的表情,雖不張揚,亦讓人無法忽視。

  于延傅也笑,但他笑的是鳳拂櫻一定會取得金縷紫綃,薛萊郢根本就不知道金縷紫綃的作用,而于仲亭身為較武堂的少尉,此次就算參與比賽成績也不作數(shù),所以由鳳拂櫻去取,最合適不過。至于南宮錦跟陸家這兩貴族門閥,說實話于延傅心里很沒底。根本不知道這兩家心里是怎么想的,唯獨這兩家難以猜測,使人捉摸不透。

  于仲亭也笑,笑的不過是他可以暗中讓得罪他的鳳拂櫻痛苦,又不影響他父親的計劃地達到這個效果就可以了。

  南宮錦嘴邊也噙著一分笑意。似乎是覺得鳳拂櫻有意思,也似乎是覺得于仲亭有意思,不過誰都猜測不了他的笑意是什么意味,仿佛天生就該有那樣的笑。

  幾人的笑各有深意,因為每個人這次冬獵的心理思想都不同。

  嫣然雪自然是不知道他們貴族人的心思的。

  在眾人各自懷有不同心思下,鳳拂櫻回到了南宮錦身邊,面色依舊平靜溫雅,很平常,卻沒有笑容。

  嫣然雪也沒有笑容。其他侍女有歡喜的色彩,歡喜的不用猜也知道。那是為鳳拂櫻等貴族世家權(quán)貴們開心,因為這冬獵的舉行算是成功一半了。

  素信卻一直暗中觀察著嫣然雪的一舉一動,包括看待鳳拂櫻的眼神,他一勾唇,似乎通過觀察發(fā)現(xiàn)了很有趣的事情,且他估計要是將他發(fā)現(xiàn)的事情告訴于仲亭對方也一定會開心。

  他了解于仲亭,是一個有怨抱怨的人,從來不報恩,作為少尉可謂是天之驕子了,也從來不需要恩情。只要得罪他的人,不死,也會間接性地活的萬分痛苦。

  薛萊應(yīng)坐在中央那方座椅上道:“宣布最后一環(huán)吧!”

  “南宮兄,鳳太傅,這最后一環(huán)節(jié)呢是在獵室舉行,你們先挑選一把兵器,因為到了獵室里面呢,會有一個誘餌引出一只關(guān)押在獵室的妖獸,然后它會踏中用星蘊織絲結(jié)合五行八卦制成的機關(guān)地網(wǎng),地網(wǎng)一旦開啟,一個時辰內(nèi)你們要在獵室里利用五行知識來破解地網(wǎng)走勢障礙,并且在規(guī)定時間內(nèi)趁妖獸吃掉誘餌之前擊殺它,否則游戲作廢,妖獸也會被機關(guān)地網(wǎng)送回之前所在的囚牢,當(dāng)然,你們中只能有一人擊殺這只妖獸,取得最后的勝利,獲得金縷紫綃衣!當(dāng)然,如果你們兩人同時殺死那怪物,后續(xù)會有附加賽再從你兩之間定出勝利者。這點難度的障礙不難,鳳太傅最是精通五行之道,南宮大人又是見多識廣的人,我很看好兩位世!比賽這一定會是一場精彩絕倫的獵獸比賽。”于仲亭笑說。

  鳳拂櫻與南宮錦同時道:“不必!”

  兩人互相看了一眼,沒有說什么。

  鳳拂櫻問:“獵室呢?于少尉?!?p>  此話一問,大家也不約而同地四處找獵室地點。

  于仲亭又笑了,吩咐不遠處的素信道:“素信,把獵室打開?!?p>  素信點頭道:“是!”

  然后他走到一個南城廣場的中央位置停下。蹲下身作單膝著地狀以手轉(zhuǎn)動地面的一個太極圖形一樣大石刻圖案。驚奇的是原本平坦廣場隨著沉沉的“哐啷”聲展現(xiàn)了一條通道,那是很獨特的通道,因為并不算一條路,而是整個太極圖形的大石刻降了下去,露出一段石砌階梯,形成類似于暗道一樣的建筑,直通往那不知何模樣的獵室。而太極石刻正是暗道的開關(guān)。

  獵室開啟,身著黑色盔甲的素信起身神色平常只是朝著鳳拂櫻與南宮錦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鳳拂櫻與南宮錦互相看了一眼,各自疑惑,卻沒有說什么,這時候也沒什么好說的。于是兩人先后進入了所謂的通道,直往獵室而去。

  嫣然雪就那樣望著鳳拂櫻沉穩(wěn)地一步一步踏入通道,最后背影沒入獵室,在大太極石刻開關(guān)即將升起閉合時,她看到于仲亭嘴角那一絲別有意味的笑意越來越濃烈,那刻她心頭有著難以言說的不安已悄然滋生。明明知道于仲亭不會公然加害鳳拂櫻,但暗中會如何誰也猜測不到。然而有再多擔(dān)憂也是沒用的了,因為大型的太極石刻開關(guān)已經(jīng)完全升起重重閉合。

  她是從什么時候開始有這種感覺的?也許從第一次見面時給她披上披風(fēng)的時候吧,懵懵懂懂,不知不覺,已是身影留心,怎奈點點遺憾,直到再次相遇,那枚同心結(jié)依然舊時模樣,在風(fēng)中搖晃,回眸朗朗一笑中,也許注定再也難忘。

  倒合了那句——情不知所起而一往情深。

  此刻,素信來到于仲亭身邊,俯耳對方不知道說了什么,于仲亭蹙眉神色復(fù)雜看了對方一眼,素信點頭。

  然后又看了眼嫣然雪,眼神也開始變得危險起來,不知心里在打什么算盤。

  嫣然雪全然未查覺,一心系在鳳拂櫻安危上。她心里希望對方平安歸來。

  她不知此刻,在天樞閣也有一女子在庭院默默對著花樹祈禱,這女子正是碧湖,她站在那里,雙手合十,閉著雙眼,神情十分虔誠,口中念叨著:“請保佑公子平安歸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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