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今日國舅爺上朝了?!?p> “上朝?挨罵還差不多,說句不好聽的,他董卓在為何能夠在朝中這般自由散漫?還真以為是父皇體恤他???”
楊勤冷冷一笑,這段時間他也是見了不少,好好的學(xué)習(xí)了一下不少帝王心術(shù)什么的,多少有些見地。
因此對于董卓的情況,才會有這樣的認識,現(xiàn)在勢必人強,滿朝文武大多都是曾經(jīng)的歷史名人,哪一個能沒點本事?
所以楊勤只能想他的名字一樣,不斷的勤奮學(xué)習(xí)才能有出頭的一天,要不然說不準什么時候就會死在別人的一個謀劃之中了。
“我們這個國舅爺年輕的時候,不重視養(yǎng)名交友了,現(xiàn)在朝野上下就沒有喜歡他?!?p> “既然如此,殿下何必爭取此人?若是與此人深交,日后再想去結(jié)交其他朝臣可就困難了?!?p> 方穆皺著眉頭,既然董卓在朝廷之中這般不受歡迎,那么拉攏董卓就不應(yīng)該繼續(xù)下去才是。
“沒辦法啊,董卓是我們最容易得手的人,其他人要么早早就已經(jīng)依附了老二,要么就是還在觀望,但是普遍對我都是不看好的?!睏钋跓o奈的搖了搖頭,他現(xiàn)在沒得選啊。
“這些人遲早會會后悔的!殿下一定能夠大隋史上最偉大的皇帝的?!?p> “去,這種話可不能亂說,一會要是被有心人聽了去,我們都得倒霉了?!?p> “是?!?p> 方穆低著頭站在一邊一句話也不說,就像是一個木頭一樣。
“你這孩子,就是太實誠了?!?p> 楊勤笑了一下,本來還有一些煩悶的心,被方穆這一逗頓時好了不少。
“安排一下,我要出宮?!?p> “喏?!?p> 方穆低著頭緩緩?fù)顺龅顑?nèi),出去吩咐安排相關(guān)事宜。
“出宮了?我就知道,這個孩子不會這么不堪的?!?p> 楊勤帶著人從玄武大道出了宮,但是他卻不知道他的那個父皇陛下,就在玄武門上面看著他的一舉一動。
“陛下圣明,太子殿下這是韜光養(yǎng)晦。陛下如此天資卓越,兩位殿下,自然也是天縱英才?!?p> 玄武門之上,楊堅沒有穿著他應(yīng)該穿的龍袍,而是一身戰(zhàn)甲,腰間還掛著一把佩劍,手上拿著一把龍紋漆金雕弓。
而在他的身旁站著一個面白無須的中年男子,背著一壺箭矢,手上捧著一支箭矢,低著頭恭敬且順從。
“是嗎?”
楊堅從男子手上拿過箭矢,張弓搭箭一氣呵成,絲毫不比那些常年征戰(zhàn)的名將差,這哪里是養(yǎng)尊處優(yōu)的皇帝,分明是上馬就能殺敵的大將軍。
“我的兒子自然應(yīng)該有他的長處,但是這小子未免太能隱忍了。”
楊堅的箭瞄準的正是楊勤,手上有力,箭矢分毫不動,可見心靈沉穩(wěn),古井無波。
“這幾天就像是突然開竅了一樣,我都懷疑他是不是換人了?!?p> 楊勤走到哪里,楊堅的箭就跟到哪里,一點都沒有漏下,一臉的平靜,仿佛那就是一個獵物,而不是自己的兒子。
“陛下說笑了,太子是不是您的兒子,這個您最清楚。要不然這個東宮的位置,也不會落到太子身上了?!?p> “怎么說,你看好他了?”
“不,奴才和張讓一樣,都不愿意涉足其中。陛下身子骨硬朗,想必我們兩個還是能夠先陛下一步的?!?p> “呵呵,你呀?!?p> 楊勤出了玄武大街內(nèi)門,楊堅也就看不見他了,自然楊堅也就笑著將弓箭都扔給了男子。
“趙忠。”
“奴才在?!?p> “你知道為什么張讓的東廠就是要比西廠強嗎?”
“因為張讓會做事,而奴才只會伺候人。”
趙忠低眉順眼,說起張讓這個死對手也是一臉的平和,好像什么都和他沒有關(guān)系一樣。
“因為他膽子小,很多話他就是明白也不說,就像今天他的膽子就很小?!?p> “奴才明白了?!?p> 趙忠將弓箭收好,然后狠狠地給了自己一嘴巴,這一嘴巴讓趙忠的嘴角都已經(jīng)溢血了。
“奴才多嘴了?!?p> 不叫疼,不多言,即便是跟了楊堅這么多年,趙忠也就覺得自己從未明白過這位的心思,當(dāng)真是圣意如淵,無從揣測。
“沒必要,你說的是實話,只不過有的時候你的確不太小心。你在下注,這無所謂,但是東西廠還沒有到下場的時候?!?p> “明白了。”
趙忠將頭埋的更低了,而他的臉上也終于出現(xiàn)了變化,他在害怕了。
“張讓其實沒有你懂我,但是他知道一個道理,蛋生不生出來,決定權(quán)在雞而不是在蛋。所以他今天沒來,因為東廠現(xiàn)在不需要看雞蛋,你來了,因為你想知道那個是金蛋?!?p> 楊堅凝視著遠處的玄武大街內(nèi)門,時間一點一點的流失,直到楊堅回過神來看著趙忠。
“有漢朝余黨下落了?”
“有一人,名曰劉備,表字玄德,應(yīng)該是靈帝宏的同宗兄弟,現(xiàn)在在遼東一帶做義匪?!?p> “義匪?匪就是匪何來義字?都當(dāng)匪類還守著大義這桿旗,有點意思?!?p> 楊堅摸著自己的下巴沉思一陣之后說道:“通知遼東太守,試探一下他的實力,記住僅僅是試探,不要打草驚蛇了?!?p> “喏?!?p> “對了,董卓和馬騰二人你看好誰?”
“姚萇年紀不大,但老謀深算,其兄長姚驤死后,羌人在他的統(tǒng)率下,非但沒有內(nèi)斗,反而更加的團結(jié),此人一定會是我朝大患,此二人恐難有勝算?!?p> “那你覺得誰可堪大任?”
“定國公?!?p> “楊素?不可,殺雞焉用牛刀?!?p> “平北將軍桓溫?!?p> “不可,平北軍明年還要和檀石槐一戰(zhàn),現(xiàn)在不是時候?!?p> “奴才實在不知,姚萇此人老奸巨猾,若要十足把握,此二人當(dāng)為最佳?!?p> 趙忠弓著腰搖了搖頭,他實在不知道還有誰了。
“放才說你膽大,如今卻又膽小,果然是不如張讓。朝中百官,可戰(zhàn)者不少,你卻皆不敢言。有些老將是老了,但有些小將也開始嶄露頭角了?!?p> “陛下是說…”
“破虜將軍曹操,他和董卓一起去吧,年輕人還是應(yīng)該給些機會的?!?