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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渡之劍痕皇權

第二十四章:牽制

魔渡之劍痕皇權 似花非玉 2965 2020-02-02 23:58:12

  獵室中,于仲亭執(zhí)意要試探嫣然雪武功。

  鳳拂櫻一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于仲亭上前拔出腰間佩劍,眼露一抹殺機,劍光閃動,一劍斬向嫣然雪頭頂!

  嫣然雪平靜抬頭,眸中是一種認命般的淡定神色,不躲不避迎向利劍。

  鳳拂櫻扶住少年,右手卻暗中蓄力,等待危機時刻運使力量召回地上佩劍,那溫潤的褐色雙眸一直注意著于仲亭,警惕待發(fā)之色隱于眸底。如果于仲庭任一意孤行,關鍵時刻他不會袖手旁觀。

  少年垂眸看到鳳拂櫻虛扶著自己的右手有晶瑩的細汗。

  南宮錦手放在奇特玉扳指上摩擦著,面上不露聲色,似乎等待一場好戲。

  所有人各懷心思之下,以為劍會劈開一個美麗女子的腦袋時,有的人甚至病態(tài)的期待一個血淋淋的場景,可能是覺得斬開一個漂亮女人的頭顱是少見的,所以覺得會很刺激,然而那劍卻在頭頂一寸處停下了!

  劍風打亂了嫣然雪額頭兩邊的發(fā)絲。

  鳳拂櫻心下松了一口氣。

  于仲亭收起劍,皮笑肉不笑說了句:“看來你的確不會武功。但也不能就此作罷,你還是有嫌疑。素信,把人給我?guī)ё?!?p>  素信道了聲“是!”然后帶領其他兵卒押住了嫣然雪,她也不敢反抗。

  鳳拂櫻驚。

  于仲亭走過鳳拂櫻身邊,腳步稍停,側首陰沉一笑道:“鳳太傅,以你之能為我相信總能找到證據(jù)洗脫她的罪名?!?p>  鳳拂櫻:“……”

  眼看著所有人都隨于仲亭的離去而離開。

  鳳拂櫻扶著身體幾分虛弱的少年與被押的嫣然雪擦肩而過,兩人互望一眼,用眼神做無聲的交流。

  鳳拂櫻眼神堅定,給予對方一種安心,似傳遞出“一切有我,且莫擔心”的信息。

  嫣然雪由憂心轉化為信任的神色。

  短短一瞬間,兩人心下都彼此信任。

  嫣然雪被兵卒越押越遠。

  鳳拂櫻眸中才顯露幾分憂色,少年看了眼鳳拂櫻,也許是人都走了,此刻才有機會說上話,方平平道:“我叫裴英,你又救了我一次。”

  鳳拂櫻聽聞苦澀一笑:“看來,你我緣分匪淺?!?p>  說完與少年離開了獵室。為什么不直接救嫣然雪?實在是有太多事不得不顧及。

  而且現(xiàn)在強行救人,反而會適得其反。

  最后所有人出了獵室,眼前頓時明亮開闊起來,哪怕蒼穹的天色依舊幾分昏沉,也比獵室好的多。

  見一行人押著一個侍女從獵室出來,薛萊應與于延傅神色都比較吃驚,以及滿懷不解。

  于仲亭快走到南城樓頭,向坐于正位的薛萊應鞠了禮,道:“薛將軍,仲亭捉到一個疑似亂黨的人,一切詳情想私下跟薛將軍匯報!”

  薛萊應眉峰微蹙,最后說了一個“準!”字。

  得到允許于仲庭上前附耳說了幾句,才退回原地。

  于延傅布滿皺紋的眼,只是和平時神色一樣看著眼前發(fā)生的事。

  薛萊應則幾番思索,然后點頭表示同意。

  最后于仲庭又補充道:“此次冬獵節(jié)的勝利者是南宮大人?!?p>  聞言薛萊應轉變了憂郁姿態(tài)笑道:“真是恭喜南宮兄了?!彪S后呼喚身邊一侍女道:“把金縷紫綃衣拿過來吧?!痹捖?,侍女便聽吩咐退下去拿金縷紫綃衣了。

  薛萊應又道:“冬獵已圓滿完成,于少尉且處理疑犯的事去吧。”

  于仲庭道了聲“是!”然后正準備帶素信一行人離開時,鳳拂櫻卻說話了:“薛將軍,方才這位名為裴英的少年在獵室給我提供了寶貴的線索,我才破除陣法,免去南城塌陷之危,可見裴英聰穎非常,所以我斗膽諫言,希望薛將軍讓其加入較武堂。”

  說話間,被扶著的裴英由于被止了血,面上原本十分蒼白的氣色也好了些。

  然而在場的眾貴族門閥聞言都不淡定了,皆面面相覷,神色間無不震驚!

  一個奴隸要進較武堂?!這無疑讓貴族人感到震撼。

  連于仲亭都停住了腳步,眼中神色很是怪異。素信也不由得看了眼于仲亭。

  嫣然雪不動聲色靜默以待,心頭道:“他是想由此來牽制于仲亭嗎?”

  南宮錦聽完表情十分微妙,一時無法用言語描繪。

  薛萊應果然也頗感驚異,神色瞬間變了,正色道:“鳳太傅,我朝可無奴隸進較武堂的先例,此舉未免荒唐?!?p>  鳳拂櫻不急不躁說道:“薛將軍,你聽我說完就不會覺得此舉荒唐了,反而會贊同我?!?p>  薛萊應面色變了幾變,最終對鳳拂櫻的話起了興趣,道:“哦?這樣說來,我倒是有興趣了,且說來一聽吧?!?p>  鳳拂櫻一本正經(jīng)道:“這少年雖然只是此次冬獵于少尉特意設的誘餌,但好在是于少尉精心挑選的,實在是與眾不同,眼下聽說奴隸中又有非人為禍。所以我認為裴英既出生奴隸階層,那么應該更了解那些奴隸,也更容易混入奴隸當中調查非人事件,而不會引起潛藏在內(nèi)的非人懷疑,如此,辦事更加事半功倍。而裴英自然也是愿意的!”說著看向身邊的裴英,似問,實際卻是暗示:“是吧,裴英!”

  裴英年紀雖小,卻不笨。眼下這種情況,自然明白該如何說,于是頷首堅定道:“愿意!裴英愿為馬前卒,為神武將軍分憂解勞!為較武堂鞠躬盡瘁死而后已!”

  薛萊應聽完鳳拂櫻的分析本來就覺得有幾分道理,更重要的是鳳拂櫻刻意提到了兩次眼前少年是于仲亭特意選為誘餌的,他心想:“莫非鳳拂櫻刻意提了兩次,是在暗示他什么?于仲亭雖然是下屬,但我并不信任他,也只是表面和睦罷了。但于仲亭的確是軍中翹楚這是不爭的事實。如果可以利用鳳拂櫻救出的這位少年在某種程度上牽制于仲亭,不就也等于牽制了于家麼,可能還有于家身后的人。等想辦法名正言順鏟除于家的話,那也不錯。不如遂了鳳拂櫻,表面也算是做個順水人情。”

  思考片刻,薛萊應聽了裴英的代表忠誠的宣言,略微打量了下身量還未完全長開的裴英,看對方幾分狼狽,蠟黃的臉上還有幾分稚氣未脫,那份略帶天真的稚氣不是裝出來的,還有那手臂處明顯卻沒有顯出異樣的金箭傷痕,至少那證明了少年并不是非人,這代表這少年是安全的。于是不顯山露水地笑了笑道:“鳳太傅設想的確周到。現(xiàn)帝都君主病中,四方暗潮洶涌,更有非人潛藏造亂。這個時間段,屬于非常時刻,的確應該放下部分階級成見,若能留這位裴英小英雄在較武堂歷練,為帝都奉獻,于東陸是一種好事,于小英雄自己也是一種榮耀!便破例,讓裴英加入新編的天翼營吧!”

  決定一出,眾人嘩然。

  這可是東陸建國以來第一次有低層奴隸階級的人進入較武堂!

  于延傅本來聽到是南宮錦獲得勝利神色很不高興,又聽到這突如其來令人大跌眼鏡的決定,表情更是五味雜陳,難以形容,看了不遠處的鳳拂櫻與裴英神色瞬間變得豐富多彩了。但是妨于面子并沒有表露出太多,任然端坐椅子之上。

  于仲亭隱忍住憤怒之色,一勾嘴角,心道:“好一個鳳拂櫻,是我低估了你的能力,高估了自己設下的這場局!本從父親那里打聽到你正好需要金縷紫綃衣,冬獵也勢必會選擇金縷紫綃衣舍棄那奴隸,這樣他也會死在獵室里,如此也能打壓你風頭,揚我威嚴,沒想到你卻舍去金縷紫綃,我再押了這假扮侍女的女人,本想一箭雙雕,即能換回奴隸,又可以挫挫你傲氣,完成我想做的事情,沒想到你竟然膽大到諫言讓奴隸進較武堂!果然心思不同一般,可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走著瞧!”

  最后于仲亭看了于延傅一眼,兩人也是眼神剎那交流,自然能懂的只有他們兩父子。接著他帶領素信等人押著嫣然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南城!而去往的地方正是政樞府方向!

  于仲亭一行人的離去,之前那侍女拿著一制且精致的盒子步態(tài)優(yōu)雅地來到了南城樓頭,將手中銀制盒子遞給了薛萊應。

  薛萊應接過銀盒子,侍女也退下了。

  他道:“南宮兄,此件珍寶是你的了?!?p>  南宮錦上前。

  薛萊應打開了銀盒子,瞬間一道耀眼的金色光芒輾轉閃爍,如同夕陽余輝那種色彩般,隨后光芒逐漸淡去,只見那銀盒子里面是一件金色與紫色的絲線混合織就且薄如蟬翼的衣服正整齊疊放其中。

  薛萊應將之遞給了南宮錦。

  南宮錦從容收下。

  客氣說了聲“多謝將軍”,其余并無多余表情。

  最后在薛萊應宣布冬獵會的結束中,所有人離開了南城。

  一時之間血雨遍地的南城瞬間寂冷不少。

  然而南城中雖然寂冷,南城外面,街頭巷尾很多賭坊,乃至說書聽曲茶棧和貴族人士留連的風月場所各地,此次的冬獵結果卻已傳的沸沸揚揚了。

  賭坊里對此次冬獵節(jié)誰最終拔得頭籌的人選分別設了賭注,多數(shù)人信心滿滿地把錢財全部押在了天樞閣主鳳拂櫻身上,無一不堵鳳拂櫻會贏。整個賭坊唯獨一青衣佩劍的中年男人,將身上那僅剩的一枚金葉毫不猶豫地放在了代表著南宮錦的那一邊!

  最后,在賭坊老板宣布南宮錦為帝都冬獵最終勝利者的消息下,幾乎所有人都輸了,在吃驚以及不可思議的神色下,眾人看著青衣中年男人將那些金葉納入自己袋子!

  但并不是全部,他只要要了一半的金葉,最后留了一半對老板說道:“謝謝老板,不過此次純屬運氣,我,只取一半!”

  說完笑了下,坦然離去。

  留下一臉笑意的賭坊老板在身后邊安撫那些賭客邊數(shù)金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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